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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婷和保安老孙头 全身无赤裸裸美女_淹死在海里的雨

“各位尊敬的旅客朋友们,飞机已经成功着陆,在飞机挺稳之前,请坐在座位上,不要解开安全带,也暂时不要打开手机网络.......”

机舱的过道里已经人满为患,没有人在意空姐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到底说的什么。大家都是坐惯了飞机的人物,自顾自的取着行李架上自己的物品。

而那些座位贴着机身的人,只能焦急的观望着。但也没闲着,抽出兜里的手机,给这个谁谁谁发个微信,给那个谁谁谁打个电话。还时不时和站在过道上的人物交谈,请求别人帮忙取一下行李箱或者背包之类的东西。

机舱里人声鼎沸,每一个人都焦躁不安,似乎此刻在飞机上多呆一分钟都是对生命的亵渎。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本次航班已经顺利抵达终点站——重庆站。现在时间为:20点16分。机舱外温度为23摄氏度,东南风......”

躁动的人群,就像咆哮不休的黄河冲破了堤坝一样畅快。

一个接一个,长长的队伍开始缓慢的蠕动。

坐在机舱中部的少年,解开腰间的安全带,把屁股从中间的F座挪到了过道边的E座上,试探性的探起身子,在行李架上摸索着自己的背包。

人群都是很善解人意的,看见少年的动作,旁边的一对小情侣立刻把身体靠在了旁边的座位上,男孩把女孩护在怀里,还在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开心的东西。

幸好之前大家已经将自己的东西都取了出来,所以他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摸到了自己的背包。

右手往外一拽,一个黑不溜秋的、满满当当的大书包就从行李架上滚落了出来。左手乘势赶紧兜住大书包的底部,随手就扔在F座上。

这才开始打理起自身的行头来。

手伸进左边裤兜里,给兜里的手机开机。从书包底下取出自己的外套穿上。并不是什么昂贵的物件,只是一件黑色打底嵌白色雪花纹的外套,除了样式有些骚包,实在没什么其他出色的地方。

穿好外套,就从前边座位的兜子里取出挂在上边的眼镜,随手戴在眼睛上。

有几个人就开始好奇的嘀咕起来,“你的眼镜怎么......”

他脸微微发红,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颇有些淡然的回答道“可能刚才摔地上摔坏了。”

眼镜只是一个普通的眼镜,黑色塑料支架,里边镶嵌着有不少细小划痕的镜片。只不过缺了一条腿而已。

人群总是善解人意的,他的说法似乎很能得到前排乘客的认同。毕竟之前空中颠簸的时候,眼镜就是他们捡回来的。

他掏了掏外套上的左口袋,那里有一副耳机。

淡黄色的耳机线,上边还有几处红色的污渍。不伦不类的挂在黑色的胸膛上,很是扎眼。

点开酷狗,本地音乐,孤独患者。

随着耳边歌声的响起,他已经从人群中分离出来,来到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人群在缓慢而坚定的减少,就如各自虽有不同的理由,但上路是每一个人必须要做的事一样。

旁边的情侣已经开始朝前移动了,他才开始伸出一只脚来。

人群总是善解人意的,不需要语言上的交流,只是一个肢体上的动作,所有人都明白他想做什么。

后边的一个人开始站住了脚,不再往前挪动,等到他完全整个人都出现在过道上开始蠕动的时候,才跟着一起蠕动。

“欢迎再次选择本架航班,祝您旅途愉快。”空姐永远都是一副笑脸,虽然看起来有些僵硬,但不得不得说,空姐的素质是真的好。毕竟人是最难琢磨的生物......

一脚踏出机门,冷空气嗖的一下就灌了进来。

生活在北方的人是没有办法理解这种寒冷的,在他们看来零下二三十度都还可以吃老冰棍,零上二十多度算得了什么事。

他抖了抖身子,大口呼进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冷空气带着南方特有的新鲜与湿润,沁人心脾。这可比机舱里,两三百号人来回呼吸净化的空气,令人舒坦的多。

但他脚下却一步没停。这只是旅途新的起点而已。夜还很长,还有很多路要走。

重庆的江北国际机场,绝对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机场。不仅占地面积大,而且装饰也很精美和宏大。总之就一个字,大!

这也就苦了下机的旅客了,从登机口到航站楼外,绝对是一场体力的折磨。如果你带着大箱子或者背着大背包,那么恭喜你不仅会累出一身臭汗,还会打不到车。

航站楼里和停机坪、跑道,相隔只有一道透明的玻璃墙。你可以看到飞机进港、离港的巨大身影,也可以看到来来回回不断折腾的地勤。不要把脸贴在玻璃墙上,那真的很傻.......

