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义也没有非逼着要什么答案,只是安静的抱着怀中人儿半晌,才低声道:“裳儿,好困啊……如果,如果没事的话,可不可以陪我睡会儿?”
云裳点头应了。
于是蓝子义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心,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怀里空空如也让他慌了神,衣服也不穿的爬起来唤着云裳的名字到处寻找。
结果却发现她在厨房忙碌,反被她不轻不重的取笑了一句。
蓝子义却不在意她的取笑,拉她在怀里来了个又深又重的吻,才将人放开。
“我怕一觉醒来,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他确实有些阴影,第一次见面,他回去养个伤她就不见了。
第二次见面,他第二天去找她就不见了人。
这一次好不容易将人遇见,怎能让她轻易离开?
他不怕等她,怕的是她将这几日的时光当成一场艳遇,转身离开便再不回头,甚至为了不再想起而从此刻意避开。
云裳不傻,从她前日说要离开,他就总是患得患失,恨不得一秒不停的将她圈在怀中。
爱?
云裳不敢一下子提那么重的字眼。
但蓝子义至少是真的喜欢她的。
云裳默了片刻。
“刚得了消息,我住的地方暂时被人盯上了,因为昨晚的高烧,我功力到现在只恢复了一半,应付起来有些麻烦,可能会换一个住处。”云裳轻声道,“这住处在郊区,路途有些远,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晚些能不能送我回去。”
意外之喜,蓝子义当然不介意,或者说乐意之至,当即将云裳打横抱起就回了房间。
“蓝子义!你干什么!”
“当然是你啊!”
“你……你……可是……火上炖着汤呢……”
“你都设了自动,可坏不了。”
“可……”
他将她放在床上,整个人轻轻俯身压下来,如对待珍宝一般的捧起她的脸,轻声道:“裳儿难道是不愿意的吗?”
“我……”云裳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都不去上班吗?”
“班早晚要上的,可不是现在。”他的手往下流连,沿途点火,“裳儿,从第一次见你,到如今……果然还是裳儿身上最好闻了……三年了,不论是哪家企业,放我个年假陪着你,都不过分吧……裳儿都要走了,就让我再放肆两回可好……”
云裳咬了唇,偏过头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你从来不会为了……为了这种事怠慢工作……”
从八年前失去了东方泠泠,蓝子义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感情这个本能,除了对陈彦澈唯命是从之外,表面的温柔下骨子里都是凉的。夜场寻欢,他从来没有这样纠缠过一个人,他从来不会为了女人推诿掉手中的工作。
可是从昨日到今日,他为了她,已经接连两日没去上班了。
“纯粹的欲望,和因情而动又怎能一样?”蓝子义轻轻吻着她的脸,手探入她的裙下,“裳儿,任何一个男人,面对心之所爱,尤其是如我这般,盼了许久终于得到,都是难以自控的。何况你那么美……我等了那么久……你……你说,我要怎样才能忍得住……”
“嗯……你……你才和我相处多久,就说什么心之所爱!”云裳微微喘息着,轻哼了一声。
“如果相处得久了才叫爱情的话,那当年学校里的同桌,宿舍里的兄弟,岂不是都该成双成对?”蓝子义挑眉。
云裳无言以对。
明明知道这家伙在诡辩,可就是觉得好有道理。
蓝子义便没再给云裳嘀咕的机会,低下头去堵住了她娇柔的红唇,手间轻解,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
自古便有小别胜新婚的说法,何况他这是初得,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让他迷恋发狂,自然恨不得日日夜夜将她留在身边、拥在怀中。
且正如他所说,这一切都是云裳愿意的。第一次确实是他趁人之危,可他还没畜生到此后次次威逼强要的地步。只是云裳那矜持的性子,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真要等她主动,他怕是这辈子都追不到手。
由来情和欲二字便不分离,只要她不反对,便足以让他去全力进攻。
情场和商场像得很,主动结交才有收益,往往主动进攻的一方更能抱得美人归,志得意满。那些看似满腹情深,却只会默默守护,连说一句做一事都不敢的,又有几人最后是和和美美的?
云裳不反感他的触碰,甚至对他还有些许的好感,对蓝子义来说就足够了。
反正男未婚女未嫁,反正她心中又没有旁人,他当然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在她的身体里、心里都烙印下他的身影,让她将他铭记在心。
至于工作,呵呵,老大每年总有那么几天将自己关在屋里拼命抽烟,神情死寂比当初死了娘还渗人,他说过什么了?
