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敬重谷三的,对你也是朋友之间的欣赏。其实你远远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的。”獓因不是很想动手,可能是因为和若白多少年前也是很好的朋友吧,一直不自觉的给她找退路,“只要你把眼镜彻底丢掉,从本心里放弃它,我不会为难你的。”
若白已经趁着他说话的空闲暂时封闭了自己痛感,把内丹的力气充满了全身,“你这样就已经是为难我了。你敬重我哥哥的话怎么会当时站在了缉灵所的那一面?你没有错,我当然也没有。只不过我们不是一条路。”
獓因很无奈的一边叹气一边点头,一掌就冲着若白的面门过来。
子丰和黑和几乎就是相见两相厌,面对面只是呵呵了两声就开始动手,没有任何寒暄的生死对头。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因为他们是妖?”关葭思考了很久关于“五百年前”的这个话题还是不懂,转念一想,现在不是纠结自己是谁的时候,转而去想若白和安散之之间的关系,他一直都没有要灭口的意思,而且就看安散之对若白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低三下四。
安散之看起来心情不错的一直看着关葭笑,听到问题还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问题,“还真的,你说为什么呢?”
关葭也皱着眉头等着回答。
“哎!我有一个问题啊,你先回答我。”安散之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得了的问题了,“你怎么这么关心别人啊。你知不知道你最应该担心你自己啊?”
“我?我怎么了?”关葭不知所措的往后坐了一下。
安散之饶有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关葭,“说实在的,你这么偏向他们,我有充分的理由开除你,或者杀了你。”
“但是你并没有啊。”关葭奓着胆子表达心意,想着自己应该是什么不一样的人,是安散之暂时不敢动的人,“所以既然我目前不会有事情,但是若白他们生死难料,我当然想的是他们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安散之皱着眉头边笑变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你真是个老好人。”
又是这句话。
“你这么想着别人,别人真的能过的这么好么?”安散之还是皱着眉头,但是现在开始摇头,“你是觉得做了巨大的牺牲,为了别人,可是你的牺牲是不是会让别人做出更大的牺牲?”
还没有等关葭说什么,安散之继续自己的话。
“比如说,应该死的是那个人,可是你代替她去死了。看起来你是大善人,但是实际上她却要煎熬几百年。这么看来,你究竟是为了别人而死,还是为了折磨别人而把自己献祭了呢?”安散之像是诱导关葭去死的厉鬼一样,慢慢的引诱着关葭想到自己想不开的地方。
但是安散之失策了。
“要看是什么煎熬法了。如果救了她,她反而要去地狱的话,我想我肯定是不会救得。”关葭一字一句的说着,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还是坚定的觉得这种选择没有错,尽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了别人死过,“如果所谓的煎熬是别人看起来的,但是她本人不这么认为,或者是认为这种煎熬是有意义的,那我的死亡还是有意义的。”
安散之沉默了很久,似乎是让关葭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的最后才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你这么老好人,最后会害死所有人的。”
这是第三个人这么和她说了。
战场那边胜负分明。
若白身体弱的很,虽然费劲内丹的力气能好好的站着,不过想要和獓因这种神兽一决高下的话,现在的状态绝对是不行的。
还是在獓因极其手下留情的情况下,若白没出三招就让对方狠狠地打倒在地上。
像上次对付缉灵所一样,若白一出现意外,子丰就分了神,直接让黑和控制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把眼镜毁了。”獓因也不像是对待俘虏一样对待若白,还是客客气气的说着话,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的话,或许獓因就不想动手,“我真的已经很客气了。你别让我太不好做。”
若白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哪怕是坐起来稍微显得有点气势就好,可是内丹的自我保护系统已经绝对不允许她这么伤害自己了,“你来拿。”
“不要让我太难做!”獓因有点生气的把拳头砸在若白面前的地板上,仅仅是气波就在狐妖躲闪不及了,“你明明知道只有你自己能毁了它,现在是不是在挑衅我?”
“有本事就杀了我。”若白迷迷糊糊的看着獓因,舌头都有点不利索了,“你杀不了我,你也清楚的很。”
黑和猛地把子丰的头往上拽了一下,让若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杀不了你,杀他试试呢?”
