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满眉毛紧锁,面目绷紧,雾太大了,哪怕是他留在河面上的树枝都根本看不清具体情况,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目的又是什么?
看到师傅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白兰埋首,把手放到心脏的位置,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顺带夹杂着一种慌乱的不自在感,而那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白兰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好像... ...有什么东西在迫不及待的跳跃着...甚至...带着一股欣喜若狂的,在呼唤着什么的样子... ...
这到底会是...什么呢... ...
‘咚...咚咚...咚咚咚...’黑卿的耳朵一一耸一耸的,这股细小微弱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沉稳而有规律,谁的?
但他能确定的是,声音的来源既不是师傅也不是白兰...那会是...谁的?
“师傅,你有没有听到心跳声啊?”黑卿任由听觉牵着自己走,撅着屁股就往前走去。
正要站起来的白兰,听到黑卿的这句话,吓得顿时脚底一滑,差点就要重新跩到地上...默默的长呼了一口气,又环望了四周一眼,还好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没有看到她出糗。
整理好自己,白兰小跑到黑卿旁边,就看到他正支着耳朵,没方向的乱穿,“师兄,你在找什么呢?”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白兰迫切的问了出口。
黑卿摆了摆手,随意的道“我在找心跳声。”
“心跳声?”不会是她的吧?
“嗯,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
“会不会是我... ...”
“找到了!”白兰刚要说是不是她的,就听到黑卿大声叫了起来,打断了她正要说的话。
白兰回头一看,一堆白骨?顿时睁大眼睛...这不是...这不是!!!
不会吧?二话不说,白兰急忙的揪住黑卿的衣领,慌乱的跑向师傅。
“师傅!师傅!师兄说,我们昨天打败的这伪骨龙的残骸中有心跳声。”
本来衣满看到小徒弟慌张的拽着黑卿朝他跑过来,他还不明所以呢,但一听到白兰说伪骨龙的骸骨中有心跳声,衣满顿时震惊的盯着那破败不堪的骸骨,不可置信的道“什么!!心跳声!!”衣满转头看向黑卿“卿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言语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师傅。”黑卿定定的看着衣满,言下之意显而易见。
衣满瞬间心领神会,似是认命般的摇摇头,随即,他右手颤抖着拍了拍白兰的肩膀“徒儿,拿着这个觐见牌,去冥府走一遭,就说衣满向冥王请求援兵。”左手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烫金牌,上面写着,领衣树衣满... ...
白兰的嘴角颤抖着“师傅~您可以让师兄去请... ...”话说到一半就被衣满打断了“行了!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去啊,时间不等妖啊!”抬腿就把白兰踹飞到大殿门口,喊道“记住了,带上大殿门口,悬衣翁雕像后,那颗黑色的珠子,它可保你平安到达冥府,还能为你引路。”
声音回荡在白兰的耳朵里,直到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她竟然闯下的是这么大的祸,最后还要师傅和师兄他们帮自己扛!她,还是不够强大!
白兰落下了一颗悔恨的眼泪,既然没有那么强,却总是去惹自己处理不了的祸,每次还都是别人替她收拾的残局...她真的是太坏了。
“师傅!师兄!”白兰冲向门口,双手用力的拍真门,双眼通红的叫着,喊着,竭嘶底里着,可里面依然没有回答...师傅他,是不是不要白兰了... ...
这时候,白兰的心脏处又是一阵猛烈的跳动着,一下子把陷入到自我情绪中的白兰唤醒,抬起双手,把眼角残留的眼泪擦掉,白兰泣不成声的对着门道“师傅...隔...我...隔...这就去了。”
转身冲向悬衣翁的雕像后面,看着那个石制的雕像的中间有个小空隙,离土地也不过两厘米的距离,无奈,白兰只好趴在地上,把手指头用力的塞进去够。
石缝外是呈现一个小圆孔般的大小,当白兰的手指头伸进到里面去的时候,就会发现它里面是凹凸不平的,貌似里面的空间很大?
