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珍立即忧心地道:“孩子,可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妈担心总有一天你会失去秦放的!不要说你现在不在他的身边,就是在以秦放的身份地位,都有姑娘敢往他身上扑。”
吴至洁痛苦地掉下泪来:“妈您觉得我和秦放还有可能吗?”
王海珍看着女儿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怎么没有可能?只要你的心稍许宽一点,放心让秦朗跟着我,你现在就可以回去。而秦家的两位老人也乐于见到你重返秦家。”
吴至洁仍旧痛苦地摇头:“妈让秦朗跟着您,这不是长久之计,纸是包不住火的,只怕到了那时秦家老人会恨绝了我。”
王海珍痛心地道:“可是至洁,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若你真失去了秦放,你又带着秦朗,妈怕你以后再也找不到像秦放这样出色又有地位的男人。”
吴至洁无力地道:“往后我就跟秦朗过了。”
王海珍怜惜地看着女儿,终忍不住发火道:“但妈怕你将来会后悔!你有没有想过,若等秦朗大了,从你身边飞走了,到那个时候妈也该走了,你不觉得孤单吗?现在你为秦朗付出这么多,妈真怕秦朗长大后,不听你的,甚至做出忤逆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妈真怕你心里会受不了的。”
吴至洁忍不住痛苦地掉下泪来:“妈,您不要说了。”
虽明知和陈涛曾有过的感情纠葛,并不适合去见秦燕,但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吴至洁还是将秦燕约了出来,两人在咖啡馆坐定。吴至洁便恳切地望着秦燕:“秦燕,我想有些事,你肯定误会了。”
秦燕冷道:“我没误会。”对吴至洁在秦燕的心中应该有隐隐的痛吧,若不是因为吴至洁,秦燕跟陈涛之间不会有那么多的波折,更不会有眼下的局面。
见秦燕忽然对自己很冷淡,吴至洁不由得着急道:“秦燕,你要明白我真的从没想过要去伤害你。”
秦燕却仍旧冰冷地道:“但你已经伤害到我了。”
吴至洁不禁很是心寒,为照顾秦燕的感受,她始终跟陈涛保持应有的距离,现在还委曲求全来解释,没曾想秦燕还是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见秦燕痛苦的样子,又不便发作,然后仍然耐心地道:“秦燕,你真是误会了,我跟陈涛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燕却盯着吴至洁忽然反问道:“我将你们想成怎样了?”
吴至洁不由怔住,说不出话来。
秦燕见她这样,却忽然冷不住地笑起来,然后认真地道:“二嫂,谢谢你过来向我解释,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对不起刚才只是逗你的。但你能来我仍感到挺高兴的,这说明你仍没有将我这个妹妹当外人,你仍旧还是关心我的。”
吴至洁假装生气地瞪着秦燕,又忍不住轻拍两下胸口,然后仍旧余怒未消:“丫头,刚才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就执迷不悟了。听着往后跟陈涛好好过日子,再不要疑心疑鬼了,嫂子向你保证,嫂子或许会伤害到别人,但决不会伤害到你,嫂子会记着跟陈涛保持应有的距离。”
秦燕看着吴至洁却慢慢地摇了摇头:“嫂子,你误会了,我虽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能原谅陈涛,和陈涛我们不可能了。”
吴至洁听了都快要惊跳起来,她不满地瞪着秦燕:“你既然可以这么信任你嫂子,为何还要那样待陈涛?”
秦燕却看着陈涛认真地道:“嫂子,虽说我信任你,但要我原谅陈涛我做不到,我不能允许他人跟我在一起,心里还想着别人。”
吴至洁顿感尴尬极了,她也知道秦燕没有错,可若真因为自己就让他二人分了,吴至洁却又有点不甘心,然后看着秦燕再次恳切地道:“过去你不是对他挺有信心的吗?为什么现在就没有了?”
秦燕却痛苦地道:“过去,我总以为既然水可以滴穿石头,而我用我的全部热情和真诚难道还不能打动一个人吗?但我现在知道错了,一个冰冷的心或许不会比石头冷多少,但石头可以捂热,可一颗心冷起来却怎么捂也热不起来。”
吴至洁顿感棘手,也暗怪陈涛为何要那么多事,自己的事本无需他插手,可现在却被他弄得一团糟,真想就此甩手不管了。可见秦燕如此痛苦,又想着此时公婆不知如何恨自己,顿时五内具焚,然后咬了咬牙:“秦燕,如果我答应跟你可复婚,你能不能原谅陈涛?并跟和好如初?”
但秦燕仍然坚决地摇头:“即便你跟我哥复婚了,我也不可能再跟陈涛回到从前,所以二嫂请不要为我感到愧疚,我说过了,这是陈涛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但我仍要感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不管怎么说,之前你说什么都不肯丢下秦朗,现在却肯为我这么做。”
吴至洁的心中唯有叹息,然后满脸愧色:“秦燕,对不起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我的一意孤行,竟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真的对不起。”
秦燕不由得焦急地道:“嫂子,你怎么还这么想呢,若还这样想以后我就不理你了,我早就说过这不是你的错。另外,嫂子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不久我将和卫奇举行婚礼,我希望在我的婚礼上能见到你。”
吴至洁不禁惊奇地看着秦燕:“卫奇?卫奇又是谁?”
秦燕淡道:“我中学同学,这么多年来一直暗恋着我,既然我不能跟我所爱的男人一起,那选择爱我的男人也不错了,这样终会被人时时地疼着。”说完有些夸张地笑起来。
但即便秦燕在笑着,吴至洁仍真切地感到秦燕的失落与忧伤,那个曾经因热情过度,反让人觉得有点没心没肺的秦燕,不用说在此时的秦燕身上早荡然无存。这让吴至洁也有些心酸,虽然她也知道既然陈涛不能将心完全交给秦燕,这未尝不是秦燕最好的选择,但吴至洁仍旧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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