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去说,这个坏人我来当。”静姐锲而不舍的打断高凌风,高凌风帮别的女人,自己就是心里不爽。
高凌风愀然不乐的看着静姐,“我已经答应了莫心姚,也给前台打了招呼!静姐...是想让我做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老板吗?”高凌风词严义正的回着,对于静姐步步紧逼,不罢休的态度,有些生气。
j静姐看着生气的高凌风,打翻了心中五味陈醋般,委屈的娇声,“凌风哥,你……是喜欢她吗?”醋味十足,凭着自己对高凌风30多年的了解。知道他就不是那种随便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这莫心姚就一个素不相干的代驾,高凌风这样帮她,除了是“喜欢”找不出其他理由。但是又不心甘,想听高凌风亲口说出来。
“静姐,我只是看她可怜,一个人带着小孩子,白天上班,晚上还要来兼职赚点奶粉钱,有的客人有时候只有卡,没有现金,她收不到钱。你在想什么呢?”高凌风面无表情的说道,一副不虞之隙之态。
静姐呢喃道:“是来赚奶粉钱的,带孩子……这……听起来怪可怜的。”一听是有小孩的妇女,心中疑虑打消,“那……就让前台帮忙收吧。”相信高凌风的品味还不至于招惹有夫之妇的中年妇女,如果在因此纠缠,那也显得自己是多low,招得高凌风烦,也亲耳听见高凌风只是可怜莫心姚,确认没有喜欢莫心姚,心里像是雨过天晴一般。
高凌风听静姐不在较劲, “嗯……去吧,静姐。我等下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打发着静姐出去。
静姐心情瞬间转好,乖巧听话的回着,“嗯,好的,凌军哥,我在等下回去,小姐妹们还在包厢里玩……。”出了办公室去,走小姐妹包间去了。
今天静姐有个小姐妹过生,本来想叫高凌风去打个招呼,但是一来就听见财务抱怨莫心姚的事情,听见高凌风这样帮莫心姚,心里很不是滋味,立马找高凌风说这事。现在知道高凌风不是对莫心姚好,喜欢她,只是可怜她,心情大好。知道高凌风不喜欢去应酬自己那些小姐妹,就自己去玩了。
高凌风看着静姐出了门去,又抽了支烟,想着静姐问的那句:是不是喜欢莫心姚。貌似自己也搞不清楚,懒懒不屑的一笑,久违的词语“喜欢”。
喜欢莫心姚吗?好像没有,就是觉得她跟自己周遭的人都不一样,想要逗逗她而已,扪心自问,只是好奇她那种人而已。
高凌风心里此时,对于这种好奇,不想去多想。更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浮现着不经意的笑。
过了易冲动的年纪,已经忘记了“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其实,好奇就是有了兴趣,一个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就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去想了解、知道,没事找事般,这就是喜欢的另外一种开始。
莫心姚连着接了两单代驾,回了家里,关上门,换了鞋,却并未走开。
站在门口等了两分钟,看了眼猫眼门外,猛的打开了门,看着门外不知所错的姚琴。
鼻子一酸,眼里一下充满了泪水。(姚琴-莫心姚的妈妈)
姚琴率先开口,“走吧,进去吧,这么晚了。”挤进了门里,站在屋里,看着莫心姚。
莫心姚关了门,咬着唇,满眼泪水,走到姚琴面前”扑通”跪了下去,声音颤抖,“妈……妈。”莫心姚这是学哥哥的,小时经常看见哥哥犯错就被罚跪,这时候,也不由的跪了下去。
姚琴蹲下,帮莫心姚擦着眼泪,“心姚,不哭了,等下把小胡豆哭醒了,起来吧。”拉起了莫心姚走到沙发上坐下。
“妈…妈,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昨晚,您就来过了?”莫心姚哭着问道。
姚琴缕着莫心姚的头发,“我上来带又又,亲家母要回老家去办事情,昨天晚上,我……来过。”
莫心姚证实了自己,昨晚的感觉不是无中生有,原是母女连心的感应,更是忍不住,眼泪流个不停,抽搐着。
“那...奶奶...爸爸...好吗?”莫心姚小声的问着。
姚琴也满眼泪光的看着莫心姚回着:“很好,奶奶天天念叨你呢,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她。”
莫心姚低头,弱弱的回道:“我……我不敢回去。”
“还是不愿意说?小胡豆的事吗?可是,你看他都已经在读书了,现在小孩子这么聪明,你能瞒得了多久,给你爸还要这样闹下去吗?要不..给妈妈说,妈...”
