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清晨总是来得格外的早;
“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扰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夜歌清。
“谁呀?!”夜歌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门走去。
“咚咚咚——”
“来了! ——咦!人呢?”夜歌清开了门才发现门外没有人”。
门口的一角,一盆白玫瑰静静地安放着,白色花瓣上还曳着透亮的朝露。
“奇怪,怎么会有盆花儿?”夜歌清望了望四周,在确定没人后,径自把花儿拿进了屋里。
阳台的角落里,靳哲煊看着她把花儿拿进了屋里,宛然一笑。
“歌清,就让这花儿陪你吧!那样,你就不会孤单了!”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这花儿……”夜歌清坐在床沿细细思量着。
“那个……歌清!我……我会送你一盆白色玫瑰!我答应过你的!”那天靳哲煊的话浮绕在耳边。
“难道……”
“真是个有趣的人,”夜歌清拨弄着花尖不禁宛然一笑。“以后呢,就叫你白儿了,虽然呢,你不是以前的那个白儿,看在你浑身通白的份上,就叫你白儿啦。”夜歌清捧着白玫瑰径直朝阳台走去。“那么,就先给你浇浇水,这样才能更水润嘛”。
“那个……谢谢你的花,挺好看的。”
阳台上,夜歌清望着对面喝着咖啡的靳哲煊略带羞涩地说道。
“我说过要送你花的,毕竟,是因为我,你的花才……”靳遮煊折起手中的报纸望向夜歌清。“所以说,你不用谢我,反而,我该向你说声抱歉。”
“不会啦,虽然呢,白儿摔了是挺可惜的,可是,我可以去柳姨店里再扶植一盆啊,”夜歌清安慰道。不只是在缓解靳哲煊的内疚,还是在安慰自己。
“你……每天都去柳姨店里?”靳哲煊诧异的问道。
“也不是,只是闲暇时候会过去帮帮忙而已啦,毕竟,店里只有柳姨一个人,有时候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哦哦,也是,是挺辛苦。”靳哲煊抿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大概愧疚于自己一直以来不理解母亲,才知母亲的不易。
“你呢,你不用上班么?”夜歌清不解的问道。
“等下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靳哲煊淡然地说道。
“这样啊,你……叫哲煊?”夜歌清鼓足勇气问道,显得有些拘束,大概是因为自己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问男生名字。“呃,别误会,我是那天听那个叫苏溱的人这么叫你的。”
“不碍事,我叫靳哲煊,你可以叫我哲煊。”
“靳哲煊……靳……”夜歌清思忖了一会儿。
“怎么了,有问题么?”靳哲煊问道。
“我好像听柳姨说起过,她的儿子好像是这个姓,你不会就是柳姨的儿子吧!”夜歌清诧异的端详着靳哲煊。
“哦,或许是本家,同姓罢了。”靳哲煊眼里闪过一丝紧张。不安的情绪在眉间稍纵即逝。
“这样啊,还以为你真是柳姨的儿子呢,要是柳姨找到她的家人了,那该多好啊。”夜歌清有些可惜的感慨道。
“你是说,柳姨找过她的家人?”靳哲煊一脸疑惑。
“是啊,柳姨后来回去找过她的家人,不过没找到,只听得留守在那的老人讲她家人早就搬家了,至于搬到了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原来……原来她回去过……她回去过……”靳哲煊心中早已按耐不住,是的,他对母亲充满了愧疚,深深的愧疚。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母亲面前说出埋藏心里多年的话。
“你怎么了?”夜歌清不解的看着靳哲煊。
“没事,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靳哲煊故作镇定。
“后来,柳姨只身一人回到了这里,经营着花店。不忙的时候到处寻找家人的消息。”
“这样啊,苦了她一个女人了。”靳哲煊满是心疼。心疼自己的母亲这些年的不容易。
“哦,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花店了,有时间再聊哈,”夜歌清想起什么似的。
“嗯好,我也该去公司了。”靳哲煊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喝尽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随即起身。
有时候,很多事都因一个误会,一个误会打了一个死结,因为误会,死结永远成死结,永远打不开。可至少,靳哲煊心中的死结正在随着自己对母亲越来越深的认识,慢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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