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宁往前走了几步,李朝德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但面色瞧着有些苍白,人也瘦了一圈,她不由得红了眼眶,哽咽着喊了声:“外公……我回来了,我是宁宁。”
李朝德虽然已经知道了曲宁宁未死的消息,但此刻忽然见到自幼疼爱的外孙女此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也湿了眼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宁宁,你没事,外公心里高兴啊!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我到了地下可怎么和你妈交代……”他又颤巍巍地伸出手,本想要擦去曲宁宁的眼泪,自己却不知怎么的也跟着流泪了。
想到医生交代过李朝德大病初愈,最忌讳大喜大悲,李崇京立刻劝道:“爸,宁宁回来是好事,你怎么跟着哭了呢。”
“对,对,宁宁平安无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可不能哭,平白填了晦气!”
“宁宁,你先坐下。”李崇京道,“你表哥说你有急事要见我和你外公,你快说说,是什么要紧事。”
李朝德也道:“是啊,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快点告诉我们吧。”
曲宁宁深吸了一口气:“舅舅,您也知道的,曲家已经发布了我的死讯,追悼会就安排在明天。”
“这我知道,当时他们说都你是因为车祸而发生了意外。”
“那并不是意外。”曲宁宁打断了李崇京的话,沉声道,“是胡月蓉买通了曲家的一个佣人,让他在我车子上的刹车做手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安装炸弹,以此制造我发生意外的假象,只是我命大,被人救了,这些日子我都在养伤,好在现在已经全好了。”
“什么?!”李崇京立刻拍案而起,气得眼里直冒火,咬牙道,“这个女人的胆子居然这么大,还如此狠毒!宁宁,她竟敢对你下手,你放心,舅舅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她的!”
李朝德亦是气息不稳,李宥安立刻给他拍背顺气,曲宁宁也怕他再气出个好歹,连忙道:“外公,您先别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要是又气着了,我可就不敢再说了,您啊,还是先听我说完吧。”
“我爸爸……不,是曲响天。”曲宁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能冷静些,“他也知道了这事,他一直忌惮我手中25%的股份,也怕我会对他造成威胁,所以得知真相后就选择了包庇胡月蓉。”
“曲响天居然如此无情无义,连骨肉亲情都不顾念都人渣,他根本不配做人!”李朝德双拳紧握,脸上肌肉抽动,目呲欲裂。
“只是现在的证据,也只能稍微惩罚一下胡月蓉,并不能真正打击到他们。而我所持有的股份也暂时被他所把控,所以,我必须等到25岁,才能与他分庭抗礼。”
李朝德看着曲宁宁的脸,缓缓道::“宁宁,其实当年你妈妈的死,我一直存了个疑惑,我总觉得与曲响天脱不了干系,可这么多年来苦于没有证据。蔓芝当年死的蹊跷,之所以没和你提起过,还是我们太天真,以为曲响天不念夫妻情分,也会疼惜自己的骨肉,他到底是你父亲,不想你与他生分。可事到如今,确是不得不说出来了。”
李崇京也沉默了,妹妹死的不明不白,这十八年来,他也在不断寻找当年妹妹去世前接触过的人,可惜她们不是失踪便是离世,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了。
“妈妈?难道妈妈的死……”曲宁宁不敢再想下去,当初胡月蓉是怀着孕进的曲家,与妈妈去世的日子不过相差数日,胡月蓉到底出身书香门第,绝对不会被允许做出生下私生子这等丑事。
细想其中,当初妈妈为了她而忍气吞声不愿离婚,若是害死妈妈,曲响天便能光明正大地迎娶胡月蓉了。
李朝德握着曲宁宁的手,沙哑着嗓音道:“宁宁,你妈妈已经赔上了一条性命,如今曲家已经是龙潭虎穴,我只怕他们丧心病狂,还要对你下手。”
“不管怎么样,外公一定会护着你,你想做什么,如何对付曲响天,尽管说出来,李家永远支持你。”
“外公,我不能拿您一辈子的心血来赌,无论如何我也办不到。您就让我放手一搏吧,我的债,妈妈的债,我要亲手来讨回。”
李朝德道:“宁宁,你才多啊大,你一个小姑娘哪里能承担这些呢?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什么心血都只是身外之物,为了你和蔓芝,赔进去了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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