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受宠若惊
“老大，加油！.......”我从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中惊醒，半睡半醒的接了一通电话。
“莫然！你丫的现在在哪呢？”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来电显示没好气的说“舒倩，你干嘛？大清早的？”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脑子进水了吗？都快十一点了好不？”我看了下墙上的闹钟，立马从床上惊坐起。
“你怎么不叫醒我呀！都这个时间啦！老赵没发火吧？”
“你丫！还想得起老赵？老赵都快直接杀到家里，我谎称你上次病没好完现在在医院复查呢？你赶紧的啊，不然真纸包不住火。”嘟.....的一声，舒倩心急火燎的挂了电话。我再不敢犹豫半分，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胡乱一套。
我坐在出租车里，翻看着今天的未接电话。20个，全是老赵，心瞬时凉了半截。
“师傅，麻烦快点！”
“小姐!这已经是最快的了，你总不能让我违规吧!等会交警开罚单算你的还是我的？”
真如舒倩常说的，有一种急叫你急他不急，带上捂眼的老驴——转开了磨。
师傅被我催的实在没有办法，就让我加钱，我加钱他就给抄近路。
我那个去，没办法只得乖乖的加钱。下车的时候，恨不得再车门上踹上两脚。
“莫姐，你总算来了！赵总都找您一早上了。”前台的吴湘一见我进门，就像我汇报了现在的情况。
我三步并做两步走，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敲了敲赵总办公室的门。
“进来”
舒倩，赵总以及苏远都齐刷刷的盯着我，我感觉空气都凝固在了那一刻。
“来来来，都愣着干什么呀！快坐下”老赵一改往日赵扒皮的形象，平易近人的让我毛骨悚然。
舒倩朝我眨了眨眼，示意我坐到她那边去。
“赵总，对不起今天我迟到了。”尽管当着众人的面有些为难，既已成事实也该站出来主动承认。
“没事，没事！莫组长就是太拘谨了。我都听舒倩说了，你上医院复查这种事，以后只要提前打声招呼就是了，员工的身体也是公司的本钱嘛！”老赵又点头哈腰的让我坐下，“这次叫你来呢！关键是苏总对你的企划案很感兴趣，所以见面详谈一些细节。”老赵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如果此时有一个听诊器的话，我绝对是一个快速性心律失常的患者。
我和苏远正面而对，他至始至终都是直直的看着我，害的我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老赵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脸上漾开了花“苏总，听说您曾经是在本市A大念的研究生？”
“是的！”苏远回答的嘎嘣利落脆，眼睛依然没有移动过半分。
“那感情好！说起来您和我们莫组长还是校友！”
“你好！莫然！好久不见。”苏远以一个职场上最官方的握手让我进退两难。
舒倩用手指捅了捅我的手背，老赵也用一种看好戏的心态上下打量着我，我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和苏远完成这个世纪性的握手。
“来来来苏总，这是我朋友送的庐山云雾，不知道苏总喝的习惯不？”
“我不挑！”苏远言简意赅的答道。
这是要玩哪样？我用眼神传递给舒倩。
舒倩做了难为情的表情后，便自高奋勇的倒起茶来。
老赵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讲了近一个小时，苏远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舒倩充当了一上午的秘书，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递送资料的。我则充当了一个小时的听客，没主动问，绝不主动开口。
“小莫啊！既然苏总看重你这份计划，你就不要辜负了苏总的期望！”老赵在接近尾声也要矫揉造作一把。
“合作愉快”
老赵和苏远一同签下了合约。
老赵满意的看着我说“初次合作，若有不合意的地方！苏总尽管提，我们尽量配合贵公司。”
苏远也礼节性的回了几句。
老赵本想让我们陪苏远一起吃个饭的，苏远以公司要临时开会推脱了。
末了，还让我和舒倩送苏远到门口。
气真是不打一处来，我当然是不敢质问老赵，只能是舒倩了。拉着舒倩狂奔到厕所“说，今天是什么情况？”
“我的姑奶奶，我早上见你睡的太香！又想你最近遇见的事情太多了，本打算先到公司帮你跟老赵请个假的！谁料到那个谁，一大早的就和老赵在办公室里看你的企划，我也只能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舒倩楚楚可怜的盯着我。
“真的是这样？”
舒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当了一上午的狗腿子都没有意见，你怎么比我还牢骚满腹？”
我回到办公室，屁股都还没有坐热。舒倩明白我心情，也自愿继续充当狗腿子，帮我到外面买中饭。
老赵笑盈盈的走进我的办公室当着策划组所有人的面宣布我成为我们公司的策划经理。
我的脑子明显有些内存不足，整个下午我都没有丝毫为升职感到高兴过。
因为我知道老赵升我的职不是因为我的工作能力，而是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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