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嗯。”说着,转身就上了楼。她给安宁一个眼神,让她跟上,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她担心安宁不好意思一个人面对容岿,不自在。
但是,她的脚刚踏上楼梯,坐在沙发上的容岿突然站起身,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宋倾城心里一紧,脚步一乱,差点把自己绊倒在楼梯上。她尽量让自己放松,不要把容岿的存在感想得那么强,看似没有什么异样地上楼。
边走,边甩眼神给安宁,让她跟上来,她不想独自面对容岿。
安宁接收到了她的求救,本来也跟着上去,但是当她迈步的那一刻,容岿突然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让她就在这里站着,别上去。
安宁顿住了脚步,人家男女朋友有话要说,自己上去算什么回事呢?她苦笑着站在原地,望着两人是背影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房间的门背后。
发现安宁没有跟上来,宋倾城觉得有些难以招架。她把自己的衣服随便塞进行李箱里,拖着就想越过跟着自己一起进屋来的容岿离开。
但是在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容岿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你为什么突然决定回S市?”
他黑蕴的眼睛里一片深沉,让人难以弄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宋倾城也不明白,她低着头,回答容岿说;“我想回去看看爷爷,他身体不好,我担心。”
“还有?”容岿可不是容易打发的人,他直直地看着宋倾城,继续问。
“就只有……呜!”
两边肩膀被用尽全力地抓住,身体被按压在墙壁上,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强吻,宋倾城紧紧闭着嘴巴,奋力摇头:“唔!”
“你在说谎。”指尖抬着她的下巴,容岿不容置疑地道,他低头又狠狠地亲了宋倾城一下,再一次问:“为什么回去?”
“……”
这么强硬的容岿,实在是出乎宋倾城的意料,她傻傻地望着他,脸颊带着被憋得冒出来的红晕,想了想道:“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清楚,在你身边,会影响我的判断。”
“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岿放人也放得痛快。
他顺了顺宋倾城挣扎时稍显凌乱的头发:“我过两天也要去国外出差一个星期左右,既然这样,你就先回S市,等我回来,再去接你。”
“好。”急于逃离,宋倾城也顾不得要是容岿出差回来,去接自己怎么办。
她拉着行李箱,什么都没有再说就下了楼。
容岿也没有再挽留,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让人去查一下,这几天宋小姐的通话记录和见过什么人,一个消息都不能放过。”
“这……宋小姐身边一直暗地里跟着两个身手不错的保镖,只怕是。”
“我只要结果。”这一刻,容岿不再是宋倾城印象中的样子,暴虐的神色甚至有些恐怖。
他走到二楼的楼梯口那里,对着和安宁说什么的宋倾城挥了挥手。
宋倾城心里并不好受,容岿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一时离别,喉咙哽咽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抬起手,轻轻挥了挥:“再见。”
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如意,有太多的悲欢离合,或许这一刻的容岿和宋倾城都没有料到,这一面,是两人未来几年中最后的一面。
此时的宋倾城还想着,只要回S市将段与蝶的事情弄清楚,就回来找容岿。
她拿着刚买的最近的飞机票,手肘拐了拐不知道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安宁的手臂:“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昨晚她心情不好,除了那一杯三渡什么都没有下肚,醉了后酒杯冷谨言带回了晖昊酒店。
今早一心只想着离开那里,也没有找什么食物吃,现在,宋倾城的早就饥肠辘辘,都不知道唱了第几次空城计。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安宁被她惊醒,满脸的疑惑:“怎么了?”
“你是怎么了,怎么从西屏路那里出来后就神思恍惚,是生病了吗?”宋倾城担忧地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仔细地比对了:“没发烧啊。”
她又看了眼安宁,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片刻后疑惑地望着安宁说:“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
“我没事。”被人这么关心着,安宁心里暖乎乎地,她对宋倾城说:“我刚才在想回S市以后要做什么呢,所以没有听到你的话。”
“怪不得。”宋倾城安安心心地呼了口气:“我就说你没有这么迷糊。”
她又对安宁重复了一遍道:“我肚子饿了,不知道你饿了没有。反正还有一个半小时才登机,不如去吃些东西吧,你知道的,肚子一空,我就闲不住。”
“好。”安宁看了下机场周围,问宋倾城:“你要吃什么?”