‘咦?’白兰惊讶的碰了碰她刚在里面发现的一个小按钮,如果不仔细摸,她还真就摸不到。
用力一按,‘咔嚓’悬衣翁的雕像剧烈的颤抖着,吓得白兰连忙站了起来。
白兰面前的雕像渐渐移开,空出来的是她刚才把手放进去的那个地方,此地是一个空着有半米长得正方形,而这正放形边框的里面,则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白兰想也没想的就把小盒子拿了出来。
白兰心里清楚,这小盒子里面必定就是师傅说的那颗珠子了。
她一想到一会儿师傅和师兄可能面临的危险,白兰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宫殿... ...
待白兰走后,那个悬衣翁雕像便自动的恢复了原样。
宫殿外,
三途河水已经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所笼罩了起来,竟有一种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的魔力。
这河水冰冷刺骨,几乎达到了绝对零度,给灵魂以致命的打击。
白兰从是从河底的土地中出来的,刚一触碰到河水,她就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哆嗦,冷!太冷了!
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已经快要僵硬成冰块了,嘴里也不停的打着哆嗦,‘哈赤哈赤’的,活像一个被热的极度口渴的哈巴狗,虽然在对比之下,白兰的情况是截然相反。
嘴里喘的粗气也变成了水中的气泡,逐渐往白兰的头顶上方飘去。
白兰连忙把盒子里的珠子拿了出来。
珠子刚被拿出来的时候,就急忙的放出了一束白色的光芒,白兰反射性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完了,她忘记了自己只要出了这座宫殿,就是一个瘸腿姑娘的事实了... ...
这可怎么办?师傅不会也忘了吧!
白兰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可如何是好啊!
光芒散去,珠子呈现一种黑色的不起眼的感觉,就算是白兰仔细看,也根本看不出来它与普通的珠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伸手接住珠子,身体不由自主的就上前倾去,四肢划过水流的声音... ...
白兰接住珠子,却猛然发现,她的腿...已经可以动了...??!!
就算是出了宫殿,她的腿竟然也是可以动了吗?
白兰被喜悦冲击的心脏又一次加速,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没有任何停顿的,白兰用着她最快的速度朝河面上游动着。
只是,白兰那不停蹬着水的腿,却不自知的越来越欢快了。
游到河水中间的时候,白兰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排排的冰雕,冰雕刻画的入木三分,惟妙惟肖,但却又有些眼熟。
白兰不由自主的朝冰雕那边靠近,只是她发展,自己越往冰雕处靠近,她就越发的感觉冷了,就好像是大冬天的吃了五十根冰棍一样,从里往外的冷... ...
就算是白兰手中拿着珠子,也没见她的身上就暖和了多少。
这一看可不要紧,白兰直接就被震惊的脑袋发晕... ...
这些人,可明明都是白兰与彼岸花在渡船上攻击她们的厉鬼啊!
其中有一个白兰记得最清楚,那种凶神恶煞的眼神,还有长长的黑色利爪,就算是已经被冻成冰雕了,面目也比那时候温和很多,但白兰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他。
如果不是他,白兰也根本就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是有点用处的... ...
但那已经是以前了不是吗?以前的那个不管是谁都会掏心窝子信任的白兰,也已经被彼岸花的抛弃,而消失了,虽然她的心里明知道彼岸花那时候做的选择是最正确的,可白兰就是难受...长叹了一声,无论如何,她终究还是回不去了...原先那般单纯,傻傻的相信人心的白兰...回不去了。
隔着面前的一排冰雕,白兰的目光仿佛又穿回到了过去... ...
其实,村民们背叛她得时候,她...好像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白兰好像,隔了那么长时间后,又一次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彼岸花...真的是,有点蠢呢... ...
绕过冰雕,白兰的心情有些沉重,她不知道这些冰雕都是谁干的,其实在冥界,能把厉鬼们做成冰雕的人不多。
那伪骨龙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师傅?师兄?还是...我?
白兰在内心不停挣扎与思考的同时,脚下和手上的动作不停,也不忘往河面上游去。
说来也奇怪,白兰突然发现,她越往河面游,她周边的温度却也在逐渐的增高... ...
这种现象如果放在正常的河里甚至是海里,都是极正常的一件事,可是...这是在三途河里啊...三途河水不论河面与河底都是一样的温度,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白兰我在珠子上的手一紧,说不定,那伪骨龙的目标...一直都是宫殿里... ...
终于游到了河面,当白兰终于要出了这三途河的时候...她又发现...河面的温度虽比下面的暖和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成一个是夏天,而另一个是冬天,但白兰却发现,河面上,被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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