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在军舰上当兵,一个炎热的夏天,出海回来军舰修整,进厂修理,出公差到锚链舱打防锈漆,锚链舱在舰首,下去一个格后还有一个小的入口,下面才是锚链舱,舰艇的防锈漆都有剧毒,防止水生物附着,我们两个人进去了锚链舱,和上面站岗值班的说了一声十分钟喊我们一次,(舰首处有舷梯,值班的武装更和更为长在那里)为了防毒我们准备了一瓶醋,防锈漆是猩红色的,锚链舱内堆满了锚链,大约有两米左右,堆满锚链的高处大概1.5米左右,开始我们两个十分钟被叫上去一次,后来可能值班的下更了,忘记了传达,在狭小的空间里刷漆不知道朋友们经历过没,看着那个猩红色和刺鼻的味道耳朵里已经是嗡嗡的声音,不知道是喊了还是没喊,我好像叫了另一个爬上去,那是个东北漠河的老兵,他反戴着作训帽,我看到他的样子脸上全是漆忍不住大笑,他回了一句笑鸡毛啊,然后我就回头继续刷漆,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竟然多了一个人,反戴着帽子埋头刷漆,我喊了一声他一回头卧槽,这不是我自己吗?确确实实的我自己,我跟漠河的老兵说赵班长,你看这是谁,那老兵说你自己,然后我们两个就开始笑,这时候我觉得那个出口耷拉的那条锚链是那么的显眼,我和那班长说班长我们上去吧,然后一个惊悚的事发生了,那个班长抓着那条锚链往上爬,明明很低,两下就应该爬上去,我却看到他不停的爬,怎么也怕爬不上去,这时我旁边的“我”说话了,你们这是一个个的循环,是一场生死轮回,是永远爬不上去的,那个班长就吊在那个锚链上看着我说:咱们两个上不去了。然后一直回音上不去了上不去了……然后两人莫名的就开始笑,一直那么的笑,我眼里却看着那条锚链,在那个小小的出口那么的悬着,我们一直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入口那里探出一个人头,笑什么笑,快上来,然后手一拉那个班长上去了,我也跟着爬上去了,两人躺在滚烫的甲板上大笑,后来吹了会儿风没事了,那天在淡水舱两个战友也是一样的情况,只不过他们中毒太深送去了医院,是抬去的,也是一直笑,现在想想挺可怕的,或许没人发现我们,我们就见马克思了,也许那次中毒后大脑记忆力不行了,反应也迟钝了,当了十六年兵托关系找熟人被告知转业进事业单位想都别想,于是选择了退伍,但可是国家不再管,退伍费连被骗和投资失败已经没了,想想以后的日子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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