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的案件,重新调查,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方媚回国,也没有联系任何人,她知道,闫阅在这个城市里,或许在筹备订婚,或许在忙于工作,她总归不适合打扰。
方媚买了新的手机,给闵微行发了短信,以便随时传唤。方父的事情,牵扯太多,谁是主使,谁又是帮凶?方父如果死了,谁获利最多?又或者是仇人所为?方媚不是警察,抛出许多问题,却无法抽丝剥茧地分析回答。
闵微行和蔺采之不许她把这件事透露给别人,以免打草惊蛇。
方媚戒了酒,在广场的甜品店里点了抹茶蛋糕当做晚餐。她怕冷,穿得很厚,手脚却总是冰凉,正端着热饮暖手,却见齐青站在了她眼前。
齐青还是那样,浓眉大眼,斯文有礼,身边是他小巧可人的妻子,微微隆起着小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已经有喜。
“方媚,什么时候回来的?”像是与阔别已久的友人相见,齐青满面含笑。
“今天早上。”方媚站起身来,道,“好久不见,恭喜你们有了宝宝。”
“谢谢。”齐青道,“这次回来还走么?”
方媚思索良久,道:“嗯,处理些事情,结束了就走。”
“这么着急,”齐青有些失落,本以为闫阅那小子可守来了春天,原来不是,“留个联系方式吧,这么久没见了,改天聚聚。”
互留了手机号后,齐青说怕妻子累着,告辞离开。方媚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齐青的手轻轻揽在妻子的腰上,倍加呵护,那里有一个小生命,一个孩子。方媚心里抽痛,猛然低下头去,眼泪险些掉出来,原本,她也有,她和闫阅的孩子,只是,她太不称职。
下班高峰,车很难打,而店里更加暖和,方媚正犹豫着要不要返回甜品店里多待一会儿,却见一辆青色路虎停在眼前,车牌太过熟悉。
方媚心里暗道一声,好巧,本想转身就走,闫阅却已经下车,迈开长腿,三两步走到她面前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闫阅由不得方媚选择,才说罢,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方媚送进去,扣上安全带,关了车门,单怕方媚一眨眼就不见了。
齐青给他报信时,他正在批文件,齐青卖关子说:“闫阅,方媚回来了,我还要到了她的电话,你想不想要?”
“她在哪儿?”闫阅取了外套,绕过办公区,摁下电梯。
“等你到了她就走了,电话才靠谱,你要不要?对了,她看起来很虚弱。”齐青搂着妻子,继续坏笑。
“这次合作开发的盘,收益多让你两个点。”闫阅踏进电梯,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那多没意思,”齐青知道闫阅着急了,才道,“你给她表白的那个广场,自己去找吧。”说罢,一脸坏笑着挂了电话,在妻子脸上轻轻一啄,接着往停车场走去。顺手给闫阅发了条短信,齐青对闫阅太了解,从小到大,谁如果耽误了他找方媚,一定会被扒一层皮。而这层皮,通常扒得比较狠。
闫阅低咒一声,看着电梯显示的数字,恨不能有瞬间移动的特异功能,立刻找到方媚。一分钟后,闫阅发动车子,手机一亮 ,收到了方媚的电话号码,闫阅一笑,齐青还算识相。
看着方媚在广场边拦车,闫阅嘴角又勾起来,无论在海边那晚有多少怒气,见到方媚,都烟消云散了。他思念着方媚,无时不刻,此刻,简直,如鱼得水,欢喜雀跃。
方媚看着窗外的车流,太过客套的寒暄,她已经做不出来,便安静地坐着。闫阅或许已经不再生气,或许只当她是个朋友,毕竟,他有了郑融。方媚兀自思索着,不自觉又揉搓着双手。
车堵得正是兴起,一时半会儿无法前行,闫阅扭头看着方媚,穿得比许多人都厚,脸色苍白,唇上没有血色,他伸手握住方媚的手,指尖冰凉,又抬手在方媚额上试了试温度,没有发烧。
闫阅复又握住方媚冰凉的手,道:“来事儿了?”
