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
楚语安捏紧了手心,刚才紧张的手心都出了冷汗,顾井白拥着她,外面风大,他取了外套给她披上。
天很沉,遥遥银河暗藏了几颗零碎的星子。
次日大早,楚语安就起来操心项目的事情,这些项目关乎楚家以后的未来她不能松懈,昨晚的监控视频她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依旧没有看出端倪,那个可疑的清洁人员并没有带走什么,这个事情明摆着和楚严脱不了关系,她留着视频只为在过几周正式的股东大会上给楚严致命一击。
顾井白睡眠很浅,听见她房里的响动就醒了,楚语安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正抱着笔记本往沙发上挪看见顾井白险些把笔记本摔在地上,
“你怎么还没走?”
顾井白抿了抿唇,
“资本主义不需要例行每日工作。”
楚语安翻了个白眼,好,他是总裁,日常作息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楚语安刚沾到沙发,顾井白就俯身凑了过来,淡淡的牙膏清新气息,楚语安往一旁挪了挪给他让位置,
“一起?”
顾井白显然对她的识趣感到愉悦,遥控器打开液晶电视,
“等下和我一起出去吃饭。”
楚语安在键盘上的手快速如飞,头也没抬道,
“不了,我还有事。”
“嗯?”
单音节的冷音,楚语安抬起头讪笑道,
“我们万一出去被狗仔拍到怎么办,多有损你堂堂顾少的清誉。”
本以为他就此罢了,没想到顾井白一本正经道,
“男未婚,女未嫁,我俩出去不是很合理么。”
楚语安被顾某人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好投降,
“那就出去吃个午饭。”
顾井白合上她的电脑,
“走吧。”
楚语安只好怏怏的回房换了出去的衣服,顾井白倪了她一眼,
“回去加件外套。”
“为什么?很暖和啊。”
“我之前进你房间洗澡看到件灰色的羽绒服换那件。”
“你洗澡干嘛老进我房间的浴室?”
“因为大。”
好,理由简单粗暴,楚语安深吸一口气,看在他体贴的和她分担了房钱,她忍。
换好他要求的衣服,顾井白才满意的点头带着她出门吃饭。
说是吃饭,顾井白临时公司有事,车调了个方向,往顾氏集团开去。
市中心一带繁华如烟,楚语安和顾井白并肩走进电梯去十八层,只感觉如坐针毡,每层都有人等电梯,开门后看见顾井白都自觉没有进去,但每层楼的人都会像活见鬼一样看她一眼,她明明和顾井白保持了很远的距离,何以那么多目光投向她?
楚语安看着电梯门闭合发愣,半晌才意识到他今天穿的也是一件浅灰色的大衣,在别人面前就和穿情侣装一样,电梯终于停下,顾井白牵住她的手往里走去,
“你在我办公室等我,我等会过去找你。”
秘书长领她去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占了大半层楼面积,楚语安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个门,她打开门瞅了一眼,里面是个卧室连着卫生间,楚语安暗叹资本家的奢侈,她只能望尘莫及。
走了几圈实在无聊就趴在窗户上看风景,偌大的落地窗一览无余,正好看到附近腾风集团的标志,楚语安眼底了无波澜,说起来陆沉从没对她坦诚相待过,他的公司他从没带她去过,他藏着很多事也从没有对她坦诚的打算。
顾井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会议,悄无声息的走近她,
“午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
“江滨酒店如何?”
楚语安唇角微微抽搐,那是他旗下的一个产业,五星级大酒店,在江边沿着海岸线连绵一个弧度,多少富人常去,又是多少穷人挤破脑袋都要去装阔一回的地方。
楚语安默默肉疼,心想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她的心才平衡了一下。
车一路疾驶,迎宾的人并不知道顾井白的身份,但是也觉得他身上的贵气浑然天成,恭敬的领进,繁华吊坠,水晶灯光,顾井白拿出一张黑 卡,管事的忙领他和楚语安到vip包厢,满盘珍馐,楚语安看着他不断点菜划勾的动作,心想,她吃的都是钱钱钱。
“多吃点木瓜。”
“嗯?”
楚语安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顾井白挑唇魅惑一笑,
“尺寸太小了。”
“……”
楚语安不自信的看了眼自己,好歹有B啊有B啊。
想到这,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回去,顾井白慢悠悠的夹菜吃,
“要不要尝尝这里的清酒,清甜不醉人。”
楚语安对喝酒这件事心有余悸,上回喝下三杯倒可是睡了半天,刚想拒绝,顾井白已经点上,服务生替她倒了一杯,楚语安端到唇边轻珉,一股清甜入了味蕾,微醺,很容易上口,
“你来喝过很多回?”
