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两三句，尚清婉回过头又跟靳良聊着，白祁阳盯着他们紧紧握着的手，沉默的离开了这里。
走的时候，脚步匆匆，甚至有些不稳，白祁阳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看见桌子上摆放的水晶球，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如同他的心，变成了碎片。
他蹲下身，想捡起碎片，手指被划伤，殷红的血，让他笑了起来，凭什么啊，他的资质能力一点都不比靳良差。
靳良凭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夺走他身边的人，白祁阳握紧了玻璃碎片，倏地笑了。
“总觉得我高攀了呢。”尚清婉跟靳良说。
“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靳良问她，“你有想去过学校吗？”
尚清婉在听到学校的那一瞬间，脸色有些怪异，现在的她应该是上大学的年纪，可是她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学校。
“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去了。”靳良知道她有点害怕，“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尚清婉在这家医院待了很久，她也有上课，都是白祁阳安排的，但是最大的难处，她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靳先生想画画吗？”尚清婉问他。
“好，我陪你。”
两个人拿了个画架摆在草地上，天气正好，靳良问她，“你想画什么？”
“画一幅春景吧。”
春天总是个很好的季节，靳良帮她调着颜色，看着她一笔一笔的勾勒着属于她眼中的春景。
每个人看这个世界总是不一样的，有的很好，有的很差，有的充满了希望，有的充满了绝望。
“靳先生，你为什么会看见我的梦呢？”
“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他也昏迷了，在某个特定的磁场吸引下，产生了共鸣，靳良微微低头看着身边的女孩，“你，有没有想过，救你出来的人是我？”
“但也有可能是潜意识认为靳先生会来救我。”
靳良自己都不记得是否曾经救过一个人，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想得去好好查查。
“别跟任何人说，你有名单的事情。”
白祁阳拉上了窗帘，遮住了楼下的二人，他打了个电话。
“我要回去了。”
梦里的事情有真有假，靳良知道D组织是真的存在的，而尚清婉也曾经和D组织的人面对面遇到过。
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她不想去回忆，白祁阳…靳良现在想想梦里的白祁阳，心里提高了一些警惕。
“白医生应该不会像梦里那样的，你别担心。”尚清婉跟他说。
“还是要防备下比较好。”
但等到第二天，白祁阳就准备离开国内，他跟靳良打了个照面，“我得去国外的母校拿些东西，清婉的病情也稳定了，你也别太担心。”
靳良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出什么，白祁阳依旧是挂着一幅温柔的笑容，他对尚清婉说，“你的靳先生对你很好，说不定我回来的时候能够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才怪，白祁阳心里盘算着，跟他们挥了挥手，就拖着拉杆箱离开了。
“是的，我回来了。”
白祁阳下了飞机，就跟几个人打了声招呼，这些人的右眼都是不同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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