“我能找回来他!那个时候你们就死定了!不要轻举妄动!”明显若白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声音也下意识的提高了不少。
“哦呦哦呦,紧张什么呢。”黑和稍微挑起来一点嘴角,看不出来到底是笑意还是杀意,但是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血迹的符咒作势往他头上贴就肯定是满满的恶意了,“咱们其实都清楚的很啊。”
若白死死的盯着他,那双漂亮到吓人的亚麻色眼睛又展现在眼镜下面,“什么。”
“他啊,”黑和看一眼若白又看一眼不停挣扎着的子丰,然后最后还是看着想要吃了自己的若白,“没有下一世啊。”
缉灵所里两个人的对峙远远没有结束。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关葭发表了长篇大论的人生观之后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要他们死。”
安散之把整个上半身靠到椅子上,呵呵的笑了两声,“可能是因为我太喜欢了吧。”
虽然以前似乎是猜到了安散之对若白的心意,而且电视剧里也经常有因爱生恨的情节,但是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关葭还是从心里打了个寒噤,“因为太爱了所以要杀了?”
“你知道,哦不,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我是一个专情的人。”安散之有些生气的说着,“所以我不能喜欢两个,我总得除掉一个吧。”
关葭的世界观真的是在无数次的被摧毁,难道长的帅的都心里变态?
“不是不是。我听不懂了啊。”关葭不得不让安散之停下来,好好的处理他说的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不能喜欢两个?”
安散之点头。
“所以要杀掉一个?”关葭把安散之的话分解开来,重新确认。
安散之继续点头。
“你不会是个gay吧!你喜欢袁子丰??”关葭完全不反对同性恋,但是确确实实的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是的话,还是不得不惊讶一下。
这次安散之没有点头,反而是直男癌似的突然暴怒,眼睛里充满了炸药,死死的盯着关葭,“滚!谁会喜欢男的!”
与此同时房间里冷了两三度。
“好,好,好。”关葭不知道安散之竟然是这么强烈反对的,而且也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喜怒无常的人。
“你知道为什么若白永远戴着眼镜么?”安散之极其不满的拽开了话题。
关葭看人家都不追究什么,还怕话题冷下来又找话说,自己不能给脸不要脸吧,“我听说是为了控制自己的妖性吧。”
安散之又恢复了刚才那副很开心的表情,“这只是一个原因哦。”
尽管对方原谅自己失言应该是件挺庆幸的事情的,但是对方这个变脸的速度太快实在是吓人的不行。。
“那么,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呢。”关葭本心是不想问的,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说不定已经赶不上救他们了,可是如果自己不问下去的话,说不定安散之会凶性大发,不仅救不了他们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这种牺牲才是真的傻呢。
“因为那个眼镜里封存着一个她守了五百年的人。”安散之故意把声音放低,期盼着能营造出说悄悄话的气氛。
但是他的神情加上本身就很诡异的内容让关葭浑身一抖。
“活了快一千年了,真的是快一千年了。这些天把这一千年的屈辱受了一半儿了。”关葭轻蔑的把嘴角的血沫吐到一边,看了獓因又看了黑和。
黑和阴气重重的笑了一下,“虽然反派是死于话多吧,虽然我不认为我是反派,但是你这么认为啊。可是就是喜欢看着你这么难受的样子。”
若白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不要给我扯开话题。”黑和又拽了一下子丰的头,这次都能听到颈椎克拉克啦的声音,“你是要眼镜里面的那位!是要他!”
子丰从眼角看了一眼黑和,然后猛地往符咒上撞去。
不等若白救他,黑和就稍微拿远了一点符咒的距离,又狠命的抓着子丰的头发往回,“行啊你,小伙子。不过你是为了掌门尽忠啊,还是看不得自己的女人这么受苦啊。”
这个时候獓因伸出手想去拿眼镜。若白的手臂就好像被针扎了立刻弹开的手指,来不及若白的脑子做出什么反应就已经弹射出去阻挡了獓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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