莫心姚打断姚琴,“妈...我们不说这个,好吗?在给我些时间,让我自己来弄吧,我爸他……算了。”
“咳……”姚琴叹气,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莫心姚倔强的小脸,“你说你,从小到大都那么乖,为什么现在……这样呢。”
“妈…人总会长大,会变的,不是吗?”莫心姚避开姚琴的目光。
姚琴手不停的在莫心姚身上,理着衣服,“我不管小胡豆的事情了,可是你这年龄也不小了……”
“妈……很晚了,您在这里睡吧。”莫心姚打断姚琴的话,不想聊这些。
“嗯…咳…好吧,好吧!我还睡不着,你陪我出去喝两杯吧。”姚琴见莫心姚还是这样不愿意说,也就不再勉强,知道自己女儿德行。这样去睡,只怕会在被窝里,自责一晚上,哭一晚上。既然什么也聊不了,不如喝两杯,喝点酒,好睡觉。
莫心姚愣了一下,“我出去买,您……”这是有生以来,母亲第一次提出一起喝酒,可是家里没有酒。
姚琴:“走吧,一起出去吧,小区门口有很多烧烤摊。”
莫心姚点头,“嗯,好,我去看看小胡豆。”去小胡豆房间帮小胡豆扯了车睡袋,换了鞋,挽着姚琴走到小区门口。
虽然已经快12点了,小区门口烧烤摊却正是人多的时候,莫心姚和姚琴买了烧烤和啤酒回到家里。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
莫心姚给姚琴倒好了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酒杯,敬了姚琴,先干为敬,一杯酒下肚,有些话也终于说出口,引咎自责,“妈……是女儿不孝,连累了您和爸,让家里招人非议...我也不敢回去看奶奶。”
姚琴也干了, “嗯……不说了,等下你又哭,我想跟你喝两杯,是因为……最近看韩剧里面,母女喝酒都是很有爱的场面,才不是要和你哭哭啼啼的。”顾作一脸轻松,继续,“来……来,给母上大人满上。”
莫心姚给姚琴满上,知道自己这个爱看韩剧,喜欢作韩剧浪漫,喜欢打麻将,性格开朗的妈妈,已经不在怪自己,反而深感内疚的更是止不住眼泪。
姚琴喝了口酒,挪了下身子,挨着莫心姚身边,给莫心姚擦了擦眼泪,抱着莫心姚,也是眼泪婆娑。
已经一年多没见面的姚琴与莫心姚,血浓于水的母女俩。
此时,两人所有想念、思念在见面这一刻已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有俩人决提的泪水阐述着心里的情感。
三年前,莫心姚第一次带着小胡豆回家给爸爸—莫成钧过生,开始姚琴以为莫心姚带的是朋友或者同事的娃娃回家玩,看着小胡豆也挺可爱,就没管那么多,忙着接待亲戚朋友。
可,等莫心姚走后,镇上就传起了莫心姚的流言蜚语,说:小胡豆是莫心姚的私生子,要不怎么可能小胡豆叫莫心姚妈妈咪吗?又有人说:莫心姚24岁了都没男朋友带回来,也没结婚,这就带回来了儿子,在后面越传越难听,说成了:莫心姚是小三什么的……未婚先育,很快这些话就传遍了小镇,莫成钧在单位里,每天都被指指点点的。
莫成均愤怒的打电话问莫心姚。
莫心姚却闭口不说小胡豆是怎么回事。还说:就是因为,害怕这些人嚼舌根的话伤害到小胡豆,所以自己什么都不想说。
父女俩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
莫成钧挂了电话,越想越想不明白,从小乖巧听话,知书达理的女儿,怎么会这样跟自己吵架,百思不解。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电话里不好说。
便第二天,买了票跑到莫心姚江都城住处探个究竟。
可是,莫心姚依然守口如瓶般,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不开腔。
莫成钧一时气急败坏的对莫心姚吼了一通,意思是,“莫心姚不说清楚这个孩子的事情,就说明你自己有问题,想要沉默的摸过去,这...简直把莫家脸都丢尽了。以后不准回莫家,莫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女。”说完便气冲冲的摔门走了。
因为莫成均说话气头上,声音大,当时合租的,楼上楼下的都来看了热闹。
父亲大人来过后,莫心姚总感觉,那些人看自己和小胡豆,眼神不太一样了,背后总是声音。
莫心姚辞了职,带着小胡豆,搬了家,重新找了工作,搬到了这里,万人安置小区,租户颇多,来来往往,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租房的人。
莫心姚是个特别敏感的人,也是个从小到大没怎么听过重话的人,更是从来没见过莫成钧这样凶,就吓着一直没回去,过年过节也不敢回去,只买了东西叫自己哥哥莫安弦带了回去。
莫成钧知道是莫心姚带回去的东西,发着脾气直接扫落在地。
只有莫心姚的奶奶敢去捡起来,“这是我孙女给我的,轮不到你来丢。”
就这样,父女俩因为一些没说清道明的事情给生出了狠,狠心的话和时间成了一道鸿沟,隔开了父女之情,两人谁都不愿意去跨越,也累了周遭事物与人。
姚琴从莫安弦那里知道莫心姚为了小胡豆,白天晚上都在上班。也试着给莫成钧说说女儿多不容易,可是莫成钧一听是莫心姚便凶了回去。姚琴不想给莫成钧吵。就这样一过就一年多了。姚琴知道这父女两人脾气,同属倔牛,一旦执拗起来,别人怎么说也无用,只好等时间来风蚀他心中的那份坚硬。可是却也不知这两人要到何时,只好自己先借着上来帮莫安弦带小孩,便过来看看莫心姚,了却自己对女儿这一年多的牵肠挂肚。
昨天晚上,姚琴走到小区门口,远远看见了莫心姚骑车出去。知道莫心姚出去上兼职的班,便故意转过了身,没让莫心姚看见。在小区找了个暗处的椅子坐了下来,等到晚上快12点,才看见莫心姚回来。想着自己要是出现,莫心姚和自己折腾半晚上。实在不忍心,就又深跟半夜的回了莫安弦家里。
姚琴有了昨天晚上,今天晚上便又来了,就想看看这许久没见的女儿,哪怕远远的看看也好。
莫心姚还是回来的很晚,姚琴躲躲藏藏的跟在后面,走到了门口又犹豫着,特别想见莫心姚,又怕莫心姚晚上见了自己睡不好,就趴门上猫眼里看看便走。
莫心姚感觉门外有人,也可能是母女连心,就看了眼猫眼,发现是自己妈妈熟悉的影子,便猛的打开了门。她不敢问母亲大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毕竟,自己也不是要躲着家人,也许是舅舅帮忙查的,也许是嫂子告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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