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着口罩和帽子,一整天连两句话都说不上 ”
当天晚上我就退了房子把东西都搬到工厂宿舍,一手提着被褥一手托着行李箱;这是我在厦门的第二次搬家,东西依旧很少,张姐给的那些锅具带不走的都留给表姐了。
宿舍里面同住的是几个四川妹子和阿姨,年纪最小的那个还没十六岁,是另一个阿姨的女儿。大家都很热情,也符合四川人热情好客的特性;七手八脚的帮忙铺床整理东西,睡我下铺的川妹子长得很清秀,厂里好多男生在追她,对面上铺的是那个李阿姨,她女儿睡她下铺;靠门口睡的也是个阿姨,我叫她潘大姐,显得年轻,本人已经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讲起话来总是先听到笑声。
晚上下了班回来都很热闹的聊天,煮夜宵叫我吃;我不好意思的推辞,潘大姐就拿碗盛好了端给我。平常买了水果也都喜欢留一份放我床上,衣服掉了会帮忙捡起来挂在我床沿。
李阿姨告诉我宿舍的门没有锁的,贵重物品自己放在身上或者托信得过的朋友保存。我没有信得过的人了,表姐恨不得我钱都交给她,张姐又回去了。只能每天自己揣着所有的几百块上班下班,一刻不离身。
工厂上班都挺早的,八点就要打卡到岗。先在组长安排任务,一天要完成的事情和每个人负责的环节。我的工位在潘大姐的后面,是做那种电子配件,穿配件套塑胶管,然后再经过机器热缩,检验合格后用小盒子装起来了就可以出厂到其他地方整装成各种电器。
中午十二点下班,所有人一窝蜂的都到宿舍楼的一楼食堂吃饭,排了长长的队,潘大姐说以后可以合作,两个人分一个人打饭,另一个人去打开水,这样合理利用时间,可以多休息一会。
从那天开始我就跟潘大姐建立了深厚的忘年交友谊,下班后我们一起做吃的,一起逛街;她手机不会用都是我帮忙,我来不及洗衣服她也会帮我洗。潘大姐还带我熟悉了工厂周边的街道,店铺,小吃,哪里买衣服便宜,哪里有摆摊,哪里有好玩的统统都逛一遍。
每天低着头套塑胶管,再推入机器热缩;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操作让我没过多久就开始厌烦,因为不但颈椎出了问题,还经常腰酸背痛,低头久了也常常头晕。
潘大姐看出我身体异常,帮忙跟主管提了下意见;不知道是看着潘大姐是老员工的面子,还是真的照顾我身体原因;主管真的给我换了一个岗位,到品检部帮忙检测。
品检部是无尘操作的,进去要换防尘服,小灵通也不能带进去。大家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口罩和帽子,一整天连两句话都说不上。乏味又无趣的很,而且进去上了快一个月了人都认不全,我都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品检部还异常忙碌,平常在流水线加班到九点十点就能下班,可品检部每次都要加到十一点,有时候十二点都经常的事,我感觉身体又吃不消了,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太矫情还是真的身体差,别人都上的好好的,就我问题多。
每天没有人交流,跟潘大姐时间也对不上没办法一起,晚上回去的时候大家都睡了。一个人轻手轻脚的洗漱,饿了也只好忍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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