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叶悠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滚烫的感觉,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大口呼吸着空气,弥补着刚刚那要窒息的感觉。
呼呼...刚刚真的要窒息过去。
那紧密贴在一起的感觉,说实话真的很不喜欢那样的感觉,总感觉像是被迫黏在一起一样。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可心里那感觉确实不太好。
不应该说不太好,这是一种另外的感觉,搞得她心里感觉怪怪的,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似乎心脏那会儿都不受自己的控制,眼看就要跳出来一样,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说不出的滋味儿,让自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心慌的让她只想去做点儿其他的事情去转移注意力。
“为什么会这样呢?”
叶悠捂着自己跳动不安的心口,脸上的热度还没有下去,甚至于有些越来越强的趋势,让她觉得很难受。
贺思弦身上的温度,贺思弦身上的味道,甚至于他的所有,好像这会儿还萦绕在鼻息周围,满满都是荷尔蒙的味道,让她心神不宁。
贺思弦...
他当时的反应,好像是那啥了吧?甚至于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会儿他自己都愣住了吧?
这不是没问题么?为什么他还要治疗呢?
难道是选择性的?
只针对于某些人会这样,对于其他的人,依旧是没有用?
这么一想,叶悠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她有些不太敢想这是怎么回事儿,如果真的是和她想的一样,那这病估计也不太好弄了。
选择性的,也要知道他到底是对什么样的有兴趣,对于哪种没兴趣,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仅仅是这一个问题,都要浪费不少的时间呢。
就一瞬间的事儿,叶悠的头就开始疼了,脸上的热度也渐渐下去了,随之被一种叫担忧的情绪所代替。
为什么贺思弦之前都没说呢,他要是说清楚的话,自己还能早早做研究啊,这下整的,这事儿就变得有些麻烦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检查一下才行。
只是现在......
想着刚刚在小院儿里的样子,叶悠还真不想现在去找他,只是明天的话,这又耽误时间,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刚刚的事儿都没发生过。
犹豫再三,叶悠决定还是去找贺思弦。
能早一点儿弄清楚情况,自己也能省不少的事儿,这样的东西,早早解决对自己也是好事儿一件。
站在贺思弦书房门口,叶悠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伸出手敲着门:“贺先生?”
“请进。”
房间内传来贺思弦那原本清冷的声音,听着声音,他应该是冷静下来了,现在去找他,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叶悠轻轻推开门,看着贺思弦已经冷静下来的冷漠脸,默默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站在贺思弦的面前问:“贺先生,有些情况我想跟您了解一下可以么?”
“可以,叶小姐请问。”
叶悠坐下来,看着贺思弦,本来已经忘了刚刚的事儿,在贺思弦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中,瞬间又想了起来。而她的脸,也同一时间就红了起来。
“咳咳,想问一下贺先生,您的病情到底是什么原因?以前有过什么反应么?还是说,从没有过?”
最后这句话问的,叶悠自己心里都心虚。
贺思弦怎么可能从来没有过,就刚刚在小院儿里的样子,她已经深深感受到了,现在半句话都不想说,可是又不得不去说那些。
果然,听到她这么说之后,贺思弦的脸色稍微变了变。
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她刚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么?这会儿还说这样的话,还真是......
想到这儿,贺思弦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叶小姐应该知道,有反应的时候很少,只是对叶小姐的时候,才会有这样明显的反应,就和刚刚在花园里一样。”
“我......”
叶悠瞬间哑然,本来想好的话,这会儿就不知道怎么说了,脑子里都快变成一团浆糊了。
尴尬死了,这会儿都要受不了了,真想一走了之,但是又要弄清楚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勉强撑着那点儿劲儿,叶悠问:“那贺先生这情况是天生的是吧?”
“对没错。”
这问题虽然有些隐私,但是面对的人是一个医生,那就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贺思弦心里清楚,也就没想着隐瞒。
看着他这么坦然,叶悠倒有些不好意思的了,尤其是贺思弦那眼神的,搞得她坐如针毡,真的要问不下去。
在心里默默提醒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要先弄好自己的事情,千万不能太冲动,让自己的事儿耽搁下去。
终于心情平复下来,叶悠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瞥了一眼贺思弦继续问:“那以前贺先生也有过这样子的反应么?”