顾井白饮了一口,幽幽回答,
“因为这酒是我酿的。”
楚语安差点一口酒水喷出来,他还会酿酒???顾井白瞧了她一眼,
“放心喝,没毒。”
酒过三巡,再清甜的酒也是会过腹的,楚语安起身道,
“我去上个厕所。”
“嗯。”
拐弯抹角被带进厕所,楚语安清洗了一把脸,意识也清晰了起来,正擦拭完手往外走去,就看见一对不速之客,陆沉正扶着邵梓烟来厕所的方向,邵梓烟面色苍白,似乎是受惊了,但楚语安哪有什么心思管她如何,现在走出去太过明显,她不怕和她们正面对上,就怕她们故意缠住她不放。
想到这,楚语安选择息事宁人,躲在厕所旁一盆巨大灌木的后面,那边顾井白见她很久没回去担心她迷路已经出来找她,因为是从另一个方向,以他的角度正好看见楚语安躲在灌木后面,再看不远处的陆沉和邵梓烟两人,眸色了然。
楚语安并不知道身后顾井白的靠近,只闻到淡淡古木沉香,以及一句,
“想不想报复他们一下?”
楚语安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被他扣在墙上,不断逼近的是他那张俊脸,唇齿交接,虽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
“唔。”
不远处陆沉显然听见了这边动静,那被压在墙上的身形,他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谁,楚语安,冷气自周身散发,邵梓烟顺着目光看去,也是一怔,很快笑意娇俏,
“呵,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还不是和别的男人在一块肆意,哪还记得你一分一毫。”
“闭嘴。”
陆沉冷厉的回了一句,扶她发手有些用力,邵梓烟虽生气,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忤逆他的时候,没有继续说下去。
察觉两人走后,顾井白才松开楚语安,楚语安手背抹了下嘴唇,推开他,
“我已经不在乎他了,也不想玩这些幼稚的把戏。”
她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顾井白反手一拉扯入怀里,她抬头,只看到深眸暗沉,
“我在乎,我在乎你有没有完完整整的把他剔除出去。”
“顾井白,别对我这么好。”
楚语安认真的看着他,脸上没有喜怒哀乐,她承认和他相处的日子她有心动的瞬间,但是,不管是利益纠葛还是什么,他虽离她近,对她来说还是一个神坛上的人,他和她的交集屈指可数,她不敢相信他对她百般好是爱,更怕自己会对他开始产生依赖,等他哪天抽身离开,她会懦弱的不像话。
她捂住眼睛,
“我玩不起再一份感情的戏弄,如果你只是对我一时兴起,那么收手好吗?”
顾井白只轻轻的揽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发顶,暗叹了一声,
“楚语安,我是认真的。”
从没想过对你这些年的关注如细水长流汇成汪洋大海的欢喜,从没想过我会了解你然后陷入一个无解的魔障。
他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楚语安双手勾住他的肩,忽然踮起脚尖吻上薄凉的唇瓣,顾井白瞳色微缩,攸而如漫天烟花一般炸裂开来,晕开一片旖旎。
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楚语安就听见了叩门的声音,顾井白已经洗漱完毕着了件羊毛衫外套,
“起床。”
楚语安看了眼时间,四点十五,她摆摆手,
“我再回去睡会,8.30才上班。”
顾井白已经拉住她的手,
“我带你去看日出。”
……
楚语安心肌梗塞的躺尸,顾某人能不能别那么心血来潮,顾井白幽幽靠近她,
“我也不介意强行把你抱走。”
他说到就到,楚语安忙起来打开亮堂的灯进卫生间。
早上的冷气很凉,楚语安双手呼着热气,跺着脚在楼下等顾井白开车过来,大大的围巾快埋到了她的鼻子,小巧的鼻尖冻的通红。
顾井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磨蹭了好久也没见人影,楚语安扁了扁嘴,明明那么早叫自己起来,取个车还那么慢。
她正心里暗自抱怨,顾井白的车已经在面前停下,车门打开,顾井白从里走出,楚语安只感到手里一暖,
“这是我去附近给你买的早餐,趁热吃。”
楚语安坐上副驾驶座,小口的吃着早餐,眼尖的问他,
“你怎么没买早饭吃?”
“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楚语安哦了一声,顾井白专心的看车,开了很久到一片郊外绕上环山公路,他还不是怕她等急了,才匆匆买了一份早餐就赶了过来。
楚语安巴望着外面风景,打了个喷嚏,顾井白单手从后面取了条毯子,
“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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