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李骁飞神情愈发难看。
景从洲宽慰他:“你倒无需自责,尽管先前是一处墓地,但依旧是一处值得我父女两个深切缅怀的地方。因为婕婕母亲原本就葬在那处,之后墓地遭到破坏才迁去的横河山庄。我事先没有告知你,一来是不想驳你兴致,二来我们父女也确实想看看当初所谓的风水宝地,迁坟之后变成了什么模样。那处地方对他人而言较为忌讳,对婕婕而言却最最留恋。事实我们也看到,那地即将变成湿地公园,这很好……”
李骁飞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这次出行,倒是我唐突……”
景从洲混不在意,依言安慰了他一场。李骁飞却是心有戚戚,想起那日的怪事,禁不住对着景从洲将那日所见和盘托出。
景从洲闻言神情肃穆,“你的意思,那里凭空冒出了石碑?”
他点头,表情怪异,觉得这石碑冒得蹊跷,且十分邪门。青玉石碑的画面之后也一直在他脑海萦绕不去。
景从洲给他的解释是,十多年前那处地方是“墓王”一样的存在,安葬在那处的逝者非富即贵,所以必定会有看似价值不菲的石碑来陪葬。年代久远沧海桑田,墓地周边又遭受损毁,石碑自陪葬的腐烂棺椁中移出现世,被李骁飞看到,太正常不过。至于凭空冒出,那必定是夜色之下他看岔了。那处地方荒无人烟,附近居民都居住在方圆3公里之外,没有人力搬运,凭空冒?要怎么冒出来?
其实李骁飞也觉得如是说,可毕竟亲眼目睹,因此景从洲的解释也就只能相信一半,剩下一半自己琢磨。琢磨到后来没琢磨出什么所以然,只能自己说服自己确实是看岔了,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他十分不解的是,景从洲只是听他言谈间提及,并没有见亲眼到过那块石碑,他是从哪里获得的石碑照片呢?那处地方既知原是墓地便鲜有人造访,除去景从洲去那处将石碑挖了来又拍了照片,还有什么更加合理的解释?
再细看照片石碑四周,不像是在野外拍摄的形容,底下一圈儿黑色布垫,分明是将石碑小心放置在绒垫上拍摄的,他就更加确信是听了自己所言之后,景从洲蓄意将它挖了回来。至于挖回来的目的,自然不得而知。
他心目中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的师尊,此件事情做得令他极为不快。他觉得也许是其中藏有隐情,于是便悄悄往湿地附近打探了一番。这一打探果然得了些消息,不过打探出来的结果大约只能算作景从洲私事,他再刨根问底,倒显得他作为龌龊。
据附近狩猎村民说,他三人赏玩之后的后一礼拜,有几人夜晚摸黑潜入湿地深处,抬出来一口棺材。那处地方人迹罕至,没什么路灯,在墓地摸黑抬棺材说出来就已经足够瘆人,自然没什么人敢上前去看究竟。至于抬的什么,也只是估摸,据说是形似棺材的轮廓。
李骁飞失笑,想村里人果真看形道物没什么实际依据。他判断石碑也许是与景从洲有什么牵扯,或许是景婕母亲陪葬物品有什么遗落,总而言之这里曾经是景婕母亲的安葬之地,那么景从洲来故里返看诚然是有理由的,他再深究他人私事已然无聊。于是,他便主动将事情便到此为止,有关青玉石碑的邪门事儿也就再不向景从洲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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