“德克士。”宋倾城回答得干脆极了。
压根没想过她会说这个的安宁一脸震惊地回头望着她:“宋宝宝,你今年几岁了,还吃那东西。”
“那不是,刚才坐车来的时候在外面看到的吗?我看买的人超级多,肯定很好吃。”
从小到大,被爷爷捧在手心里的宋倾城极少接触这些人们口中所说的垃圾食品,她咽着口水,拉着安宁的衣服:“走吧走吧,只一次,回了S市,爷爷一定不会让我吃的。”
从来都是这样,安宁最受不住她哀求的眼神,安宁一副我怕了你的表情,推开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走吧,只这一次啊。”
“耶。”突然之间孩子心性的宋倾城比了个V字,亦步亦趋地跟在安宁的身后。
这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再加上机场这边有一些写字楼,所以人特别多。
当安宁和宋倾城在人群里几进几出,端着两份东西出来时,高跟鞋的鞋面上不知留下了多少鞋印。
虽然来这里的人都遵守秩序,但架不住人太多,还是给两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人流量很多,热闹的德克士里早就已经没有了空位子。
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宋倾城和安宁互相看着对方,特别有默契地耸了耸肩膀,拿着东西出了德克士。
“妈妈,那两个阿姨吃垃圾食物。”
一个可爱到爆的白白嫩嫩的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指着宋倾城和安宁说。
一直给他灌输着这些东西都不是健康的妈妈看着她们,对他说:“是啊,宝宝一定不能像那两个阿姨一样,不然,宝宝就长不高了,打不了怪兽。”
“嗯,宝宝最听话。”
……
被当成了反面教材的安宁觉得超级丢脸,她狠狠吸了一口珍珠奶茶,杀气腾腾的看向宋倾城:“赶紧吃,吃了立刻给我乖乖在候机室里呆着!”
“我,我还想……”宋倾城支支吾吾的。
“你还想什么?”咻咻咻,安宁的眼神刀子一般朝宋倾城扔过去,宋倾城赶紧大步走向候机室:“没什么?我就是想说这东西还真的不好吃,哈哈,哈哈哈。”
其实真没什么好吃的,宋倾城都咬得懒洋洋的。
安宁就知道,她往包里一抓,抓出一包包装精致的车厘果,塞到她的手里:“这是昨天我给你买衣服的时候顺手买的,顺手啊。”
除了爷爷和李叔,就只有安宁知道宋倾城喜欢这个品牌的车厘果,她看着包装袋上喜笑颜开,招着两只爪子的白色小猫,心里就像有一个小太阳,烤得她暖乎乎的。
她撕开一个,快速地塞进安宁的嘴里。
“唔。”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安宁瞪着一双可爱的猫儿眼,直直地看着宋倾城。
宋倾城才不管她,自己剥了一个放嘴里,直接坐在了候机室的椅子上。
但是,当她刚一坐下,看到坐在旁边的人时,嚯!差点就蹦了起来。冷,冷谨言,他怎么在这儿!
她刷一下坐起身,没有料到动作太猛,手里拿着的鸡腿堡一下子就从纸袋里滑出来,落在了冷谨言的裤子上。
一圈,两圈。
这时候还有心思数鸡腿堡在他裤子上转的圈数,宋倾城都快给自己跪了。
她望着那些油腻的痕迹,赶紧抽出纸巾凑过身去给他擦。
但擦着擦着,宋倾城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她眼睛里充斥着的,全是深色的带着隐隐约约细纹的布料,在布料上,有两团很明显的痕迹。
然而,这些都不是问题,宋倾城尴尬地抓了抓自己垂在脸颊旁的头发 ,遮住自己的脸,默默站起身。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安宁看着几乎是捂着脸走到自己身边的宋倾城,吞了吞口水,伸出两个大拇指。
“你……上火了?”
“别说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宋倾城脸颊通红,她看都不敢看冷谨言现在的脸色是什么样的,拉着安宁就找了个离冷谨言最远的地方坐下。
而还坐在原来位子上的冷谨言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裆部,默默地让一旁傻了的陈树把电脑包提过来,打开电脑。
“总裁。”
“……”
“您不去洗手间弄一下?”这弄字,陈树说得是百转千回。
他可看得清楚极了,刚才宋小姐只弄了那么几下,自家总裁那平坦极了的西装裤居然就有了“弧度”。
这不去解决一下……陈树奇异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向冷谨言的下半身。
忽地,冷谨言回过头,他看着陈树,开口道:“前几天段董事长跟我提过,希望你去他那里工作。”
“总裁,小的错了。”陈树一点都没有了身为男人的气节,特别狗腿地跟冷谨言说:“我要是走了,就没有人陪你加班,给您逗笑了,您舍得吗?”
不是陈树不努力,实在是段家那老董事长的战斗力太强大。
每次见到他,陈树都要被当成洋娃娃蹂躏得奔溃。一想到日后自己就要生活在段老董事长的阴影里,陈树的双眼闪着动人的泪光。
但是,冷谨言冰块男的称呼不是白叫的,直到登机,他也没有多给陈树一个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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