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是小果果啊,你也来啦,要不上来哼两曲?”徐铭谦看了一眼陷在阴影里的人,昏暗的灯光让他实在是看不清是谁,不过想着应该是班上的某人。
这么一想他也没再多关注了。
宋青果翻了个白眼,“你别再嚎了,换个人上去!”
徐铭谦不乐意了,“老子唱得这么深情这么感人肺腑,你这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徐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吧,我们还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呢!”
“是啊是啊,您就赶紧下来啊!”
底下的人都在起哄,徐铭谦不情不愿的把话筒递给上来的人,他小声嘟囔着,“老子明明唱的很好听嘛!哼,这都是一群怎么人啊,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还好意思出来嗨!”
本来还想装一下深沉呢,却一下子被人拉去玩骰子去了,他当即把心里的小情绪甩的远远的,高高兴兴的加入了掷骰子大军去了。
宋青果给夏屏拿了一杯果汁,“你还是喝果汁吧,我看你应该是喝不了酒的。”
夏屏接过果汁,抿了一口没有说话,自己的确不会喝酒,倒不是说爸妈不给喝,只是觉得酒味道怪怪的自己没兴趣去尝试而已。
“小可爱,你会不会唱歌啊?上去唱一首吧?”宋青果见台上的人又开始狼嚎了,她皱着眉头对旁边的夏屏喊。
夏屏被这空气中的烟呛得难受,她忍着胸口的窒息感轻轻的摇摇头。
抬眼望去,这包厢里稀稀拉拉的坐了二十来号人,男女好像各占一半,三五成堆的围在一起,不是在抽烟就是在喝酒,房间本就昏暗的灯光被烟雾一遮就更加看不清了。
空气中浓郁的酒味熏得夏屏有些晕呼呼的,她抿着唇窝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在阴影里,要是不仔细看看还真的不能一下子发现她。
宋青果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来受罪的,哪里想得到这群人不唱则已,一唱就一鸣惊人啊,这嗓子,他妈的被车轱辘碾过吧!
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她上前去把话筒抢过来,自己唱了起来。
夏屏耳朵终于不用再受折磨了,她松了一口气,眯着眼看着台上的宋青果,时不时的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给她鼓掌。
徐铭谦在被灌了一肚子酒之后终于挺不住了,他涨红着脸站起来,打算先去放水后再回去斗他个你死我活。
等出了包厢后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的走向厕所。
正昏昏欲睡的夏屏突然感觉到自己身旁有人坐了下来,不习惯和人坐那么近的她向旁边挪挪身子企图离来人远一点,可是来的人却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知趣的远离。
何煜华看着眼前白嫩的小脸,心里当真是痒得紧,这小姑娘从第一天转来自己就注意到她了,本来看她坐在贺大佬旁边也没出什么事自己就没机会了。
可看着贺大佬这一消失就是一个多月,摆明了对她没有兴趣嘛,正好自己也对女朋友腻味了,看够了浓妆艳抹的女人,现在换换这干净透澈的小女生最是合适不过了。
“夏屏同学,我是何煜华,我喜欢你很久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何煜华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凭着富裕的身世和不俗的样貌,自己纵横花海这么多年,就没有拒绝过自己的那一人。
夏屏被他嘴里浓重的酒味熏得差点吐出来,把身子挪得远一点后,皱着眉头摇头。
何煜华的笑容凝固的脸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屏,自己刚刚被拒绝了?
“所以,你这是拒绝我了?”何煜华搓了一把脸,再次询问。
夏屏只觉得自己快被熏吐了,她抬头看向台上的宋青果,想说自己要走了。
见自己被忽略了,何煜华不乐意了,他伸手把夏屏的头转回来。
岂料手刚碰到她的脸,她人就反射性的把身子往后仰,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何煜华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嘿,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有那么不堪吗?不就碰了你一下,你这一副碰了脏东西的表情是咋滴?”
夏屏拿手擦了擦被碰到的地方,心里难受得要命,这人是谁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当下她也没在理会宋青果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只一心想离开这个地方。
何煜华搓了搓手指,仿佛那一触即离的柔软还残留在指尖,心想这人皮肤也太软太嫩了吧,这要是整个都把握在自己手里不知道是怎么感觉呢。
舌头舔了甜嘴唇,看着慌忙夺门而出的人,他冷笑一声抬腿跟上去,小样,小爷今天要是办不了你小爷跟你姓!
