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却再次出现,救了我第二次。像一场梦,我在逃命,你在街边拉住我,吻了我,比第一次更加让人着迷。你拉着我的手逃跑,翻墙,为我上药,不情不愿又温柔无比,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喜欢上你了。”
“骗人,你之后还和别人开房了!”云裳很不识相的破坏了某人深情款款的戏码,“那个金发的美人身份非常,北欧神族的人你也敢下手,真是命大……”
“那也不能全怪我啊……”蓝子义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你第二天说走就走,一点信息都不留,我也就赌气……总之……”
“总之什么?”云裳追问。知道他的喜欢那么早就开始,心里的难受就去掉了大半。
“是,我王八蛋,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你,可是因为你一句话都不留就跑了,我不爽,我赌气,我找别人上床还打算好好谈一场恋爱,结果紧要关头却叫了你名字,才谈的女朋友就吹了!”蓝子义自暴自弃的谴责自己,动作上却分明将火都泄在云裳身上,“亚娜她分明认识你,她说你不知道什么原因每年都会来纽约,若是有缘的话我一定能等到你,那之后,我就没有再和别的女人发生一点瓜葛!”
“那关我什么事……”云裳不服气的嘟囔。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虐,喜欢谁不好,偏喜欢一个一年多出现一次,出现一次就消失的人儿,还心心念念挥之不去……”蓝子义轻哼,“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标榜我如何的好,只是为了告诉裳儿,我喜欢你,或者说爱你,和情蛊无关!”
“哦……”云裳垂着眸子,蓝子义看不见她眼中的情绪。
“我分得清自己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所谓的情蛊,也许真的让我离不开你的身子,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爱你在先,和蛊无关!”他捏过她的下巴用力啃了一下又放开,“所以,体内有它的存在我无所谓,因为我没想过再去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反而要让我以后不能碰你,做不到!”
云裳还是垂着眸不看他。
蓝子义有些急了,这么些天的相处,足够他知道她是多死心眼的,就怕她思想走了死胡同出不来,他才欲哭无泪呢。
“裳儿,你倒是说句话……”
云裳吻住了他的唇。
于是蓝子义的脑子丢了,只想着先享受了再说。
待吻结束之后,云裳咬着他的耳朵模糊的说了一句话,顿时让他疯狂起来。
她说:“蓝子义,我其实最喜欢你把我放在浴台上……”
佳人相邀,莫敢不从,先来点前奏开开胃,便将她抱起进了浴室。
那天之后,云裳突然主动不少,会突然亲吻他,也会在睡觉的时候乖巧的窝进他的怀里,会在做菜的时候夹了一块递给他尝尝。
她依旧不肯说喜欢他,也没有提在一起的事,可她眼角眉梢的欢喜,又怎么瞒得他?
甚至因为她的纵容,蓝子义开始尝试一些以前根本不敢提的要求。比如手铐,比如领带,比如更加让人脸红心跳的姿势……
云裳每每不情不愿,却经不住蓝子义的痴缠,最后也是半推半就。也由此发现,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玩意儿,蓝子义这家伙也是第一次玩……还敢装得跟大尾巴狼似的。
云裳是个很会翻脸的小东西,上床时一哄什么都能说,老公亲爱的叫着求着他用力,但床上叫得再亲热,穿上衣服就变脸,倒比蓝子义更像渣,却不知道在蓝子义眼里,她傲娇的样子也可爱迷人极了。
一度让蓝子义忘乎所以,连一向冷面的陈彦澈都拿他开玩笑,说他怕是开了第二春。
第二春?
不不,有云裳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春天。
如果这就是情蛊的作用,那他可真得感谢万分,否则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让云裳如此全身心的接受他。
嘴硬么,总有一天会让她开口说爱他的。
同居近一月,感觉甚好。云裳的性子,真的是那种让男人完全讨厌不起来的类型,偶尔会发火,却也很容易哄,有时候蓝子义都觉得,他们就好像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处处都是美满甜蜜。
直到那天晨起,云裳窝在他怀里低声道:“蓝子义,你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带上我。”
“裳儿想要去哪儿?”他笑着问。
“回家,你知道的那一处,和你去上班还算顺路。”知道云裳一时间不会离开之后,蓝子义就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蓝子义的手紧了紧:“裳儿……”
“我总不能一直住你这儿,有些事情不方便。”云裳垂眸,“什么时候离开纽约还不确定,但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安排,我不能一直住你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蓝子义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云裳看他,“你都不知道我身份,怎么知道可以?总之,我今天肯定要回去了,你送不送我……唔……”
“蓝子义你个王八……唔……蛋……唔……”
让他做苦力,总得收点福利吧?
