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初二的下学期,“五•一”劳动节是个星期日。星期天和五•一重合在一起,学校把星期天和星期一列为休息日,为这些莘莘学子回家与父母团聚提供了方便。
许多老师也都是单职工家庭。他们往讲台上一站,就和学生粘在一起,从早到晚,他们也都是沉浸在学业里,帮助学生实现梦想,为国家培养更多的栋梁之才。老师他们不愧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个称号。周末,他们需要回家探探亲,耕种一下土地,安慰一下娇妻,关爱一下老人和孩子。老师也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他们也需要休息放松,调整一下精神状态,然后再投入新的战斗。
周日,整个校园里,留下为数不多的外地师生。他们也需要处理一下自己的内务,这时,学校也是他们的家。由于远离故土,他们只能把对亲人的思念,深深地埋藏心底。
悠悠的笛声在空中传播,抒发着对亲人、对家乡的思念。这笛声就象卫星定位器,不仅告诉人们高波的存在,还告诉人们,高波所处的具体方位。
在这个假日里,正有人向高波悄悄地靠近。这不是笛声招来的,是人家对高波十分地了解,是人家早就有了计划,现在是把计划正式付诸实施。
昨天是个星期天,又是五•一节,高波已经处理完了自己私人的生活问题,思想和精神也得到了充分地休息。今天周一是补休,他不能把时间都白白地浪费掉。一定要把有限的时间,用到无限的学习上。
早晨八点半钟,高波就走进自己的教室,坐到自己的课桌前。这时的学校听不到读书声,听不到喧闹声,看不到人影,学校出奇地静,就象一个真空的世界。高波从来就是惜时如金,他要利用这个休息日,把学业重新梳理一下。马上就要进入初三,接着就是高中升学考试,进入高中,这就意为着高考在即。理想、明天,都在向自己招手。他必须满怀信心,稳操胜券地面对。尽管他感到各门功课并不是负担,但也不敢掉以轻心。骄兵必败,这是千古真理。
高波在自己的课桌前刚刚坐稳,伸进课桌拿书的手还没收回来,忽然虚掩的教室门,传来轻轻地扣门声。接着,一个甜甜的女高音,轻轻地飘了进来。
“高波同学,我可以进来吗?……
高波先是一愣。大“五•一”节,休假日,哪里会有人来呼唤自己?
他意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但他还是抬起头,向教室门口看了一眼。门口的确有个人影。
刚才的声音的确也有些耳熟,不过,在这个假日里,有人来找他,就已经让他感到意外,而这个女人的声音,这更是意外之意外。
“哪一位?请进!”
高波从课桌后面站了起来,很亲切地打着招呼。
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位美貌的女同学出现在高波的眼里。
她的穿戴,比平日读书时优雅了许多。上身一件大翻领的白底花衬衫,下身一条天蓝色的瘦腿裤。齐腰的长发披在脑后,乌亮乌亮的。这应该是假日在家穿戴的服装。不,应该说比在家穿戴的更学生化一些。她必竟是来学校了。
俗语说,吃喝穿戴亮家当。她虽然没有刻意打扮自己,这看似很普通的穿着,也说明她的家庭条件一定很优越。左手腕上一块坤式手表,格外地引人注目。往日,她从未佩戴过。看来她很注意生活细节,很注意自己在同学面前的形象。今天戴上它,不是臭美炫富,看来,她是很珍惜时间,她是在和时间赛跑,要做时间的主人。
“于梅,大歌星,快请进。”
高波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离开课桌前去迎接。
于梅,同年级52班的女生。一首《洪湖水,浪打浪》,唱红了全班,唱红了全年级,唱红了全校。
高波对于梅的个人情况也有所了解。于梅是同学中的“名人”,被同学们戏称歌星。因为她那善于唱歌的音乐细胞,没人可比。所有这些,高波都是听同学们说的。因为不是一个班,从没有语言上的交流,更没有在一起相处过,那单独会面谈话更没有过。今天,于梅突然单独来访,让高波不可理解。
于梅的家就住在县城,距学校不足两千米。她是走读生,吃住都在家里。每天的早自习晚自习,她一堂课都没落过。和住校生比起来,她还是满辛苦的。父母都有着体面的工作,都有比较可观的收入,她又是家中的独生女。和农村的孩子相比,她才是生活在白雪公主的世界里。
在学业上,于梅又相差甚远。每次考试,不论是期中、期末,还是临时考试,除了音乐之外,其他科目的成绩都在60分徘徊。严格地说,就是老也达不到及格的60分。也不知是她得罪了哪路神仙,一考试,看着很聪明的她,大脑就好象被首禁锢起来。她并不是不努力,人也不是笨。就是学习成绩总在原地踏步不前。
每次一考试完,她就会放开喉咙大唱。
她这不是兴奋而引吭高歌,那是因无奈,是用歌声,变相抒发心中的烦恼。这也常引发同窗的同情心,但又无法去劝解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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