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语安不疑有他,怎么会猜到糖糖此时此刻正被顾井白关在一个屋子里郁闷的转圈圈,孕妇不能接触猫,所以顾井白早早趁她不注意就把糖糖让人抱走了。
顾井白心疼她的身体,这几天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的确消瘦了不少,所以厨房里的厨子几乎是刚来一批又换一批,至于陆沉和她之间,人都已经是他的了,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楚语安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现在已经是初春三月,院里的桃树都纷纷的抽出了细嫩的绿叶,有的已经结了淡粉色的花苞,那么多棵桃树,到了盛开的季节,一定美轮美奂。
楚语安转向顾井白,
“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该取什么名字好?”
“男孩就叫顾铭,女孩就叫顾心。”
“为什么叫这名字?”
“把你为了生她受的苦铭记在心。”
楚语安怪嗔的看了他一眼,顾井白抱她起身,
“不早了,回房休息。”
因为孩子的事情,楚语安非要亲自出门和顾井白一块挑小孩子的衣服,玩具,在宾利大厦逛的累了,楚语安就坐下来休息了一会,七八个保镖手里提着大袋的东西,顾井白坐在她身侧温柔的给她系好围巾把她头发别到耳后,楚语安难免有点热的喘不过气,都已经开春了,他还是把她裹得和头熊似的,她现在本来就臃肿,一裹简直是移动的雪球。
顾井白虽然事事都顺着她,不过他和她挑东西的目光还真的是南辕北辙,她喜欢卡通色的木马什么,他反而挑了原木色的,索性就买了两套。
楚语安隐隐感觉有道尖锐的目光在盯着她看,可是她一回头,什么都没有看见,依然是寻常的路人,以及几个偷偷拍照的女生,顾井白看她砖头,不由问道,
“怎么了吗?”
“没事,可能我最近比较敏感,觉得有人看我。”
“回去好好休息。”
“对了,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听见有女人在哭。”
顾井白眉稍皱,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可能是你最近出现幻觉了。”
“也许是吧。”
楚语安回忆着那一晚站在阳台上听见的哭声,现在想想有点不寒而栗。
顾井白拥着她,
“已经逛了一天了,我们回去吧?”
“我先去上下厕所。”
顾井白示意一个女的随从跟着楚语安去,楚语安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上个厕所不用人跟着。”
“没人在你旁边我不放心。”
楚语安只好作罢。
经过楼梯口,转个弯就是厕所,楚语安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回头看只有女随从一个,难道她最近真的是休息不好出现幻觉了?
上完厕所,方出来,忽然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女人走到她面前,
“小姐,能不能借用你几分钟给我们店做个活动呢?”
刻意压低改变的声音,楚语安眉梢微皱,
“你是?”
遮阳帽遮去了她的脸加上她还戴着口罩,楚语安只觉得她有些熟悉,
“我是楼下店面的员工,刚刚你还来我们店里买了东西。”
“活动下次吧,我没时间。”
“小姐,求求你了,我的工资老板欠到今天还没有给我发,说我如果今天还没有招揽到一定的客人,工资就倒扣,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知道你身份高贵,可是……可是……”
她话说的语无伦次,楚语安渐渐觉得她声音有点耳熟,还不待反应,她就拖着她往楼下走,女随从看形势不对,连忙上去帮楚语安,三个人一直僵持到楼梯口,楚语安一震,
“你,你是邵梓烟!”
邵梓烟沉默了几分钟,良久摘掉了口罩,
“楚语安,好久不见。”
“你想干嘛?”
“我想你死,你死了,什么事情都能够回到原点了。”
“你在瞎说什么?”
“我在瞎说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陆沉怎么可能移情,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女儿怎么会到现在还没爹疼,如果不是你,这个楚家本来就是我的,你抢了我的童年还不够,还要把我毁成这样才甘心?”
