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晚,楚纪源忙完公司的事情,一如往常地过来守夜陪伴司薇晗。看到和司薇晗聊得正欢的安苒,楚纪源显得有些惊讶。
他听说安苒昨天刚刚回国,现在按理说应该还在和司慕珩缠绵悱恻,诉尽相思情,怎么忽然就打扰起他和薇晗的二人世界了呢?
司薇晗个人却对安苒的到来显得格外适应。经过数天的相处,司薇晗和安苒的感情便火速发展起来,直超司薇晗跟楚纪源的感情戏发展,越发好得如胶似漆,更胜从前,并兼带日常谋划扑倒楚纪源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楚纪源对此毫不知情,只时常看着两个女人背着他说悄悄话。忍无可忍,楚纪源拍案而起,偷偷地把安苒拽出了病房。
“安苒,你最近是不是和司慕珩吵架了?一直待在这边也不是一回事儿啊!”最关键在于,你太打扰我追女朋友了!楚纪源闷闷不乐地想着。
安苒想起这件事便生气得不得了,翻了个白眼,傲娇地扭过脸去,火气十足,硬声硬气地沉声答道:“没有!”
楚纪源一脸狐疑地盯着安苒,就凭安苒此刻的语气,他绝对不相信安苒这样的说法。
安苒也知道自己已经打扰了楚纪源很久,加上楚纪源此刻这样的怀疑目光,安苒的气焰消下了一半,只好又吭哧吭哧地撇嘴,不满地回答道:“好吧,是的。”
就这样,安苒将前几日的事情告诉了楚纪源,希望他可以再宽容些自己一些日子。因为除了司薇晗这儿,安苒也想不到自己还有哪里可去了。
楚纪源却不相信安苒的说法。要说当初司慕珩有多宠安苒,别人不知道,身为司慕珩的兄弟的楚纪源却了解的清清楚楚,那是恨不得把星辰月空都送到安苒手中的心迹,怎么可能忽然就变卦?
想起最近商场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司氏股东危机事件,楚纪源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总觉得疑点重重,就像是有人故意要整司慕珩一样。
他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苒,安苒不太了解商场上的事情,但听着楚纪源的解释,也不觉替司慕珩忧心起来。
“楚纪源,你说这到底是谁想这样坑害慕珩?”安苒问道。
“这件事还要问回司慕珩了,毕竟司氏的事情,还是他自己更清楚。”楚纪源叹了口气,回答说。
他心中也为司慕珩担忧,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今天的事情就像是当初四年前的安氏。暗中操控着局势的人再一次双管齐下,野心勃勃,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安苒,这样吧。这些日子你先帮我照顾着薇晗,我去看一下司慕珩那边的情况。”
“嗯,好。”安苒即刻答道。
虽然她也有些不放心,但这也算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她不懂经营,更别说这些勾心斗角,倒不如让楚纪源从旁协助司慕珩,或许这样更加方便。
入夜,司慕珩端起桌上的咖啡,又浸了一口,整个人已是疲惫不堪。
这段日子以来,安苒误解,股东纠缠,公司危机四伏,司慕珩如同一只被架在架子上烤炙的羔羊,疲惫不堪,困顿不已,却毫无反击之力,心神俱疲。
“咚咚咚。”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司慕珩揉了揉自己困倦的眼睛,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朝着门口喊了一句:“请进。”
楚纪源应声进入了办公室,司慕珩看着他,倒有几分稀奇。“你现在不是应该陪在我妹妹身边吗?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不请自来,自然是有事的。”
“什么事?”司慕珩不解地问道。
“慕珩,这些日子安苒在医院照顾薇晗,我从她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楚纪源停顿了会,向司慕珩交代了安苒的去向,也顺便解释了自己今晚过来的缘由。
“今天过来,是想提醒司总注意内鬼!”
