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好多了!你回来我就全好了!”若白笑着躺回床上,一把拽住男人的衣角。
“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今年就能回来了。”男人悄悄的看了一眼若白拽着自己的手,还是柔和的笑着,“辛苦你了。”
若白拼命的摇着头,“不辛苦不辛苦!”
男人轻抚着若白的脸,眼睛里全部都是宠溺和爱意,“你成熟了很多,虽然我不是全都知道,但是应该也是吃了不少苦吧?”
成熟总是和痛苦相生的。孩子一点点成为大人不仅仅是需要时间的,更多竟然是要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多少个难眠的痛哭之夜。
“吃苦也没有坏处。如果我还在家里怎么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正妖。”若白的笑里多了一些无奈。
苦已经吃了,委屈已经受了。很多事情不能说,说了就是矫情,不说就只能腹化风雪为刀剑,变成自己小时候讨厌的那个嘴脸。
“掌门,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着重建束妖阁了?”若白突然想起来,“那缉灵所的人呢,要全部杀掉么?” “那我们和缉灵所的人有什么区别?”男人皱起来眉头,语气里多了一些不满,“这个事情不用你操心了。安散之我是一定会杀的,不为了我,不为了你,不为了子丰,也要为了那些我甚至不全都知道名字的人。”
若白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一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的房间里,男人和女人赤裸着身子裹在一条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的被子里。男人倚在床头抽着烟,皱着眉头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想什么人生哲理,其实只是想着怎么只骗女人上床而不负责任。女人温柔的用双手缠着男人的腰,仿佛刚才拥有了整个世界。
“哎。你什么时候和那个黄脸婆离婚啊。这不是个事儿啊。”女人冷不丁的开口,男人的眉头似乎更深了。
“说这个干嘛。睡觉睡觉。”男人说着就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拨开女人的手就往被子里钻。
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把被子抱住,“每次都不说这个事儿,你是不是玩我呢。我可告诉你,再不离婚我可闹事儿了啊。”
男人一听就来了火气,“去,你他妈去啊。不是告诉你得过些日子么!那娘们不好惹,纯粹是他妈一个泼妇。”
女人不说话的看着他。
“哎,这么看着我干嘛。不行是么。”男人随便一瞥就看见女人藏不住的大胸,色眯眯的一把抱住女人的腰,顺着往下摸,“要不然在来一次,让你看看我多爱你?”
“男人都这样。”女人也不制止他,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男人被盯毛了,想着以后再不和她联系,换个妞舒服去,转身就要睡觉,“这话说的,你睡过多少男人!”
本身就昏暗的床头灯一闪一闪的,男人刚想用这个借口回家,就看见女人直愣愣的坐在床上。
“不睡觉干嘛!装鬼啊!”男人心里毛毛的,下意识的去拿自己的裤子。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的。裤子好脱,不好穿。”女人阴笑起来,两只手摸到自己的脑后,白惨惨的牙红彤彤的唇刚才亲起来舒服,现在看起来害怕的要命,“我把皮脱下来,咱们玩一把刺激的?”
男人吓得直往后挪,嘴上骂骂咧咧的给自己壮胆,“你他妈脑子有病吧!”
女人不管这些,真的缓缓的把身上的皮慢慢的脱了下来,露出来白森森的头骨,缓缓的往男人的方向挪过去,“怎么样,没有这张皮还好看么?不是说要再来一次么?”
“啊!啊,我错了!大神儿姑奶奶!下次不敢了!”男人吓得口不择言,“我保证以后管好自己那玩意。”
枯骨女笑的自己浑身的白骨都抖了起来,“我刚才不是说了么,男人都是这个德行,你们都得死!让你们下辈子记得女人是个难惹的!”
男人惊叫着看着自己迅速消瘦下去,变成了一个只有皮的尸体。
“呸!真晦气!”枯骨女冲着死不瞑目的尸体狠狠地啐了一口,“像你们这样的玩意竟然能转生,真是老天无眼。你们就应该世世早死,千年万年不得好死!呸!下贱东西!”
枯骨女不解气似的,用枯骨的手狠狠地把男人的脸皮拽了下来,“你不要这东西,长了也是没用!”