清晨的卧室里,一时间春意无边。蓝子义表示,自主创业的好处在于,偶尔有那么一段时间。迟到早退什么的,也没人提他的意见,否则不知要损失多少将云裳吃干抹净的机会。
云裳没有拿主意的时候,你只要不太过分,诓着她做什么都行,一旦做了决定,那就是谁说都不好使。蓝子义知道这一点,也就没有多纠缠,纵情纠缠一番之后,两人起床洗漱,吃了早餐,蓝子义便送云裳回去,握着她的手上了楼,在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将人抵在门框上亲热了一番。
“裳儿,我晚上来找你好不好?”
“不行!”云裳坚决拒绝。
“可我想你怎么办……”蓝子义缠着人不放手。
“那……那你白天来,到楼下给我电话,不许晚上偷偷来!”
蓝子义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她答应了离开一定会告诉他,他相信她,不会去怀疑。——虽然是如此,想念这种东西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云裳越是不愿开口说喜欢他,蓝子义越是挂念,忙完工作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去找她。
蓝子义内心认为,分开之后的好处是,在车内和公园内缠绵的滋味更加刺激且美妙,坏处是,夜晚再也不能拥着她入睡,早晨起来也没办法缠着她做些爱做的事。
但是更有恋爱的感觉。
但是他听她的话,说不晚上去找她就不去,白天去也会提前电话。大部分时候云裳都会按时接他的电话,和他去吃饭,让他陪她逛街,也有些时候电话不通,云裳就会很快发了信息来
“忙。”
蓝子义见了这个字,就识趣的不再打扰她,等着云裳忙完了给他回电。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不可理喻的,他以为自己成年后就不会再如当年一把热血上涌冲动行事,但是遇上云裳之后蓝子义才知道,当年立的旗都是为了今天打自己的脸。
她一个短信说饿了,他凌晨两点都能毫不犹豫的起床开车一个小时去将东西买到手,再开车送到她的楼下。她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吃饭不开心于是一个小时没有回他的信息,他就觉得心里跟下刀子似的,处理了手头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解释那只是去签个合同。
蓝子义沦陷在云裳手里,毫无道理的。
他那时最大的奢望是她在离开前主动开口说:“蓝子义,我们在一起吧。”然后告诉他想她了怎么找她,告诉他她去了哪里多久回来。
仅此而已,甚至没有去奢望她会为了他放弃什么,或者一定每日陪在他身边。
在黑暗里打滚了太久,他明白有些温暖不能过分的攫取,否则一个不注意就会推得越来越远。
只是蓝子义未曾想到。
她最终还是不告而别。
那天只是很平凡很普通的一天,他临近下班,按例打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些什么,去外面吃还是买菜去他那里做,如果去外面吃的话他提前让人订餐。
电话无人接听,他一开始也没在意,但是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她回信息说那个“忙”字,他就觉得有些不安,担心她遇上了什么麻烦。
于是隔了一个小时,下班后他破例打了第二次电话,谁知依旧没有人接听。
他开车去她家,上楼后看见门上挂着“外出,勿扰”的字样,于是稍作思考后翻窗入室。
房内一切正常,唯独她常用的一些东西、身份证件以及护照都不见了。
她走了。
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走了。
他不敢相信,翻遍了整个屋子理所当然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于是他在她的床上等了一夜,如果她没有走,她晚上一定会回来。
遗憾的是,到第二日太阳升起,他也没有等到她。
他用了一天的时间跑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包括他们常去的餐厅,她喜欢去的商场,甚至是郊区他们一起杀了凛跃的别墅,然而并没有寻到她的一丝踪迹。
回来的时候,他在她家附近逮住了一个常年盯梢的黄毛小子,他也是无意中看见云裳和这人交流过,知道他是云裳方面在本地的线人。
“裳姐吗?裳姐回炎黄那边了啊,我昨天送她去的机场,她每年春天来最多待上半个月,这次已经超期了。”黄毛小子回答,“裳姐说最近和你那边合作比较多,怎么,她走的时候都没有通知你吗?”
“她也没说,本来还有些细节想和她当面确定一下呢。”蓝子义笑了笑离开,风驰电掣的开车回了自己家。
然而一入了家门,他就不由得靠住墙壁坐了下来。
不是说好了,离开一定要告诉他的吗?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一个又一个都要不辞而别?
还是说,以为的相爱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自以为是,在她的眼里,遇见他从来都只是一场不胜其烦的纠缠,当成露水情缘享用过后,不想要了,随手就能放弃?
已经忘了多少年没有脆弱过的蓝子义,这一回却有泪水静静的落下来。
抬起头来,这间和她共同生活了接近一个月的屋子里处处都是她的身影。
“蓝子义,你混蛋!”
“蓝子义,尝尝我新做的菜!”
“蓝子义,这条裙子好看吗?”
“蓝子义,你弄疼我了......”
“蓝子义......”
他于是落荒而逃,一直到离开纽约都没敢再踏进这间屋子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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