司慕珩听到楚纪源的话,又勾起了他心底的担忧。其实这件事,司慕珩也猜到是有内部人从中作梗,但公司里所有的股东他都已经暗中派人查过了。
但那些股东除了吵嚷着股市行情这件事,私下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仿佛真的只是为了公司前景和利益,可司慕珩又明明知道绝不是这样简单。
今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楚纪源亲自过来帮助自己,司慕珩对楚纪源更多了一份信赖。
出于信任,他将自己暗中的一些调查以及事情的奇怪之处都告诉了楚纪源,楚纪源听过司慕珩的解释,也觉不解。
“慕珩,我总觉得这件事跟四年前的那些事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司慕珩点头表示同意。
虽说程怡馨驾车坠江而亡,留下了当时构陷谋害的许多证据,但安氏破产这件事却绝非程怡馨一人可以做到。在程怡馨的背后一定有一张大手,暗中筹谋着一切。
敌暗我明,形势难测,司慕珩掩面叹息。
“既然公司里的股东都只是浮于表面的动作,那这个内鬼便不是这些大股东之一了,否则他们早就趁着现在把你拉下台了。但这个人也必定是你旗鼓相当的对手,不然他也无法将那些股东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将你拉下台,并可以从中谋取最大利益,不隶属于公司股东范围,又格外了解你的生活。慕珩,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楚纪源一通分析下来,心中渐渐明晰了目标,同司慕珩相视一眼,心领神会。
“除了这两个人,别无其它可能。”
楚纪源离开司氏后的第二天,司慕珩忽然颁发了一则消息:即日起,撤销副总裁瑞内在司氏的一切职务,副总裁职务由司铭瀚接任。
这一则突然的消息引爆了整个公司的聊天群,更是让司铭瀚和各大股东震惊不已。公司里人人都看不明白司慕珩这突然的操作到底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这则撤职指令发布的同时,瑞内一脸愤怒地搬着自己的箱子,头也不回地离开的了司氏。
司铭瀚虽然为自己成为司氏的副总裁而欣喜,但这一切太过顺利,顺利地太过突然,司铭瀚的喜悦总也是提心吊胆。
为了以防万一,司铭瀚还是将瑞内约了出来,以安慰为借口,行探测消息之实。
被约出来的瑞内依然怒气冲冲,司铭瀚旁敲侧击地从瑞内口中得知了他已经与司慕珩闹翻的消息。
“铭瀚大哥,你说我这么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地替司慕珩卖命,到最后却被他怀疑成是谋朝篡位的小人!我怎么能忍呢?”瑞内此时如此愤怒的模样实在少有,连司铭瀚都觉得有些吓人。
“别生气,这件事情一定有误会,我会帮你跟慕珩好好解释清楚的。”司铭瀚安慰道,暗自庆幸有人帮自己顶了包,看瑞内也越发顺眼。
“瑞内,实在不行,你就跟着我吧!我虽然比不上慕珩那么有本事,但绝对不会随便怀疑人。”司铭瀚开始趁机拉拢瑞内入伙。
瑞内有些震惊地看着司铭瀚,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但还是冷静下来,没有一脚踹上去,只是脸色铁青,表情冷酷。
司铭瀚以为瑞内还沉浸在被司慕珩怀疑的怒火中,笑眯眯地为他添了一杯酒。“中国自古有言,酒逢知己千杯少,瑞内,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瑞内看着司铭瀚奉承的模样,越发悔恨自己以往对于他的信任,夺过司铭瀚手中的敬酒,瑞内一口吞了下去,仿佛是在宣泄着满腔怒火。
司铭瀚见状,立刻也陪着瑞内喝了起来。两人一杯接一杯,很快酒力发作的瑞内陷入了眩晕,意识模糊地同意了司铭瀚的提议,酒桌上浑浑噩噩之际,瑞内开始断断续续地曝露了司氏的内部事情。
司铭瀚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瑞内,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奸笑。
成为司氏副总裁的司铭瀚越发得意。虽然处处克制收敛自己,但越是克制,越是免不了在小事上显露出自己内心深处压制不住的雀跃。
一连数天,司铭瀚内心鼓舞欢愉,身体也耐不住寂寞,日日栖身在花街柳巷,逍遥快活。
另一边,安苒也在楚纪源的劝说下再次回到了司家。可似乎是因为何如墨的事情,安苒和司慕珩依然闹得不可开交。司铭瀚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巴不得司慕珩更没有时间理会公司里的事情。
新婚燕尔忽然变成了争执不休的怨偶,不明真相的司母两头劝慰都没有办法,直叫司慕珩和安苒两人气得旧疾故发,被送进了医院。
留驻在公司里的司铭瀚得到了消息后,不慌不忙地走进了医院。
走进病房,看到相隔了仿佛一万八千里,仍在冷战之中的安苒和司慕珩,心中窃喜自己的计划成功。
于是开始故作着急之态,还没来得及走进病房,病房中的几人就已经听到了司铭瀚慌忙的询问声。
“妈这是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司铭瀚看到病床上昏睡着的何忆萍,忧心忡忡地问道。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巴不得何忆萍一睡不醒。
司慕珩示意司铭瀚安静,将他拉出了病房之外,愁眉紧锁,苦闷地说道:“母亲旧疾复发,医生刚刚说病情不太好,可能需要长时间住院,不能再受打扰和刺激。”
“怎么会这样?”司铭瀚看着司慕珩愁闷的样子,更是故意要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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