如此直白,方媚面上一红,摇了摇头。
闫阅倒不在意,腾出手来,将方媚的两只手包裹在掌心暖和,剑眉一挑,半开玩笑道:“你不是属猫的么,怎么和蛇一个属性。”
方媚看他一眼,这人。感受着丝丝暖意,从指间传遍全身,如此温暖,让她贪心不足。闫阅把方媚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道:“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指尖上,方媚心里一颤,想把手拿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方媚不知是否她太过紧张,暴露了什么,闫阅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慢慢道:“方媚,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指尖上,方媚心里一颤,想把手拿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方媚不知是否她太过紧张,暴露了什么,闫阅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慢慢道:“方媚,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闻言,方媚一愣,道:“我没有躲着你。”
闫阅一笑,显然不信,道:“你的伪装术越来越差了。”
方媚又要辩驳,绿灯亮了起来,闫阅松开方媚的双手,驱动车子,嘴角始终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方媚看着窗外的车流,越发不安起来,她到底暴露了什么。
“你们的订婚宴筹备得怎么样了?”方媚终于反客为主,问起话来。
“订婚?”闫阅看着前面的红灯,踩了刹车,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似乎在努力思索,“不过是合作的噱头,有人拿这个和你说事儿?”
方媚看了看闫阅,终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别人说的,怎么可信,你什么时候订婚,我就什么时候订婚,可不要道听途说了。”闫阅发动汽车,看着路况,目不斜视。
你什么时候订婚,我就什么时候订婚。闫阅的意思,非她不娶?
闫阅关起车窗,打开暖风,方媚渐渐暖了,便昏昏欲睡起来,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车子似乎停在了她家楼下,车里依然开着暖气,她身上盖着闫阅的外套,而闫阅,不知去向。
方媚下了车,见闫阅倚在另一侧的车门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指上夹的烟,许久没抽,蓄了长长的烟灰,已经快燃尽了。听到她下车,闫阅如梦初醒,将险些烧到手指的烟头扔掉。
“醒了,”闫阅道,“我送你上去。”
方媚将外套还给闫阅,方才睡醒,声音有些沙哑,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闫阅一早计划好了,怎么肯轻易离开。锁了车门,亦步亦趋地跟在方媚身后,一直送到门口,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方媚拿着钥匙,在手心里攥了攥,问道:“你还不走?”
“给我个时限,我马上走。”闫阅抱着臂膀,侧身靠在墙壁上,勾起嘴角,道。
“什么时限?”方媚有些莫名其妙。
“赖账的本事倒是一流,”闫阅越发笑得开了,“你躲着我,总得有个时限吧,你这样躲下去,一辈子很快就结束了。”
“我没有躲着你,你多虑了。”闫阅笑得开,方媚倒不敢看了。
“那就是说,你不喜欢我?”闫阅又问道。
闫阅今天的问话,都太过直白,又绕着许多弯,方媚单怕跳进坑里,便思索着要怎么回答。
趁着方媚出神,闫阅从方媚手里拿过钥匙,长手长脚地将她圈禁在自己和门之间,方媚感受到闫阅的气息,温润地在颈便缠绕,叫人无法呼吸。
“不喜欢。”方媚脱口而出。
闻言,闫阅也不羞恼,替方媚开了门,方媚前脚进门,他后脚便跟了进去。
方媚也不理他,换了鞋子,自顾自去喝水,闫阅像发了神经一般,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回答问题都不走心,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敷衍?”闫阅较起真来。
这个问题越发不能回答了,难道要说,是他靠得太近,影响到她思考?
方媚沉静了半晌,终于道:“闫阅,我认真地跟你说一次,真的不喜欢。”
闫阅嘴角含着笑意,却神色不明,低头便将唇印在方媚.唇上,辗转吮吸,极尽缠绵,吸尽了方媚嘴里的空气,吻红了方媚的嘴唇才作罢。
这吻来得太过突然,待方媚回过神来,去推他时,他已结束了这个吻。
闫阅像印证了什么,定定地看着方媚,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容忍不喜欢的人亲你,更不会允许他碰你。”
而他,是唯一碰过她的人。
“不是说过了,补偿……而已。”方媚看着闫阅似笑非笑的脸,知道他要生气,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
“承认你喜欢我,有这么难么?”闫阅无奈叹息,将嘴硬的女人揽进怀里,“方媚,我爱你。”
爱你,切入肌肤,深入骨髓,无法自拔。
她无论说什么,闫阅都有理有据地驳回,而她无论想再说什么,都敌不过这句话,让她无法再说。
闫阅穿着藏蓝色衬衣,方媚被他揽在怀里,淡淡的体温包裹着方媚,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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