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软禁”,也要有一颗自由的心!)
上着上着课又走神了,直到林未夏过来扯我的头发。她说阿泽今天回归伟大的校园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哦,阿泽来了。舒诺呢,下课了怎么都不叫我啊,又跟我哥私奔了是不?”我问她。
“你以为舒诺跟你一样良心啊?是我让她别等你的,告诉她你跟我出去吃。”
“我不要去给你做灯泡,我找舒诺去。”
“找舒诺那不是给她和你哥做灯泡么?同样是灯泡给谁不是做?跟姐走吧。”
说着就拉我出去,想不去都不行。
见到阿泽,我特意跟他解释说:“我可没想要打扰你们,是你家林未夏非拉着我来,我是无辜的。”
阿泽笑说:“不会不会,我就喜欢夏夏跟你一起,你们两个跟活宝似的一个比一个能得瑟,看见你俩在一块我就想笑。”
我回他:“看见就想笑?合计你这是当我们俩演二人转呢?”
他说:“就你俩往哪一站比二人转演员还搞笑,都不用化妆。”说着就给我们讲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你们不知道,刚在家那两天给我憋坏了,我妈天天在家看着我哪都不让去,怕我出去惹事。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就打电话给我乔姐,她当时在酒吧和一群朋友玩得正高兴,不过接到我这个老弟的求救电话立马决定来看我。嘿,怎样?在乔姐心里我还是比较有份量吧?然后我告诉她你到我家时千万别敲门,打电话给我,我偷偷地给你开门,这可不能让我妈知道了,不然她肯定不让我和你玩。
“不久后,我听见有人咣咣砸门,我还以为我爸又喝多了呢,谁知道门开了后我竟听我妈问‘你是哪位’,我从卧室的门缝看了一眼,我滴妈呀,乔姐!我不是说不让敲门了么?这下惊动了我妈,可完了。我正等着我妈说‘我们家阿泽不在,去亲戚家了,这几天都不能回来’——这是她对每个来找我的人说的话。就在这时我姐拎起一袋东西在我妈面前晃了晃说‘大妈,我是送外卖的’。从我妈的背影都能看得出她是老大的不乐意,你说我姐怎么能管我妈叫大妈呢?依我妈这脾气肯定得问她哪个店的叫啥名,投诉。她可最恨别人把她叫老了。
“要说我反应也够快的,‘嗖嗖’就冲了出去,告诉我妈这是我订的。她正不乐意着呢,还要数落人家小姑娘,我赶紧摧她去给人家拿钱,这东西都到门口了不给钱不像话。被我一边说一边就推进屋了,就趁她回卧室拿钱这工夫,我把我姐藏到了我屋。
“我妈回来后问我,那小姑娘呢?我说走了。我妈说怎么走了呢。我本想说,刚刚发现身上有钱,就给了她。后来一想,饭不在我手上,于是我就说,她弄错了,那是我昨天订的,她今天才送来所以打发走了。然后告诉她晚饭别叫我,中午吃多了,不饿。接着就溜回卧室,把门一锁,谁都甭想进来。哎呦,你们不知道我当时特想大笑,憋了这么久终于见着同类了,可又不敢笑,怕我妈听见再误以为我被关疯了。”
“然后呢?你俩怎么闹的?”林未夏劲儿劲儿地问。
“听我慢慢讲,这可是个冒险的故事,要知道,如果被咱妈发现了,我小命就没续集了。这不进屋了嘛,我姐磨叽说没意思,这跟做贼似的连屁都不敢大声放,之前在酒吧和他们一顿乱喊还没喊够呢,这回真要憋疯了。于是我打开音响说,你喊吧,可劲喊,当发泄了,我这也正憋的难受呢。她说‘你敢吗?你不怕你妈知道我在这’?我说‘没事,音乐声足够湮没咱俩的声音,她听不出来’。然后我们就随着音乐嚎起来了,我姐还时不时地蹦跶几下。可这还没蹦哒几下呢,你们猜这么了?”