整个房间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道。
衣柜不停的颤抖着,枯骨女看了一眼里面,转身把自己的人皮穿好,打开了衣柜门。
那里面躲着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可怜女人,哭的眼睛通红,为了不哭出声音来像是要闷死自己一样狠狠的捂着嘴,看到枯骨女打开门的一瞬间还是没忍住叫出声来。
“你已经没有只会家暴和出轨的丈夫了,你自由了。”枯骨女轻声说着,生怕把女人再吓到,还伸出手把她拽出来,“也不用害怕他会找你报复,一会有人带他走。”
女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看着面目全非的男人又解恨,又心疼起来夫妻之间的情分。
“女人也就是这个德行。”枯骨女哀伤的叹了一口气,“永远往好了去想,永远舍不得,永远是最痛苦的那个。你别傻了,他就是活该死的那个,他不配为人,连狼都知道一辈子只有一个配偶,人怎么做不到。”
女人似乎没怎么听懂。
枯骨女小心翼翼的把女人从衣柜里拉出来,细心的掸了掸她身上的土,“就是说去他大爷的夫为妻纲,被欺负了就不行。听懂了?”
女人吓吓唧唧的点了点头。
“回去吧,就说没见过我。如果还有什么困难就在河边找我,我想没有他经常找你要钱吃喝嫖赌了,日子会好过一点。”枯骨女叹了口气,心疼她们在该死的人手下痛苦到麻痹了。
女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不用再骗孩子和爸爸在一起的女人是谁了,也不用和别人说自己受伤是因为摔倒了,也不用干五六份兼职供他吃喝了。
“真是,太谢谢了。”女人突然哭出声来,跪在枯骨女的脚边狠狠的磕了几个头,“我以后清明一定多给您烧钱!”
枯骨女有点哭笑不得,自己就是因为转生不了才在这里徘徊着,烧钱给谁啊,但是又不想伤了她的好意,就点着头说,“好,那你快回去吧。孩子找不到你该哭了。”
女人紧接着又磕了几个头,转身就跑回了家。
枯骨女看着女人离开,跌坐在床上,有些痛苦的拽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就没人帮帮我呢。”
随即传来了女鬼凄厉的哭声,吓得好多孩子一夜未眠。
一直在窗口不远处的黑和和獓因就看着枯骨女的所作所为,因为獓因一直没有动手的意思,黑和也耐着性子看着,等到她都要离开了,黑和才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动手除了她。
“她现在根本就不是单纯的鬼怪。”獓因皱着眉头目送着枯骨女离开,“她这是为不少女人除了他们的负心人啊,在很多女人心里她已经是半神的地位了。缉灵所现在出手就是要惹事。女人,很难惹的。”
黑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安散之说这个事情没有若白好处理,真是什么烫手的山芋都给了咱们了。”
子丰渐渐的清醒过来动了动自己的胳膊,疼出了一声哎呦。但是身上再怎么疼也没能阻止子丰站起来去找若白。
刚一出卧室门就发现屋子里完好如初就知道不知道是哪位厉害的人物来过了,还想问问关葭怎么回事,就看见她神情恍惚的坐在厨房门口紧紧的抱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还疼的厉害么?”关葭抬起头看到子丰,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话。
“我没什么事儿了,都是外伤而已。”子丰挺想问她若白怎么样的,但是又觉得是不是这样显得太忽视关葭了。
关葭似乎看穿了子丰似的,轻声说着,“你快去看看若白吧,我刚才看她死命的戴上眼镜就吐了口血直接昏倒了,我想去叫她,但是发现有结界,我近不了身,想叫你,但是你怎么也不醒。”
对于她来说这是多么绝望的事情,什么都做不了,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事情进展着。无能为力的选择看着所有人的痛处被无限放大。
子丰转身就要进若白的卧室,但是也是被结界死死地挡在屋外。
“怎么会这样呢?”关葭还以为是若白不信任自己,没想到连子丰都靠近不了。
子丰不自觉的把拳头攥紧,“因为她的眼镜中封着阳气十足道气十足的魂魄。平时这个魂都会控制着她的妖气,但是若白受伤或者半妖期的时候就是杀了她的利剑。”
“那她为什么现在还戴着啊!”关葭一听说可能会杀了若白就惊讶的往她的卧室里看。
不知道为什么子丰竟然有点怨恨的样子,声音都有些发抖,“因为她离开眼镜的话,里面的人就有可能魂飞魄散。”
关葭愣了一下,“你见过她摘下来眼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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