夏屏出了门,看着金碧辉煌的过道想不起来刚刚是从哪边过来的,不想再进去的她随便找个方向就走了过去。
等走了一会儿后,夏屏抿着唇,觉得自己是迷路了,自己不是那种记不得路的人,可实在是这地方每道门都一样,自己又是第一次来,实在是找不到出口啊。
她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心里正高兴的时候从墙上的镜子看到是刚才在包厢缠着自己的人,眉头一皱,心里实在是不愿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她快步的往前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跟近,拐过几道弯后她随手扭开一道门躲了进去,等脚步声靠近又远离后她松了口气,头扺着门口喘了一会气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放轻呼吸后她慢慢的转过身,待看到房间里是群光着膀子的大汉时,夏屏吓得呼吸都停止了。
她后背紧贴着房门,紧握的手心黏乎乎的出了汗,胸腔起伏得厉害,夏屏甚至听到心跳声在嘭嘭作响。
一群大汉被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盯着,心里也是挺忐忑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娇小可人的女孩子,看她这样子好像是被我们吓哭了?
一群大汉面面相觑,这自己可啥也没干啊,从她进门后自己可动也没敢动啊,你说她会不会是把咱当成黑社会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心里也慌得一批啊!
几人互相看着没得出结论,然后不约而同的把眼神看着坐在阴影里的那个人。
夏屏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坐在沙发上的人支着一双大长腿,光着的上身在阴暗下也依稀能看出喷张的肌肉,夏屏使劲看着他,却无奈脸被遮住了,看不出来人长怎么样。
就在她坚持不住的想软下身时,坐着的人终于动了,他慢慢站起来,低着头缓缓走近。
夏屏不看看那光着的胸膛,她不自在的低下头,随着渐渐逼进的身影,手上忍不住握上门把想要夺门而出。
“小姑娘,胆子挺大啊,竟然闯到这来了。”
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夏屏握着门把的手一顿,震惊的抬起头,待看清眼前人时她不自禁开口:“贺白?”
贺白轻笑,抬起一只手把人困在门与自己之间,“小姑娘,你这叫送羊入虎口你知不知道?”
夏屏见真的是他,憋了许久的委屈控制不住的发出来,眼珠子像断了线似的一颗颗掉落,嘴里控制不住的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贺白不愿让人见她这么梨花带雨的模样,把人搂进自己怀里,眼神示意所有人出去。
一群人你看我我我看你,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小祖宗对这小姑娘有心思!
虽然很想观看后续的发展,但为了自己不在挨揍,一群人还是你推着我,我推着你的走了。
贺白抱着人坐在沙发上,让她窝在自己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对,我刚刚不该吓你的,别哭了好不好。”
夏屏吸吸鼻子,把身子稍微往后仰,她扭着头不敢看眼前的身体,“你放我下来。”
还没收住的哭腔软软的,贺白喉结上下滚动,他娘的,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怎么办?
为了不让人再对自己多些厌烦,他还是听话的把人放在沙发上,但手却抓着她一只手轻捏暗揉着。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贺白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这可是宣城有名的风月场所啊,一般人都不会轻易来这里,更何况这正正经经的小姑娘了。
夏屏偷偷换了口气,使自己不在那么不争气的抽泣,“是青果带我来的。”
“她带你来的?那她人呢?”
夏屏抿抿唇,想了想还是从头到尾的把事情告诉他了。
等人说完后,贺白心里憋着一口气,“所以,你刚刚是因为身后有人一直在跟着你,你才慌不择路的随便选了间房,才进了我这里的?”
“嗯!”夏屏缩着脖子老实的点头。
贺白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心里有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别的先不理,就说她随便就进了一间房,她知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地方啊,如果今天她进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房间呢?
贺白简直是不敢想,他对着人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在这里随便进一间房有多大的危险,你就不懂得给我打个电话吗?啊!”
夏屏被他说话的音量吓了一跳,刚刚自己确实没想那么多,现在被他一提醒,想到电视里演的,后怕的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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