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左右,车流穿行不止,严涟找了个不怎么有人走的马路牙子蹲下,点燃了一根烟。徐徐青烟向上升起,对面正是金陵区第一武警学院门,严涟皱眉死死望向大门貌似在等什么人一样。
突然一个穿着警服小伙一路小跑过来,路灯下看那小伙受过训练饱受风霜的脸,已经少了十多岁青年应该有的浮躁,留下的仅仅只是沉稳。
“哎呦,这不是海龟涟少爷吗?突然找我是让我当僚机么,还叫我面谈?”冷梓蹇打趣的问到严涟。
冷梓蹇是严涟挚友,早年都是纨绔子弟,三年前他们更是常常一群人混迹于酒吧夜店,互相作对方的僚机泡妞。冷梓蹇原本恣意逍遥的生活,在一个女人突然闯进他的生活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那个女人就是冷梓蹇的现任女友吴胜男。那天冷梓蹇像往常一样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大家都是醉醺醺的走出酒吧门口,恰逢吴胜男带着一群新上任的警官在路边查身份证排查可疑人士,他们刚出来恰好相遇。
新上任的警官有些愣头青,看着他们醉醺醺就就没好气的上来拦他们
“喂,你们几个过来检查身份证!”
这几个纨绔子弟在家都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在外怎么会忍受这些。
其中一个人就说到“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说话?”
“就是,就是。”其他几个人都附和道
“我们例行公事,请配合。”
“配合什么?今儿就不配合怎么了?”说着他们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就逼近那个警官
那警官也从来没遇见这样的事,就向后退,嘴里慌张的叫吴胜男
“吴姐,怎么办?”
吴胜男一看那个新兵的怂样就说到
“几位不好意思他是新上任的,言语冲突还希望你们能原谅,配合一下拿出身份证。”带头的冷梓蹇见是个美女警官,酒精就上头了他们就调侃道
“嘿,你们看这还是个美女警官,瞧瞧身材还真不错!”说着一晃一晃的上前就要调戏吴胜男。吴胜男就往一边轻轻一闪,就躲过冷梓蹇伸过来的手。
“这是在例行公事,最后一次警告,请您尊重我们,配合我们拿出身份证。”
冷梓蹇不知廉耻的说到“呵呵,拿出身份证干嘛,难道要我们去开房嘛?”说着更是上脸,准备扑过去的时候。吴胜男直接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冷梓蹇脸上,突如其来的一脚使他退了几步,合着酒劲,重心不稳直接坐倒在地。旁边几个人见到当时的情景,都扑上去准备教训一下吴胜男。结果没想到他们这些人像豆芽菜一般,被吴胜男一个一个全部都放到了。
身边那几个新上任的警官都看呆了,直到吴胜男下命令
“都在那干看着干嘛,全给我铐起来,带到警局里醒醒酒。”说着他们就带着一车的醉汉到了警局,拘留起来。
事后,有酒醒的,跟冷梓蹇开玩笑的说到“谁要能追到这妞,嘿,兄弟们愿意拜他做大哥。”
冷梓蹇不屑的说“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冷梓蹇作为情场老手,遇到了吴胜男这样的女人,依然使用着自己泡妞的那手段。不是送花,就是等她下班去接她,或是做一些他认为很浪漫的事,可是吴胜男是警官。冷梓蹇送的花让吴胜男过敏,接她下班往往要等到十一二点,他也就错过了与兄弟的轰趴,很多时候准备浪漫的布景结果被吴胜男一个要加班的电话拒绝了。这让他很郁闷,于是他找了一帮兄弟们喝酒,舒畅心情,结果这酒越喝越伤心。他哭着打通了吴胜男的电话
“喂。。。。胜男吗?我唯独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为啥就不肯回应我呢?”
打电话时吴胜男正在看着案子,听到冷梓蹇的这一问就知道他喝醉了,随口应答到
“如果有一天你也成为警官,你就明白我为啥不回应你了。”
冷梓蹇哭着说到“那我就努力成为警官,到时候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吗?”
