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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把你下面好多水 家庭乱小说熟妇王丽霞_为希希打call!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抚向黎麦齐的头,轻轻地,一下一下,仿佛要把那些他缺失的,用这种方式弥补给他,即使微不足道,即使有些迟了。

黎麦齐眼里有闪光,但在被我捕捉到的那一刻,又迅速地暗淡下来。他拿开我的手,“张希希,我不想在你面前,显得狼狈不堪。”

我尴尬地收回手。是啊,是我有欠考虑。即使是黎麦齐这样的奇葩,也是个男孩子呀。男孩子的自尊心,庞大到容不得别人的安慰和同情。他们宁愿伤口腐烂、流血过多,也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看得到的明处。

还好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前。

“到了。”黎麦齐率先从出租车上下来,就要往院子里走。

我紧跟其后,却在要踏入院门的前一刻,想起我妈的话,她说女孩子在外面得有规矩。出门拜访客人,我是不是不应该空着手呀。

“诶诶诶,你先等会。” 我从背后抓住黎麦齐的羽绒服,将他从门里拽了出来。

黎麦齐不解地朝我看看。

“初来乍到的,空着手不好吧,而且还是长辈耶。”我摊着两只空空如也的手。

“看不出来啊张希希,挺会讨长辈开心的嘛。”

“切。”我不屑,“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不好。”

没等我夸完自己,黎麦齐就打断了我,“不过,不管你带了什么,她都不会知道的。”说完,黎麦齐往院子里那座静静躺着的小楼望了一眼,充满了无限怅然和百感交集的感情。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深情的眼神,带着至深的眷恋和感怀,我想这样的神态,应该是黎麦齐对着自己的爱人都不会有的吧。我突然明白了,之前黎麦齐说的那句“相依为命”所包含的情绪。在这座不属于他的城市,在这片不属于他的院子,在这幢不属于他的房子中,唯独属于他的,应该就是那个,现在陷入无限沉睡中的,他的外婆,他满心满眼里唯一的亲人。

放下行囊,黎麦齐推开外婆所在的房间门。床褥上躺着的,是个70多岁的老人,满头华发。虽然紧闭双眼,却无法遮掩住她的慈祥与亲厚。

我站在房间一角,看着黎麦齐忙前忙后,为外婆擦手擦脸,不时地轻声低语,似是说给外婆听的,但其实,大部分都是在和自己对话。

我相信,在我们生活的某个平行空间里,一定会有这样一个人,虽然和我们的模样一般无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和脾气。他们每天的生活都会交叠在一起,形成人生的A、B面。

而现在的我,仿佛穿越进了那个平行的空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一个和平日截然不同的B面的黎麦齐。不张扬的黎麦齐,顺毛的黎麦齐,乖巧的亦如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去年外婆脑溢血,之后就这样了。”这话,是黎麦齐说给我听的。

我走到外婆身边,握着外婆的手,“外婆,我叫张希希,不是脏兮兮哦。”

黎麦齐在一边笑,“哪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啊。”

“所以我讨厌人家叫我张希希啊,不过……”我看了看外婆,“外婆除外。”

“张希希,你还真是……”

“啊!黎麦齐,说了我最讨厌人家叫我全名!”我抓狂地大叫。

在之后我被黎丘齐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黎麦齐曾经跟我说,他说他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可以毫无顾暇地去握外婆的手。他说我好像成了一颗照在他心尖的太阳,将他的整颗心都要照得融化了。

那次在N市的短短时日,让他竟然开始喜欢上了那座不属于他的城市。

他说:“张希希,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S市去N市?我们可以一屋、二人、三餐、四季,长长久久永永远远。”

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他,生活又会呈现出一副怎样的光景呢?

