“ 我就知道那三千八百五十六张王牌是有用的 ”
焊接课后,刘凯旋在门外听到几个文学社的女生朗诵《氓》的时候,思绪又一次回到被困漏船几乎淹死的昨夜梦魇。
小木船的底部破了一个小洞,河水在压力之下像喷泉一样射出半米高的一根水柱,水柱不粗,正好和方才拉断芦苇一般粗细,刘凯旋急中生智,俯身伸出右手食指,插进了船底的破洞,食指插致第二个指节处刚好堵住了洞口,再没有水冒出来。
“我就知道那三千八百五十六张王牌是有用的!”刘凯旋一边用左手抹去满脸的河水,一边仰起头朝着头顶阴霾的天空大喊。
刘凯旋的手指很细、很长,一根根并齐如同他老妈新剥好放在案板上准备做臊子面的大葱。“是拉二胡、弹三弦的一把好手!”刘凯旋他爹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刘凯旋用这把好手完成的生平第一件得意事,就是在小学二年级时和楼下的小伙伴拍王牌,他用一个暑假赢了三千八百五十六张五星级王牌,同时也将葱根一样的纤纤玉指拍成了佛肚竹,稍有不同的是佛肚竹是肚子大,竹节处细,而刘凯旋的指头是指节中部细,指关节处粗。
刘凯旋他爹为此狠狠地抽了刘凯旋一顿皮带:“你赢那些个飞纸牌有啥用?卖废纸都值不了八毛钱!你个败家的玩意,分不清屎香屁臭!”接着强迫他把所有王牌都扔进了垃圾桶,本来还有捡回来的机会,可是不巧,那一天垃圾车来得不是时候。
“《卫风•氓》写的是一位女子对爱情无比专一,与一不熟悉的男子相爱,结婚之后,男子待她不堪,最后被遗弃,遭受家人嘲笑,因此追悔莫及,告诫年轻女子对待爱情要谨慎的故事。”郭靓辰的声音把刘凯旋从昨夜的梦里拉回了文学社门口,“所以女孩子一定要为自己的第一次负责。否则,被男生占了便宜,他们转身就会对别人说便宜没好货!”
是呀!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总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女孩子能够成为男生的“偷不着”,那就是“女神”了。
但是,作为一个女生把奇货可居的理论,这么明火执仗地传授给别的女生就“女神经”了,这要残害多少单身狗呀!
“可恶……然而……”
刘凯旋推开文学社的门,看到三个女生坐在一排,正津津有味地听另外一个站着的女孩讲话。
坐着的三个女孩脸上呈现出小学生无限崇拜老师一样的表情。左边这个留了一头精致的短发,戴一副圆形的带金丝边的眼镜,皮肤白净,五官清纯;中间的女生扎了一个马尾辫,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很有神,嘴巴红红的如一颗精致的玻璃球;右边那个留着一个复古的刘海,眼睛也显得格外黑,下巴尖尖的,是典型的锥子脸。
站着的女孩正是郭靓辰,她其实和其他三个女孩一样都是刚参加完军训的大一新生,可是现在她显然很成熟且很沉稳地把控着全局。一头乌黑的秀发自然而柔顺地披在肩上,用一种自信的声音表达着对其他三个女生的学姐般的关照,她就是郭靓辰,现在已经是文学社的组织部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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