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那个筑墙师傅呵
——魁壮俊朗,揽她入怀,温柔却也有力的驰骋,她如花朵般绽开、向阳索要渴望,原来,男人是这般模样,原来欢好是这般模样。
小云帮月妃换衣、梳头,月妃胸前又是一片瘀青。
“娘娘,昨晚您又受罪了。”
月妃不作声。
“娘娘,您忍着则个,皇上还是挺宠您的,对您呐可是整个后宫最好的啦。三不五时的赐您不少好东西,就算不侍寝,也偶尔来看看您画画,看您笑两下,他批阅奏章时,还让你去帮着分类呢。”
“嗯呐,嗯呐。”月妃心里烦燥,皇上宠幸过的第二天,她都特别烦燥。
皇上早就不行了,越不行越喜欢宠幸妃子们,偏还四处网罗了一堆佳丽。他还能怎么宠幸,无外乎就是自己那又小又短的玩艺儿折腾两下,当真就是两下,马上趴下不动了。然后就是整晚的用手用嘴瞎折腾。
月妃还好,毕竟美艳后宫,他也是真喜欢她、宠疼着她。听那长舌的嬷嬷宫女们说,一些不甚得他心的妃子,有的肉肉都被他咬下来了,月妃听得眉头深锁。
他怀疑所有的嫔妃们都存异心。那番域送来的,他怀疑她们身在此间心还在异域,那民间搜刮来的,他怀疑她们还记挂着旧时青梅竹马,他隔一两天就杀个妃子儆妃子。他要的是她们打从心里的服从,惧怕他无上的男人尊严与雄风。
可是皇帝面对月妃,时间仿佛比面对其他妃子还短。几乎一碰就泄。皇帝甚是郁闷。月妃甚是惶恐。可皇上耐不住实在喜欢月妃身体的美好、容颜的娇艳,哎呀,那是真心的美如玉脂,玲珑有致,总是隔三差五过来骚扰,哦不,宠幸月妃。
月妃屋里的好东西也确实快堆成小山了,有啥好吃的皇上总是差人给送上来,对别人他是虐乐,对月妃他却还是有种奇异的补偿心理。
“小云,那墙建得如何了?”
“整日的赶着呢。”
“娘娘,好端端在这后宫筑道墙作甚呢?”
“多嘴。”
小云吐了吐舌头,收拾好也就退下了。
筑墙的带头师傅路添,身材魁壮,技艺出众。他筑墙的手艺在民间甚有名气。
他不甘心闻达于民间,一心想的攀附达官贵人。终于他的努力没有白废,他努力营营钻钻、求人保荐,不惜沦落为小工,只为能混进为官贵修建庭园的班子,再努力提点子冒头,得罪了不少老师傅,但好在他确实技艺高超,终于在京城的大班子里立足下来。
路添为几位大人修建的庭园楼阁终于使他闻名京城,一般平民百姓再也请不起他了。他当然还是不满足,甚至内心更虚空廖落。
他要的是留名青史,光宗耀祖,他想为朝庭、为皇上效力,这才是他路添该做的事。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大人向皇上举荐了他,他筑的城墙,历风雨而不倒,经蚁蚀而不崩,更能在城墙上巧设机关雕饰花样。皇上沉吟半晌,既有这等人才,宣来吧。
举荐的大人原意是希望皇上能让路添前往边疆加固城墙,修缮机关。哪知皇上却让路添在后宫筑起宫墙。
路添多年的宏志终于达成,跪在九五之尊的皇帝面前,感觉如站群山之巅,虽然尚未能完成他的心愿,上边疆筑墙御敌,以求得一官半职赐封、光宗耀祖,但是得进后宫筑墙,也已是他路家前无古人,后也未必能达到的宗族高度了。
皇上跟路添说,“给朕在后宫筑个墙,朕不许朕这一众的嫔妃,朕的意思,你明白?”
路添虽不大懂长女情有何可贵的,但自然也是明白。
路添回:“皇上,墙只能让人走不出去走不进来,并不能阻隔些个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草民只会筑泥墙,不会筑心墙。”
“心墙?啊,对,朕要的就是心墙,你就给朕筑个心墙来。朕要的东西,没有要不来的,筑!”
此语却是正中路添意了,路添傲视民间一众巧手能匠的正是修得一手密不透风、机关恶毒的“心墙”,手不血刃,锁住人心,吓住那心猿意马之流。他给山西冯家大院修的院子,冯老爷赞不绝口,院中妻妾疯的疯、病的病、死的死,就是没有一个逃得出来。
都说心墙只能自己给自己筑起,谁能为他人筑心墙呢,普天之下,只有他路添。哈哈,他心中响起狂傲的笑。
路添在后宫原有的宫墙内又建了一道墙。那道墙真叫美啊,还将雕上每个妃子的像儿。那道墙也真叫黑啊,每一处都巧设机关,妃子们想逃出这后宫,除了变成鸟儿,飞出去;宫外的情郎若想溜进来,肯定会惨死于机关下。
最狠毒当然不在于此,若只是如此,怎么显得出路添的独门能耐。
路添为了在城墙上雕刻妃子们的美像,破例得以一睹后宫佳丽的容颜。妃子们自然知道这宫墙的用处了,因此墙上的雕像儿虽是容颜各异,却无不眉山深锁。
宫墙正中央位置,便是预留给月妃的雕像。
皇上对路添说,这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像儿可要雕好了!
月妃心中烦燥,对总管说,其他人都画了再说,她在最后一个画就行了。
经年之后,人老珠黄,留这城墙留这雕像有何用,若有情,最该珍重是当下,若有情,最该柔情似春水。
终于,路添还是来为月妃画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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