“唔...”听着这问题贺思弦皱眉想了想,“有过,大概五年前的时候有过一次,那个人你也认识,是叶珍珍。”
......
哦吼,这可太蛋疼了,有过一次,而且还是对叶珍珍?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贺思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叶珍珍这样的呢?真要是可以这么理解的话,那就是说...叶珍珍也足够可怜的了。
心里冷笑着,觉得叶珍珍还真是可怜呢。
“嗯,那除此之外再没有过了是么?还有,贺先生的病例应该也有吧,如果贺先生不介意的话,那可以给我一份让我仔细研究一下么?”
“当然可以。”
贺思弦说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并且把文件给递给叶悠。
赶紧接过病例,看着上面的病况,叶悠也明白了一些。
“谢谢贺先生配合,那这东西我先拿过去了。”说着站起身,转身就要走,不过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停下了脚步,“贺先生,您的腿...还好么?”
刚刚在小院儿里,秋千撞在贺思弦的身上,当时叶悠没有反应过来,可也听到了那闷响声,应该很疼吧。
贺思弦这次头都没抬,勾着唇角:“叶小姐放心,我不是叶小姐这么娇弱的人,叶小姐照顾好自己就好,除了需要叶小姐关心的病情,其他您都不用多言。”
......
“好我知道了,那贺先生早休息,我先回去了。”
这话堵得叶悠真是头疼,半句都说不出来。
以前就听说过,有人能把天儿给聊死的,她还不太相信,今天终于相信了,这个人还真厉害。
就这一句话,别说她叶悠了,就算是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接得下来。
不,估计有人能接下来。
毕竟有那么喜欢他的叶珍珍,不管他多冷淡,都能接他的话茬儿吧。
这么一想,叶悠心里的那点儿负罪感立马就没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贺思弦紧绷的表情突然崩塌,脸色铁青,眉头紧锁着,好像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
过了没一会儿,刘姨拿着药酒走进来,一脸心疼看着贺思弦,说:“贺先生,这是您要的跌打损伤药,我给您上药?”
“不用了,刘姨您早些休息吧。”
听到他这么说,刘姨再不舍,也只能走出书房。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药酒,贺思弦伸手拿过,打开盖子,弯下腰,并且露出已经青黑的痕迹。
这痕迹,是被秋千打到的。
秋千的板儿是铁的,那会儿冲击的力度又大,没出血已经是万幸了。
拿过药酒倒在手心,贺思弦小心翼翼在受伤的地方揉搓着,疼痛感让他眉头紧锁,强忍着那种疼痛感。
还真是疼呢,多久没受过伤了?
想想好像很久了,受伤这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太可能。可现在,为了救一个女人,他竟然还受伤了。
说出去多可笑。
不过...刚刚那女人还算是有良心,多少还问了一嘴,不至于显得太冷漠。
看来,自己没有白救她。
这么想着,贺思弦的嘴角就微微上扬着,腿上的疼痛感在这一会儿似乎也感受不到了。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一剂良药,不管是自己原本的问题,还是现在,都很好用呢。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还真不想让她离开了呢。
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凌厉的光,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样,却又没显露出太多。
而另一边,叶悠拍打着胸口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病例放在那里,瘫在床上喘着粗气。
不明白为什么,在看到贺思弦的时候心跳的很快,以前从没有过的快。就算是和宋之言一起,也没有这样的情况。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他...
他那么臭脾气的一个人,自己的心怎么会跳得那么快呢?突然好想出去跑一下,让自己彻底放松一下,太累的话,才能好好休息。
今晚上...恐怕要睡不好了。
叶悠翻来覆去将病例看过好多遍之后,最后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才能睡着,可是梦里竟然出现了贺思弦。
梦里的场景,就是她在花园和贺思弦一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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