“你妈就进来了?”我说。
“他妈从哪进去啊,”林未夏说“阿泽不是说了门锁的嘛,笨样,故事都不会听。我猜是你妈敲门了。”
“嘿嘿,还是我家未夏比较聪明。”阿泽说,“不过也不全对,那可不是简单的敲门啊,那分明是砸门,拆了似的砸。我还以为土匪来抄家了,赶紧关了音乐。我都没敢开门,隔着门问干吗呢!就听我妈扯着嗓子喊,‘我还得问你干吗呢!’我说‘我太无聊了,唱唱歌跳跳舞’。我妈说‘你给我消停点,这么大的噪音也就忍了,可你不能这么蹦跶啊,楼下的都找上来了,人家还以为地震了呢!咱家的地板崩塌了不要紧,人家楼下的可不能没屋顶啊!’我一想也是,万一蹦塌了,我掉下去怎么办?我掉下去不要紧,把楼下的人压坏了怎么办?于是我说‘妈,您放心,为了整栋楼的安全你儿子我不蹦了’。
“之后继续放音乐,但我们不跳了,这回改打牌。别看就我俩,那玩的甚爽。我妈再次砸门的时候问怎么屋子里有女人叫。我说‘没有,没有,是音乐里的’。然后我对我姐说‘你真他妈能喊,这么大的音响都敌不过你这大嗓门’。她把我按到床上,一顿狂揍,边揍边说‘叫你骂人,叫你骂人,还骂起你姐我了,妈的’。我说‘老姐,轻点,别那么用力,不然床塌了’。她跳起来说‘你喊什么喊,被你妈听见了,还以为我强暴你’。我说‘我不喊你能听见我说啥吗’?她说,‘你这么喊我都勉强听见’。哈哈。”
“哎,许墨茵,你比较笨所以你猜猜我妈第三次砸门是为了什么?”他对我说。
“你竟然说我比较笨……行,我知道了,精神病院的来抓你了。”
“哈哈,让你失望了,精神病院的没来,邻居倒是又来了。我妈说了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奶大叔大妈大哥大嫂都找来好几次了,强烈指责我们家这种‘扰民’行为,连‘民不聊生’这种恶性词语都搬上来了。我一看钟,哟,也是,这都夜里十点了,人家是该休息了。后来把我姐买来的饭当夜宵吃了,之后就大眼对小眼在那坐着,后来困到不行才睡下。”
“你俩睡一张床呀?”林未夏问他。
“当然没有,我可是有媳妇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说着捏了捏林未夏的脸,“床让给她了,我睡的地板。你可不知道地板有多硬,现在我的肩膀还疼呢。”
他抖了抖肩,接着说:“第二天,偷偷送走了我姐后,我想了个解脱的好办法,我告诉我妈说,我同学结婚,让我去参加婚礼。我妈说吓了一跳,说你同学才几岁,结哪门子婚?我说人家要是不留级,大学都毕业,如果我不去人家这婚都结不成。弄得我妈还以为新郎是我。我是软磨硬泡好说歹说,她才半信半疑地放了我,走的时候她再次叮嘱,别惹事。我说,放心,我绝不会把新娘抢过来……”
就顾着听阿泽在那摆划了,一看表,哟,这都上课啦,赶紧的,回学校。
到了校门口发现除了我们,就只有三四个学生慌慌张张地往里冲,可这俩人还不紧不慢边走边聊。
我催他们:“你们就别说了,快走吧,什么时候不能唠啊!”
“不急,不急,不差这一会儿。”林未夏慢悠悠地说。
到了教学楼前,两人拥抱告别。
我祈祷老班可别在教室门口出现,被他发现迟到每人要罚10块钱做班费,我们两个可就是20块。
林未夏刚说完“估计老师这会在办公室”,就见前面楼梯口过来一个人——老班。看来我的祈祷果然灵验,他没在门口而是在楼梯口!
他劈头就是一句:“你们俩还知道来呀?!”
“怎么不知道,下午有课的。”林未夏说。
“你还顶嘴,迟到了有理是不?”老班严厉地说,“我刚才就在办公室看着你们,倒是挺休闲,那小步迈的,逛商场啊?这迟到了怎么还不知道着急?”
林未夏小声嘟囔着:“着急就不迟到啦?”
老班没听清,板着脸问:“你嘀咕什么?”
“我说下次不会了,我们会记得迟到了要走快点。”林未夏马上改口说。
“下次?不能有下次了。这次我必须罚你们,免得你们不长记性。”
“老师,”我说,“知道了,钱我都准备好了。”
“钱自然要罚,不过,你们还得把办公室打扫干净。现在先回教室上课,一会课间休息时过来。”
这不,我俩匆匆赶回教室,休息时又匆匆赶到老师办公室去打扫卫生。你说这地儿和我们那教室的空间差不多大,可这只属于六个人,而教室里挤着六十几个人,心里颇为不平衡。
墙上挂了个镜框,里面镶了个“荣誉证书”,“XX老师XX作品获XX届XX比赛中获XX奖”看上面的时间,再过几年可以拿来当古董了。
还有一副XX书法家写的对联,我看了半天,愣没认出一个字,亏我读了这么多年书,惭愧!
靠近窗子的办公桌上放了一个花瓶,里面有朵快枯了的玫瑰,估计是属于哪个年轻女教师的。我问要不要给它浇点水。老班不耐烦地说,不用,人家自己会浇。
他让我把桌子擦擦,于是我就拿起抹布。我看一个办公桌上放了一摞言情小说,足有二十本,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还没看清写的啥,老班就囔囔了:“看什么看,那都是从学生那里没收来的,别以为老师没事会看这种书!”
我只好放下,心想:我本来也没以为这是老师看的啊,你这么一说我反倒这么以为了。
无意中看见旁边一个“备课笔记”下还压着两本:一本叫《XX情》,一本叫《X男X女》。不知道这位老师是否把这两本书的内容备进了笔记。
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回教室。刚到门口,巴狗一脸奸笑地迎过来说:“听说你俩荣幸地被班主任请去扫办公室了?呦喂,这运气多棒啊,赶紧去买彩票,没准就中一大奖。”
“呦,小巴狗,你要是看着眼馋下回你也迟到。”林未夏回他。
“什么小巴狗,你怎么像在叫宠物?”
“这么叫不好吗?那要怎么叫,巴巴或者狗狗?”
“那就叫‘巴巴’吧,听着挺像‘爸爸’”。
“是吗?我听着这么像㞎㞎?”
“哎,你可真是恶心,一女生……我无言以对了。”
“你是无颜以对吧?”
……
呃,他们两个又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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