吴胜男被案子缠身,也认为冷梓蹇不过是个小孩子,都是图新鲜感,就随口答应道
“行,等你拿着警官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就答应你。”
结果就是这句话成了冷梓蹇的学习的动力,花了一年时间,居然考上了当地的武警学院,他也如愿和吴胜男在一起。
严涟眼看着曾经一起在酒吧,夜店的兄弟完全变了个样子非常惊讶
“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浪里小白龙,冷梓蹇吗?”
冷梓蹇摆了摆手“都是过去式了,说吧找兄弟什么事,能帮忙的就帮你一把。”
严涟向冷梓蹇递了根烟,冷梓蹇推了一下指了指学校
“是这样,我联系了几个兄弟问他们有认识在警察局里工作的人没,他们就说你女朋友在警察局工作,然后我就想办法要到了这里的电话才找到你的。”
冷梓蹇听是找他女朋友,就想到是不是这小伙子又犯啥事了
“严涟你是不是又犯啥事?”
“不是,我弟今天第一天上学,放学时遇见一帮小混混把他打了,现在住进医院还在抢救。”
“这么严重吗?现在他人怎么样了?”
“人不知道怎么样,就是想让麻烦你女朋友调出附近的监控视频。”
冷梓蹇怕严涟在作出三年前的事就说到“这个倒是不难,就是有一点我得问清楚,你找到几个小混混之后你要干嘛?”
严涟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血债血偿!”
“不行”冷梓蹇握住了严涟的拳头“你要这样我是不能帮你,你还想像三年前那样被送到国外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弟白白受这顿打吧?”
“其实只要抓到这几个混混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提点我女朋友多多关注这几个人,你如果同意我就帮你”冷梓蹇坚定的看着严涟
“可是。。。。。”欲言又止“行吧!”
“嗯,电话给我。”严涟递过去电话。
“喂,老婆吗?啊。。。不是你说的可以叫你老婆嘛。。。求你个事,是这样的。。。。嗯,好。我让他去找你。”
“好了,严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直接去落樱岗区警察局,她刚好在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几句,忍住,忍住。电话已经存进去了,直接打就好。”
严涟说句“大恩不言谢,来日请你和你女朋友吃饭。”
“好!我也得回去了,不然一会要被处罚了。”冷梓蹇和严涟两个告别之后,严涟直接在一旁马路打车,上路了。
“等我,严言我一定要帮你报仇。”他默默握紧了拳头。
医院的长廊上走动着来来回回穿着条纹服的患者,或是穿着白衣服的护士医生。白炽灯照的医院地板泛着光刺人眼睛,严老爷子医院金属制的板凳如坐针毡,上望着那盏写有急救室字样的灯,焦灼的等着里面严言的消息。突然急救室的灯灭了,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严老爷子也站了起来渴求的望着医生说出想听结果。
医生说“我们对患者嘴部的伤口做了缝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患者腿部脚踝处有骨折得花一段时间康复,至于其余外伤我们也上好了药。现在患者的麻药还没消,让他好好休息,至于其余内伤还得住院检查。”
严老爷子听完医生说完,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谢谢医生了。”
医生突然添了句“这段时间患者没办法开口,还有只能食用清淡的流食,促进口腔内部的康复。”严老爷子回到“是是,我记住了。”从急救室推车推出一人躺在上面,那人赫然就是严言。左眼还未消肿,脸上多处青斑都涂上了黄色的药,变成难以形容的颜色,嘴边有一条一厘米斜长的口子,看起来就像是有条蜈蚣要爬进去嘴里一样,腿部脚踝处已经打上了石膏。身上的校服也被撕烂,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从里面出来的严言惨不忍睹。
严老爷子看着这样的严言,老泪纵横,满是皱纹的脸拧在一起。一路推到病房,将严言放在病床上,严老爷子没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苦命的严言流着泪。
只听得房外一声“爸!”严老爷子才檫干眼泪,收拾起自己的心情。
“你来了?”只见进来的是严涟父亲
严惜问到“严言怎么样了?”
严老爷子指了指床上的严言,严惜看到这样的严言躺在病床上,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温家的报复,恨自己为啥不留在金陵或者安排清楚之后在离开,又想到严言的父亲,更是愧疚万分。
“爸,医院的住院费还有照顾严言的费用完全出了。您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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