“裳儿,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你怀孕了,你会将这个孩子留下吗?”攀至巅峰,他咬在她耳边喘息问。
“才……才不会给你生孩子呢!你就是个混蛋……你想得美……”
“呵……宝贝儿就喜欢口是心非,可是有惩罚的……”
“你……嗯!混蛋……”
蓝子义才不信云裳的口是心非,她多心软啊,真要怀孕了,怎么可能舍得去伤害孩子?
三天来他们有过那么多次,一开始也是她自己拒绝吃药的,算算时间,现在她想后悔都晚了;算算次数,几天之内让她怀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他蓝子义就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又下作的小人,他心动了,就想拉她一起。
暗恋?他才不干这事儿!他要她从骨子里知晓他喜欢她,心悦她,想要她。
八年前他错过了泠泠,八年后他绝不会再错过云裳。外头春光正好,正是多享受几次的时候。云裳那么美,他得寸进尺怎么了?
在余韵中软软地趴在蓝子义怀中的云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蓝子义翻身换了个姿势,再次触及深谷。
她惊叫了一声,口中例行反抗,身体却没有了抗拒的意思,无声的纵容蓝子义为所欲为。
烽烟再起,自不必多言。
……
晚餐蓝子义吃得相当愉快。他在国外待了许多年了,以至于早已习惯了这边的饮食习惯,但这不代表他排斥炎黄共和国的食物。云裳的手艺很好,炒的菜就不说了,煲的汤香浓不腻,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都怪你……要不是,要不是你耽误我,我亲自看着的话,火候还能抓得更准一些的……”云裳不满的控诉,恨不能拿个布娃娃写上蓝子义的生辰八字,狠狠地扎上几针解恨。
炉火上的自动设置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做旁的事忘记了,当然不是最准确的时间。也不是为了给蓝子义这家伙偷腥用的……
“怪我做什么,我表现那么好,裳儿明明也很享受……对,都是我的错,太没节制了……”蓝子义不要脸的说着,见云裳变了脸色,都没犹豫就转了口风,“我觉得裳儿做得已经很好,一次就做到最好的话,以后岂不是没有了上升的空间?”
怎么说这厮都有狡辩的理由。
云裳白了蓝子义一眼,没多说话。本想离开之前给他好好的做一桌菜的,他自己给破坏了,还想下次?美得他!
晚餐过后,蓝子义开车送云裳回去。
“你这地方,略偏僻啊!”顺着导航一路开车到云裳给的地址,蓝子义不由道。
云裳白他一眼:“哪里比得了你蓝二少日子逍遥富贵?若不是你隔三差五盯着我原来住的地方,我也不必换这么远!”
“那现在也可以住那儿啊,我都替你打扫干净了的。”蓝子义道。
“我嫌弃。”云裳说完,看蓝子义一脸纠结的样子,心里就舒服多了。
叫他总是惹她生气,她这只是讨回来而已。
至于为什么不住市区而来这么远的郊外,她自有她的打算。
云裳的这住处在偏远的郊区,院墙高深,从外头看去墙上长满了蔷薇,白色的蔷薇在叶间绽放,更有甚者盘旋而上,将院中的绿树也一齐遮蔽。
车开进院子,更能看见院中长满了各种花卉植物,除了房屋直通院门的大道之外,几乎寻不到空隙。
云裳下车后并没有留人的打算,可架不住蓝子义耍赖,说是口渴了,非要进屋去喝水。
云裳盯着他车上的水看了两秒,某人仍旧面不改色,于是云裳败退,只能让他跟着她进了屋。
小楼两层,下层是大厅、厨房和茶水间。云裳的房中一贯的整洁,因此她只是随手将带来的东西放下,便问道:“喝水还是喝茶?”
“咦,裳儿这里还有茶吗?”蓝子义问道。
“有。”云裳看了他一眼,“茉莉花茶、玫瑰花茶、菊花茶、牡丹花茶、洛神花茶,要哪种?”
蓝子义:“……”他站在窗口往下看去,虽已是夜晚,但借着月色和灯光尚且能辨认出院子里的花种,云裳方才所言六种只是其中一部分。
裳儿这是对花有多执着?
不是说同类相斥吗?
“茉莉花茶就可以了。”想着云裳的属性,他果断做了选择。
云裳默默的点头,进了茶水间。
蓝子义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然后他看到云裳将存放茶叶的柜子打开之后,里面一排整齐的花茶,方才云裳报了名字的只是前面几种。
云裳看他一眼就懂了他的意思:“反正你最后都会选茉莉花的。”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2358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