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每一个美好的早晨都是林颐修炼的好时光,通过这几天日以继夜的努力,林颐终于修出了一些气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根骨极差,却会在修行的时候从骨子里的冒出一股气,这股气好像与灵气有极大的相容性,林颐每次修炼,这股气就会引导周边的灵气涌入她的身体,加快她的修炼。这段时间猫又来无影,去无踪,问也问不出什么,想想可能是沈绍找它,林颐也就没多管。
沈绍给林颐发了信息,让她去旧教学楼的音乐教室,林颐心里暗戳戳的想:你们这些大人物,咋老爱在老教学楼搞事,你真当别人是瞎眼的人么。
林颐一到约定了的地方,就看到沈绍双手环胸的靠在窗前,夕阳散发的金黄色光倾洒在他身上,整个人宛若神祗,微风就像女神的手指,亲抚着他的发梢,林颐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被猫又打断,“小丫头,你来了,快给我启动黄粱看看。”
林颐收了收心,从脖子上拉出黄粱,掏出指甲刀,就要往手上戳,突然,手被一把抓住,林颐带着满头问号回头,就看到沈绍皱着眉头,微冷的脸,“你要干什么?”,“大爷,我就开个口子,黄粱开启,需要血。”,“我来。”
说完,林颐就看到沈绍张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抬起他纤细白皙的手腕,靠近嘴唇,血液顺着手腕流到指间,沈绍抬起手点了点黄粱,然后舌尖舔了舔手腕,林颐感觉自己的鼻腔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涌出来。“还愣着干什么,开始吧。”,“哦哦哦。”
林颐深吸一口气,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了一点,双手快速的打出手决,顿时,黄粱古镜金光大射,林颐感觉自己被吸引到空中,就要朝某个点飞去,于是,紧张的一把抓住了沈绍的袖子。
然后林颐感觉周边压力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困难,一阵刺痛,就不知所云了,再睁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条青石板路上,这条路好像是一条小巷子,“拿开。”林颐一看,自己的手还在拽着沈绍的袖子,于是赶忙放手,看着被抓皱的袖子,林颐颇为羞涩的摸了摸鼻头。
林颐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穿的和自己不一样,“这是哪?”只见沈绍掐算了一下,说道:“1937年7月1日”说完就走出巷子,林颐连忙跟上,“我们这是去哪?”“找人。” 林颐想了一会,明白这是要找那位魂魄的原身,“这么多人,怎么找?”
沈绍没有回话,一个黑影落到她的肩上,林颐一看,正是猫又,林颐跟着沈绍走在街上,街上没有几个人,每个人都神色慌张,林颐终于想起来,这是七七事变的前期,脸上一白,忙拉住沈绍问道:“我们不会死吧。” 猫又抢先开口:“怎么会死,这只是一段记忆,看那边。”
林颐随着猫又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旗袍头戴网纱的女子浑浑噩噩的走过来,虽然眼神有着这个时期许多人的迷茫无助,但是战火并没有给她的身体带来任何影响,看上去比这个时期的大家小姐还要皮肤雪白,肌肤娇嫩,在一众面黄消瘦,弓腰驼背的老百姓中,显得格格不入,“大乔。”林颐心里有个声音这么告诉她,正要说话,猫又一爪子拍在她头上,说道:“别说话,仔细看着。”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身穿灰色的袍子,剪了时下流行的短发,面容白净,身材修长,似乎以为大乔身体不适,于是走到大乔边上,问到:“姑娘你还好吧?”,大乔死气成成的答道:“我没事。”。
林颐转过头看了一眼猫又,问:“这既然是他的记忆,那位战士应该就在周边?",猫又翻了一个白眼,对林颐说道:“那个书生就是那个魂魄。”
林颐瞪大了眼睛,其实,不怪林颐没有认出来,首先,当时那个魂魄已经很虚弱,完全看不出五官。其次,和大乔搭话的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军人的感觉,反倒像一个读书人。最后,这个男人看面相应是义气风发,长寿之像,而且应该是文字工作者,不应该那么早死才对。
林颐知道猫又绝对不会判断错误,而自己的相面之术也不会错,恐怕中间有什么巨大的变故,使得一个长寿相短命。沈绍带着林颐跟着那位男子一路步行,路上,许多人都称他为:“谢老师。”
到了一个小院子,一进去,最先入目的是一幅白布,布上是鲜红的十字,“红十字会”,众人心里想。
