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张张丑恶的嘴脸,苏寒看到的只有利欲熏心,把他们赶出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要不是现在她借用凌若云的身份,以苏寒的脾气,恐怕会直接为这群人准备好住院费。
然而还有嘴巴不饶人的,包厢中一个中年妇女不屑一顾的冷嗤道:“你少在这里装清高,别以为反其道而行就可以混进展家!”
另外一个女人也随声附和地搭腔:“就是!我们展家门槛很高的,小心跨不过去,一个跟头摔死!”
话落,刚被驱逐的这群人哄然大笑起来。
苏寒不动声色的冷凝着他们,凌厉的眸光愈发犀利,冷哼一声回应:“放心,我根本没兴趣,不过你们也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中年妇女没想到苏寒竟然与自己唇枪舌战起来,霍地从沙发前起身,双手叉腰指着她怒怼道:“死丫头,你自己跑到展家坑蒙拐骗,现在居然还敢诅咒我们?”
随后她开始鼓动起自家人,打算用口水仗淹没苏寒让其败下阵来。
可惜事与愿违,苏寒不但有着敏锐的身手,嘴皮子也不是光用来吃饭的,随便几句话便将展家的各路亲戚呛得哑口无言。
坐在沙发角落沉默许久的展旻眯了眯眼睛,看出苏寒并非想象中那般好欺负,想对付他恐怕要耗费一番心思。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展旻怒斥一声,他站出来打圆场,仿佛眼下的情景与他无关似的。
毕竟他在展家说话还是有些分量,喧嚣不止的包厢里瞬间安静了许多。
苏寒冷瞥展旻一眼,她保持着淡定,似笑非笑的问:“既然现在你想做和事佬,那就赶紧把你的亲戚都带走,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其实展旻另有打算,在夜总会闹也闹了,效果已然达到,但这绝非最终的目的。
既然不能让苏寒知难而退,那就索性另想他法,总之在切身利益的面前,他会想尽办法阻止这个女人回到展家。
展旻豁然而笑,耸耸肩膀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我们还是有事说事,何必闹得这么僵,兴许我们还真是一家人呢。”
此话一出,展家其他的亲戚不乐意了,突然听不懂他的话风,怎么听都像是在为两方说和。
刚才的中年妇女再次开口,语气阴阳怪气的质问展旻:“你到底什么意思?拉我们过来不会是想认亲的吧?”
身旁的女人继续开口帮腔:“就是啊,那个小丫头还想叫保安,我们来夜总会也是客人,她凭什么那么嚣张?”
包厢里再次乱作一团,七嘴八舌的声音不绝于耳。
苏寒听得颇为心烦,实在不想再和这些人胡搅蛮缠。
尤其是对于展旻,她对此人更是极为反感,只想赶紧表明立场,让耳根清静下来。
“够了!我再声明一次!”苏寒飞快地扫视众人一眼,提高音量引起他们的注意。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展旻身上,凝视着他虚伪至极的面庞,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你就不用自作多情了,我没把你们当做自家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说罢,苏寒便向着展家各路亲戚声明道:“你们来这里闹事,其中的目的你们自然心知肚明,所以你们可以放心,我对展家没兴趣,至于财产和家族股份,我也从没动过一丝念想,你们现在可以放心的离开这里了。”
苏寒做出送客的姿态,挺起胸膛微昂着头,一副不与浊世为伍的架势。
可展家的极品亲戚们实在是很难对付,听到苏寒作出保证,虽然已经达到目的,但又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好像我们想独吞你那份财产似的,我们今天其实就是过来看看而已!”中年妇女说着,总算把颜面挽回来,而后便起身欲走。
其他人看到她打头阵离开,也都纷纷跟在后面,包括展旻在内,也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苏寒没有做声,只是冷冷地瞥着众人的身影,满心都是嗤之以鼻。
想到亲自救下的凌若云,幸好不是她在场,否则还真是难以应付这些胡搅蛮缠的人。
展旻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苏寒一眼,装模作样地客套一句:“我们先走了,也许很快还会再见面。”
他有自己的顾虑,毕竟展老爷子期盼着女儿早日进家门,所以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目的是为了让苏寒知难而退,但还是要留几分薄面。
不过苏寒却对他的寒暄不以为然,爱答不理地冷冷挤出两个字:“不送!”
闻声,展旻轻哼着假装不以为意,没再多言准备离开包厢。
就在苏寒以为终于可以恢复平静,打算坐下来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
“你们就这么走了?”
低沉醇厚的声音充满磁性,同时带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严。
苏寒认出是谢谨堂的声音,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到夜总会。
她神色怔了怔,眸光不由得朝着门外瞥去,只见谢谨堂高大不凡的身影伫立在走廊,冷峻刚毅的侧面透着森森寒意。
展旻混迹在商场自然与谢谨堂相识,看到他突然出现在眼前,立即谄笑着上前握手:“谢总,真是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可谢谨堂却根本不给展旻一丝颜面,垂落的双手非但没有伸出,反而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冷睨着他。
“让你的亲戚们等等再走。”他薄唇动了动,寡淡的面庞看不出过多的情绪。
展家和谢家在生意上有些往来,展旻自然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影响和气,只好把自己找来的亲戚一叫住。
随后展旻挤着笑脸,一副巴结的口吻问道:“不知谢总有什么吩咐?”
谢谨堂眉目沉了沉,深邃的双眸冷凝视着神情莫名的中年妇女,“让她回包厢对那位小姐道歉。”
中年妇女听得一愣,睁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向她道歉?”
展旻心知刚才一众亲戚中,最为出言不逊的就是她,尽管左右为难,可又不得不朝着中年妇女使眼色。
“我凭什么向她道歉啊,我……”中年妇女嘴里发出懊恼的嘀咕,可话音未落已经被展敏拽了回去。
此时苏寒还留在包厢里,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来与谢谨堂打招呼,却意外地看到刚才与自己对骂的女人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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