黎麦齐外婆家的院子里,种满了颜色各异的山茶花,正值花期,茶花开得烂漫。看得出来,这是位热爱生活的老人。

“秦老很喜欢山茶花,没生病之前,一直都在悉心照顾。”说话的,是照顾黎麦齐外婆的阿姨,一个接近50岁的中年妇女。面容慈祥,从10多年前就开始照顾黎麦齐他们爷孙两个。

手指轻轻划过一朵粉色茶花的娇嫩花瓣,“外婆把黎麦齐照顾得也很好呢。”

这是发自肺腑的言语,黎麦齐能成长得如此茁壮健康、优秀卓越,全凭着外婆的执念和信仰。

“张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我急忙摆摆手,“阿姨,叫我希希就好。”从来没人对我有过这么高级的称呼,叫得我浑身都不太自在。

阿姨笑着点点头,“还从没女孩子来过这个家呢。”

我被她说得有点尴尬,默默低着头,有点无措。

“别看麦齐平时大大咧咧,嘴巴不饶人,背着人的时候,却是个心思很沉的孩子。”阿姨说起黎麦齐,好像总是说不完的样子。“我刚来的时候,麦齐才刚过10岁,本应该还是个只会闯祸和惹是生非的年纪。可是,这个孩子却不一样,可能是家庭的缘故,他显得比其他任何孩子都要少年老成。”

“很多时候,你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失落,特别是家长会和学校的家庭参观日之后。但他却从不言表。只有一次,那时他还只是个初中生。我还记得,那天他兴致勃勃地捧着全市船模比赛的一等奖杯跑回来,打了一下午的电话给他父母,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他搂着秦老的脖子,我从未见他哭得那么伤心过,他问秦老,是不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回到他父母的身边。这是我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这个孩子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波涛汹涌的对于他所缺失的亲情的渴望。”

我一直好奇,黎麦齐的父母是怎样的人。虽然黎麦齐和黎丘齐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是除了外貌之外,他们确实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黎丘齐淡然、沉静,黎麦齐热情、明朗。相较之下,黎麦齐更像是一个幸福家庭中出来的孩子。可为什么同一对父母,面对自己的两个孩子,却有着如此大的反差?

“叔叔阿姨为什么不来看黎麦齐呢?”我本能地发问,但当我问出口时,又觉得不太妥帖,背地里打听别人的家事,总不是什么好事。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竖起耳朵听的时候,黎麦齐适时地从小楼里走了出来。

“说什么呢,那么热闹。”

“没,没什么。”我有点心虚,“看茶花呢。”

“我以为你只会吃喝呢,原来还会赏花啊。”就黎麦齐这张嘴,真是对他生出一点点的同情,也是一种情感的浪费。

我把对于黎麦齐家庭的疑虑抛在脑后,想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黎麦齐这个熊孩子小时候指不定把他爸妈气成什么样呢,不待见他也是应该的。

可是,我却想错了,现实总是会在我们的猝不及防下,狠狠地击溃我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防线。

在黎麦齐外婆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告别了外婆和阿姨,我和黎麦齐踏上了采风之路。

“我们现在去哪儿?”出门在外,我属于“上车睡觉,下车拍照”的典型懒散游客型。什么计划路线,搜集攻略之类的事情,统统不适合我。

以前跟着家里人出去旅游,卢铭总是最忙碌的一个,规划行程、安排酒店,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得到我们一大家子的一致好评。每次卢铭累死累活地忙活完,都要冲着我哀嚎:“张希希,你是不是女的啊,除了吃,你到底还会什么啊。”

“睡觉啊,搁哪儿都能睡,还能睡得香,这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这可是绝活。”我回答得特别自豪。

黎麦齐带我到了N市近郊的一处古镇。远离了城市,这里的人和景都要更淳朴一些,民风自然也没有S市的那么彪悍。

“小时候,学校组织来这里秋游,我丢过一回。”黎麦齐说自己丢了的时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车子都开了半路了,老师才发现少了一个我。”

“是不是就因为以前丢过,所以现在特别需要存在感啊。”我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挖苦黎麦齐的机会。

黎麦齐自嘲地笑了笑:“当时天已经半黑了,我一个熟悉的人都找不到。那个时候还没来得及害怕,反而生出了一种,如果能在这里住下倒也不错的想法。”

黎麦齐指着面前的一座石板桥说,“就是这座桥,我当时心里想,我在这桥上来来回回走10遍,如果还没有人能找到我,我就让所有人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后来呢?”我好奇。

“你是不是傻的呀,我真要是躲起来了,哪里还能遇到你,还跟你扯这个?”

黎麦齐,你可真是好样的,变着法把我往沟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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