谢先生掀开布幔,一个看着好似医生的中年男人身穿白大褂,迎面而来,急急匆匆,一见到谢先生,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快步向谢先生走了上去,这时,谢先生也伸出手让那位男子抓住,随后问道:“同志,出了什么事?” 白大褂男子紧急的回答:“谢同志,你也知道,现今战事吃紧,这出现了很多欠缺,尤其医生和护士,然而,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不能苛求专业的医护人员,现在哪怕是能够识一点字的都是恩赐了,但凡有能够做一点体力劳动的我都接受,可是,哎。”说完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谢先生沉吟了片刻,对那位男子说:“别急,我来想办法,我去发动群众,我相信总有人愿意出自己的一份力。”
男子说:“我王某就拜托你了。谢先生一撩袍子,走出院门,走到了一个人比较多的地方,那里有许多像是学生的人积聚在一起,准备进行游行动员,谢先生走到中间的台子上,和拿着喇叭的学生交流了一会儿,然后从他手中拿过喇叭。
说道:“各位有志青年们,各位同学,各位乡亲,我们正在一个非常危难的时刻,我们的祖国正面临着最邪恶的敌人,我们做为一个人,我们应该会出国献出我们的手臂,胸膛,生命,我知道,这里有很多人愿意这样做,但是,奉献不仅是上前线,为祖国拼杀,还有很多的是需要大家去努力,去实行,我们的红十字会就是这样一个需要大家去帮助的地方,不管男女,只要有一点劳动能力,红十字会就需要你,尤其是识字的,这是红十字会最稀缺的。”
说完走下台,等待同学们的报名和询问,许多人涌向谢先生,七嘴八舌后,许多人向红十字会的方向走去。
林颐他们发现,大乔也在台下,眼神有一种偏执,好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打破了原有的迷茫和无助,好像终于找到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可是她呆呆的看着,直到人走光了才走到谢先生的面前,犹豫的小声问到:“只要识字男女都行?”谢先生温和的说:“是的。”大乔把网纱掀起,露出脸蛋,欣喜的笑了,“我去。”
这还是林颐第一次看到大乔的脸,美绝人寰,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不过如是,和现代的那些就是不一样,气质如兰,果真腹有诗书气质华,只见她笑着。笑吟吟的瞪大眼睛看着谢先生,肤白貌美,俏丽中带着时光所赋予的独特风情,眉眼间满满都是是温柔与自信。
那位谢先生看直了眼,大乔一下皱起了眉头,放下网纱,“登徒子。”,大乔这一声把谢先生惊醒,似乎知道自己孟浪了,于是赶忙像大乔赔罪,大乔却未有回答。
谢先生亲自引着大乔向红十字会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不停的给大乔赔不是,经过谢先生的推荐,大乔成为了红十字会的一员,大乔本身冰雪聪明,又认真努力的去学习,很快成为了中流砥柱,这位谢先生也因工作的原因,多次出入红十字会,慢慢的和大乔熟识了起来,大桥对他的误解慢慢消除了。
慢慢的,谢先生开始给大乔带来许趣多多的书籍,中国的,也有外国的,向大乔开始讲述马列主义,讲述苏维埃共产党。而林颐他们也终于知道了谢先生真正的名字:谢凌云,字子霖。
林颐发现大乔有了明显的变化,由原来的丝萝变成了一个独立的,自信的女人,过去大乔的面相是一个没有未来的,随着谢先生的到来,好像大乔的时间开始流动,面向也开始改变,虽然改变的很细微,可是眉眼间已经露出了希望,越来越有人气,也越来越美得惊人。然而,林颐同时也发现了谢先生的面相开始发生了改变,越来越多的死气开始聚集。
“为什么他们两人的面相有如此大的改变?”林颐不由自主的问道,这回沈绍终于回话了,他说:“死人行走于世,本就逆天而行,全身都是厄运和死气,本来因为时间停止,死气就被困于体内,最终积聚过多,神智疯狂,最后形神俱灭,然而,由于大乔现在在红十字会治病救人,获得了功德,死气开始排出体外,本身是好事,一旦死气排出,就可以重新投胎转世,获得新生,解除咒术。对于医院工作的人而言,有功德护体,平时大乔又没有多加接触,故此没什么影响,那个谢先生太长时间和大乔在一起了,自身的功德被快速消耗,最终功德不足,死气入体,现在怕是离死不远了。”
林颐还想再问些什么,猫又打断了她,猫又说道:“如果一直这样,等到那个男人死气入体而至死后,会因其渡人成就大功德,然后功德会一瞬间洗清所有身上的死气,成就功德之魂,从而保证其投个好胎,甚至有可能踏入修行之路,就跟佛祖割肉喂鹰一个道理,大善的行为获得奖励。”
林颐明了,这个谢先生当初并不是死于死气,只不过确实他的死亡和死气离不开,沾了死气的人,运气都不怎么好,在这样的年代,一点点霉运就会致命。也确实如此,谢先生不久就正式参了军,走过了卢沟桥事变,走过了淞沪会战,最终和许许多多同样为国家奋斗一生的同志那样,倒在了抗日战争胜利的道路上。谢凌云,字子霖,于1937年10月逝。
谢先生一倒下,他的灵魂就被收走,还未等林颐他们看到是谁做的,就眼前一黑,回到了老音乐教室。
沈绍重新放出谢先生的魂魄,虽然灵魂厚实了很多,依然神智不清。依靠猫又解释:“黄粱可以恢复其神志,但是林颐能力不足,还不能使用这种功能。”。林颐听闻也只得做罢。
沈绍手臂一挥,收好谢子霖的魂魄,让林颐回去休息,林颐走前得到了一个眼神:好好修炼,小园子。
林颐觉得好心累,今夜小刀精依然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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