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开着劳斯莱斯幻影护送韩曦韵到了最近的一家高级西餐厅。
“明月西餐厅,”在京城都颇具盛名,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胡天宇直接将车开到西餐厅的门口,便有侍卫前来迎接。
侍卫,身穿礼服,风度翩翩,是明月西餐厅的门面。
微微躬身为他们打开车门,胡天宇似乎很是熟悉这些操作。
下车后将车钥匙递给了侍卫,跟随另一个侍卫来到了西餐厅内部。
在外面看西餐厅是金碧辉煌,但走进去却发现别用洞天。
传统的西餐厅里稍加点缀,一些西方名画挂在墙面上。
虽不多,但摆在显眼处且很有规律,一应布局皆出自名家。
明月西餐厅作为这一带西餐厅的翘楚,实乃当之无愧。
就算这个布局和设计,以及这些名画,至少就得上千万。
装饰,饰品……
不愧是达官贵人常来的地方,环境非常好,在这里吃饭讲究的是品位。
安静是西餐厅的特色,不像和朋友在酒店里吃饭,要嗨起来。
当然,这里的价格非常昂贵,但还是趋之若鹜,因为在这里吃饭就是一种享受,是身份尊贵的体现。
西餐厅所有的包间早已被预定,韩曦韵和胡天宇只得选了一张靠在窗口边上的桌子。
“曦韵,点些什么,”当服务员将菜单递给胡天宇的时候,胡天宇用眼神瞅瞅韩曦韵,示意将菜单递给韩曦韵。
韩曦韵也没有拒绝,随即一口流利的英语脱口而出,“Bocuse Wine & Fois Gras(博古斯海皇塔配鹅肝油松露酱)。”
“French-style Upstage Beef& Fois Gras(顶级牛柳配油浸法国5A级鹅肝)。”
“Another bottle of '82 lafite ”(再来一瓶82年拉菲)。
“天宇,你现在可是一个大老板了,你不会介意我点这些吧,”韩曦韵抿嘴一笑。
“哪能啊,韩大美女能赏脸吃饭,那是我的荣幸啊。”
胡天宇拿过菜单,“French style Foie Gras with Green apple cheese and caviar(法式松露鹅肝酱佐青苹果乳酪及鱼子酱)”
“Mediterranean Cream Matsutake with Wild Truffle(普罗旺斯碳烤鳕鱼伴生煎鹅肝配黑醋栗)”
“Another bottle of brandy(再来一瓶白兰地)”
本来在吃西餐的时候,通常是吃不饱的,但是胡天宇和韩曦韵却没得这个习惯。
为了面子宁愿饿着肚子,所以说两个人点了四个菜。
“OK,please wait a minute ,”服务员回答道。
很快,服务员拿着餐上菜了,胡天宇很绅士地从公文包中抽出了五张百元大钞放在了空的餐盘上。
服务员当然明白这是什么,小费。
胡天宇绅士地为韩曦韵开拉菲,倒了一点在酒杯中。
喝红酒前要摇摇才喝,这样可以使口感更柔和。
另外,摇杯还可以减少二氧化硫引起的臭味,使葡萄酒香气更浓郁。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看见西餐厅里面的客人喝红酒都要摇一摇。
“chess,”胡天宇端着酒杯与韩曦韵酒杯碰了一下。
“京城的晚上就是如此的让人着迷,繁星点点的夜空中,你我在此相聚,”胡天宇稍稍感叹一声。
“曦韵,我们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韩曦韵正盯着窗外,猛的回过神来。
“天宇,我是在看那一群学生,他们应该是高中生吧,”韩曦韵回过神来给胡天宇解释道。
胡天宇瞟了一眼,“燕都一中,”校服都改了,原来蓝色的校服变成了现在的红色,只是校徽没有改变。
“那是燕都一中啊,”两人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话语之中满是沧桑。
两人相视一笑,记忆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良久,“天宇,还记得你当时可是一个大胖子,天天跟在邵武后面……你当时真是傻得可爱。”韩曦韵突然想到当时的趣事,打趣道。
“邵武……没有邵武就没有我今天,要不是他当初挡住,我就……”胡天宇哽咽,说话也断断续续。
堂堂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小孩子,眼圈通红,但是韩曦韵没有笑。
因为她也哭了。
她和胡天宇一样,十年了,他们还是没有从当初的那件事里面走出来。
记忆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高三。
临近毕业前一个月,韩曦韵,胡天宇,邵武一行人在晚自习回家途中遭遇歹徒抢劫。
在抢劫过程中,歹徒临时起意,想要侮辱韩曦韵,当时楚天南在校负责查看人员在校名单。
所以三个人对抗四个彪形大汉,四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和三个高中生。
力量何其悬殊,更别说三个人之中的其中一个是女生。
在最后的时候,邵武为了掩护韩曦韵和胡天宇逃跑,独自一人死死地堵住了小巷的进口。
他用自己的身躯硬生生地拖住了四人,自己倒在了血泊之中。
韩曦韵和胡天宇眼睁睁地看着邵武倒在血泊之中,当邵武把韩曦韵推开的时候,韩曦韵料到了结局。
她在邵武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惊慌,在最后,她看见了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这也是为什么邵武一个人殊死搏斗,最终就拖住了歹徒,让他们成功逃脱。
而韩曦韵也明白为什么胡天宇一直未能从邵武的死之中走出来。
他是愧疚,难过,自责交织在一起。
胡天宇突然遭遇到这一幕,他并没有去主动反抗,而是躲在了一边。
在韩曦韵即将遭到侵犯的时候,他没有在出来,是的,在那一刻,胡天宇成了懦夫。
而这里面的真相,她和他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没告诉的原因是她并不想胡天宇被人唾弃,是一个懦夫。
二是胡天宇央求他不要说,两个人共同承诺在有生之年好好赡养邵武的父母。
而他们确实也做到了,这十年来,韩曦韵成了邵武父母的干女儿,而他也认了邵武父母做干爹干妈。
即使如此,他们仍然无法忘记在邵武在临死时眼中流露出的绝望。
望着他们还有一种渴望。
他们也看见了邵武父母在赶来时抱着邵武时,痛苦流涕。
声嘶力竭,而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是为何而死。
“天宇,你说我们当初错没有,”胡天宇知道韩曦韵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许,我们应该告诉他们真相。”胡天宇沉默良久,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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