“如果不是一开始你先用心不轨,事情根本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呵是啊,早知道现在我当初就该无所作为让你嫁给顾井白,等你和他结完婚再给她扣那顶绿帽,你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你真是个疯子。”
楚语安转身想走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邵梓烟用力的扯住她,
“对,我就是疯子,就是因为你我才疯了。”
楚语安下意识的护住腹部,邵梓烟眼尖的看她的动作,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怀孕了,原来你怀孕了。”
楚语安护住腹部,如果在平时她不会那么怕她,毕竟她只是一个发了疯的女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孩子。女随从连忙扯住邵梓烟,
“少太太你快点去找少爷他们。”
邵梓烟掏出口袋里的水果刀往女随从身上刺去,鲜血淌在了地上,楚语安绊倒摔在地上,
“你这个疯子……你怎么可以……”
楚语安跑过去想看看女随从的伤势,女随从被刺中了大腿,疼痛难忍的咬着牙推着楚语安,
“少太太你快走 这个女人她疯了。”
“邵梓烟,你在干什么!”
呵斥的男声一道传来,陆沉皱着眉,他听下人说邵梓烟神神叨叨的把水果刀揣在了口袋里出来,他料定会发生什么,连忙查了她的手机定位赶过来,刚刚听见这边骚动,看到楚语安抱着一个受伤流血的女人坐在地上,心下明了,过去就要夺她手里的水果刀,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
邵梓烟疯狂的眸子略有停顿清晰,喃喃道,
“陆沉,陆沉,你是来帮我的吗?”
她又看到了楚语安,苦笑道,
“不对,不对,你不是来帮我的,你是来关心楚语安的,怕我对她做出什么。”
她的声音到这突然变得声嘶力竭,
“陆沉你别想得到她!顾井白也一样!他让我身败名裂,我就让他心爱的女人死在这!”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资格。”
顾井白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地狱的阎罗,楚语安眼里有了亮光好像看到了救星,陆沉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光彩,神情黯了一黯,看向顾井白,
“邵梓烟再不济也是我女儿的母亲,还请顾少放过。”
“那她对我太太图谋不轨的账怎么算?”
“我会把一半公司交由你。”
“不需要,你做好为这件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陆沉牵扯了下唇角,
“恭候。”
邵梓烟神志不清的吼道,
“你干嘛要把一半公司交给他?”
“你闹够了没?”
陆沉声音冷凉,邵梓烟手里抓着的水果刀落地,凄凉一笑,
“我不回去,陆沉你休想,你休想我能看着你心里永永远远住着别的女人!我要让你一辈子记住我!”
大学的甜蜜过往,以及小时候的凄冷记忆,为了成为影后吃的苦水,在导演身下的委曲求全,织成了一片难解的魔障,邵梓烟拉住陆沉的手往楼梯下一带,变故只是出现在刹那之间,楚语安离陆沉最近,下意识的跑过去伸手拉住陆沉的衣服,被带着滚了下去,顾井白黑眸一怔,几近血红,几乎一个箭步冲过去,
“顾太太!”
楚语安闭着眼,全身就像碾过一样的疼痛,以及腹部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下身的温热黏稠感,几乎让她面色惨白,周围的声音,光线似乎都消失不见,她感觉有人抱住了她,她好冷,目光依稀辨别出顾井白的眉眼,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服,
“孩子……孩子。”
所有人都觉得气氛冷的惊人,顾井白抱着怀里的人儿起身,全然不管还躺在地上的另外两人,一向平淡的脸上被一种莫大的痛苦所取代,他低头磨 搓着她冰凉的脸蛋,
“顾太太你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
车几乎以离弦的箭般速度向前冲去,保镖喉咙艰难的滚了滚,回头看坐在后座的顾井白,
“顾少……那宾利大厦还躺着的两人该怎么办。”
“如果楚语安有一点闪失,那么。”
顾井白残忍的扯了扯唇角,
“尽一切力量救活他们,然后再让他们,陪葬。”
顾之城,德叔等等一行人很快也闻风赶来,一时间空荡的医院走廊挤满了了人。
顾名风斜斜的靠在墙上,
“想不到你连你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顾井白眼神冷倪,再也没和平日一样在爷爷面前维持和他关系不错的假象,走过他身侧的时候,狠戾的给了他一拳,顾名风舔了舔唇角溢出的鲜血,伸手打回去,很快落在下风,顾之城无暇理会他两,他的曾孙子还能不能好好活着才是他现在揪心的事情。一旁的顾家人看的心惊胆颤。
从白天等到黑夜,医生满头大汗的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大人勉强保住了,孩子……没了。”
顾井白眼角发凉,
“你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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