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是心里暗示,自从营养液被打碎后,言成浑身都不自在。不仅身体发冷、嘴唇发白、双目不聚焦、脾气还暴躁如雷并陷入无限循环中。
看到自己似人非鬼般恐怖的变化,言成一次次急切的拨通查理得电话,但一次次都已空号的结局而结局。越活越心凉,当言成抱着侥幸的心理,6打算最后一次拨通查理的电话时,电话接通了。“查理、查理 我的药,给我药!”饥渴的言成用几近沙哑的嗓子低吼道。“看来抑制剂效果不错,可是时间不到啊!”查理轻松的说道。“出了些问题,再给发一批吧,”言成放下所有的架子哀求道。停顿了好久后,查理漫无目的地说:“忍忍就忍忍吧,我也没有药。”停顿片刻后,他又说:“不过,我研治了一种新药,效果要比你现在服用的好,但是还未实验……” “不要说了,赶快拿过来吧”言成急切的吼道。“好、好”电话对面的人也心急地说道。
来的太快的都不是好事,昨晚电话一结束。今天言成便收到格林小姐邮寄来的新版产品。面色苍白的言成将新拿到手的产品试用了一下,果真效果明显,整个人的状态就像脱胎换骨一样,神采奕奕。就连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李诺都啧啧称赞。但是,每当言成忘记使用的时候,他就会呈现痴呆木僵,头晕目眩、记忆力下降和心悸的症状。因此言成对新药的依赖度也越来越重。
新药带来的变化有目共睹,但是它所带来的后遗症也令人称奇。言成的身体虽然具有自由活动的能力,但体力极差、反应迟缓、记忆力衰退的更快。并且周身的皮肤就像实验中常用的玻璃纸一样,吹弹即破。所以现在的言成浑身上下皆是刚结痂的伤疤与刚划破的伤口。更严重的事,言成身上散发出一股腐肉的气息。即使喷洒再多的香水,也只会令人作呕连连。
言成对于现在的自己甚为不满,每日都处于情绪低落的状态;对李诺也爱答不理,静静地等待日子过去。身为一名闲人,言成每日都在家中静坐,混沌的脑中极力想着自己的过去。某日阳光明媚,坐在窗口的言成顿感觉渴,于是向茶厅的茶壶旁走去。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拦住了去路,“锘,近况如何?” 李诺低声说:“别提了,臭的出奇。这回的药是怎么搞得?” 那个声音又传道:“试验品嘛,总会不尽人意。其他的呢?” 李诺嫌弃道:“痴呆一个!恶心的要命!” “他可是上好的实验品,而且……”听到这里,李诺打断道:"算了吧,人渣一个。除了摸上去手感好点,一点儿用都没有。” 听到这里,言成整个人木若呆鸡。即使和从工作室出来的李诺遇见,也毫不知情。“你什么时候站到这的。”李诺冷冷地问到。言成呆呆的啊了一声,再没有回应。看到此番情景,李诺嘲笑般地自言自语道:“呆子,浪费时间。”然后身着一身休闲服的李诺,一手插入自己卡其色的裤兜中,一手自顾自的在屋子里布置自杀的假象,并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漫无目的选择自杀用的道具。
目光无神的言成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要杀自己的人在屋里忙来忙去。刀具不合适、瓷瓶幅度太大、书本?他是个傻子。正在李诺自我陶醉时,一个钝器插入自己的后腰。正要回头时,钝器被拔出,扎入了自己的脖颈。一次又一次,李诺的脖子已经被鲜血泡透,毫无还手。颈动脉的血流速度太快,井喷式的炸裂,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血腥而恐怖。对于一切,言成只能默然接受,静静地看着,用几近停顿的大脑思索着应该如何。停顿良久后,言成将自己手中所有的药剂通通喝光,并坐等发挥药效。良久后,言成觉得自己体力恢复后,便将清洗李诺放到沙发上,并盖上一条可以遮挡血渍的毯子。然后努力的清洗了其余沾满血污的地方,使房子看起来就像新的一样。劳动过后,疲惫的言成休息片刻后,言成又回到自己的屋内,拿出相应的拍照设备,选择一个合适角度后,摆拍了一组妻子与丈夫的亲密合照后,选择了几张合适的,发送了出去。然后回到房中,拿出好久没用过得笔记本,给言欣的好友亲朋发了一个信函,将自己近日编撰的幸福生活发了出去。
看似简单的工作,对于言成来说已经是竭尽所能。又在休息良久后,言成又回到了李诺的身边,静静看着夜幕降临。药效已经过去,言成趴在李诺的身边,慢慢拿起自己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尼喃道“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即使知道这是你的陷阱,我也陪你进去。只是我的时日无多,不能在陪你。所以,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然后按下火焰喷射器的开关,热烈的火舌缠绕着四周,只见一个火影趴在另一团火上等待火舌的吞没。
次日,当地报纸头条醒目刊登着近郊的一处别墅化为灰烬,警方全力追击凶徒外再无其他信息。这段新闻头条很开就被其它更加新鲜刺激的新闻压了过去。匆忙的人流很快将这场火灾忘记,这一切只不过是繁华街市中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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