所有人都形色匆匆,时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不早,如果再晚一点的话,和朋友相聚吃火锅就要扯到黎明了。

他背着黑色的大书包,特立独行的走在通道里。不跟着任何人的脚步,也不瞅脚前的路,他只在乎自己的裤子和时间。

稍稍有些肥大的深红色休闲裤,由于没有佩戴皮带的原因,总是比正常该呆的位置低一些。这就让他很苦恼,总觉得自己的裤子是不是吊着裆,会丢脸。所以每走一段路就会提一下裤子,还要表现的随意的、隐蔽的样子。

有时候是假装托托书包的底部,有时候是假装拉一拉衬衣的下摆.......

虽然路程远了点,但出口还是好找的,一条路走到底就是了。不过,他此刻需要的是一辆的士。

航站楼分为三层,地上两层是航站楼的进出口,地下一层就是的士站和地铁站。但当你站在航站楼中央巨大的空地上的时候,看着眼前拐来拐去的一大堆自动扶梯,还有周围数不清的暗门走道,你是不会相信只有三层这样的鬼话的。这也是江北机场另一个特色,绕。

如果你是外地来的人的话,当你在这些自动扶梯上来来回回上蹿下跳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绕”这个词的深刻含义。尤其是附近还贴心的没有安排工作人员的时候,那些挂着的指示牌,又会是你的另一场噩梦。

他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虽然一年没有再次踏足这个地方,但印象里还是有些模糊的记忆。

这个时间点是没有地铁的,在重庆是轻轨。

轻轨穿房过,并不是个笑话,虽然也没看出来多大用处,但至少给重庆人一个很大的谈资和炫耀的本钱。

所以自动扶梯上并没有多少人。不过底部的空地上,却有着零零散散的人员,四处拉人。

都是一些帮黑车攒客户的鸡头而已。

人类总是善解人意的。当你打不到车,坐不到轻轨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有人会帮你一把。他们也不图你什么,除了你兜里的钞票之外,你并不比农夫家里的小鸡高贵的多少。

他显然深谙此道。当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龅牙妇女朝他说话的时候,他就没有一口回绝,而且摘下了自己左耳的耳机。

没有拒绝,就是有戏。这就是大家都通用的法则,当然如果你非要拿这个说法去泡妞的话,后果自负。

妇女热情的抓住了他的右手臂,就开始跟他介绍自己的服务。

“帅哥,你要去哪嘛?云阳、万州.......”

“万州。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走!”

“现在有几个人嘛?大概好久走?”

“哎呀,帅哥,你看嘛,好久走我也说不准,不过十点之前肯定是要发车的。刚才就有两个人要走咯,很快,很快的,你放心嘛。”

龅牙妇女当然不止是嘴上说说了,双手拽着他的手臂就往自动扶梯上走去。他也没有挣扎,这不是强买强卖,只要不愿意,怎么都可以离开的。

他并不相信龅牙妇女所说的马上就走的话,谁要是这么天真的认为,那漫长的等待绝对会让你心态爆炸。这也是打黑车的一个规矩,你要走就来、就等,等不了你可以走。

你情我愿的事情,虽然更多的是没办法的无可奈何。

随着自动扶梯又倒腾了两次,龅牙妇女才到了目的地——地下车库边上的大厅。

非常的空旷、明亮。整个视野里全都是泛着光芒的大理石。除了几个明显是一样职业的鸡头,没有什么其他人,就连保洁大妈都没怎么看见。

倒是地下车库里偶尔会传来汽车的发动声。配上耳边的《十面埋伏》和龅牙妇女的唠叨,倒也算得上有趣。

一整天的奔波下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了了。摸了摸大书包,想起了里边放着的洗面奶,洗脸的冲动就压抑不住了。

“你那个车什么时候来啊?”

“你就在这里等一哈嘛,我问一哈,很快的。之前就要开了,那两个人走球咯,你先待一会。”

“洗手间在哪里?”

“在那边,你要上厕所的话就去那边。很近的,我就在这里等你。”龅牙妇女指着他的身后说道。

他回过身,双手捂着裙子的蓝色小人似乎正在嘲笑他的睁眼瞎一样。

也没有和龅牙妇女多说什么,反正她也和另外几个鸡头聊上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的全是低劣、粗俗的笑话,和毫不掩饰的纵声大笑。

他背着自己黑不溜秋的大书包,默默的朝厕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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