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紧抿的唇,侧颜紧绷着,问:“你怎么了?”
他转头看我一眼,刚刚太过匆忙我没看清楚,现在看到他眼角有一块淤青,而他的眼里也充满了无奈:“妍妍,我要离开中国了。”
我好奇地问:“去哪里?”
“9月份我老爹将我送去美国读书。”他无精打采地说。
我说:“你回去不是很好吗?反正也在那边长大。”
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眼底有一丝悲伤:“算了,你不懂。”
我怎么可能不懂,我想装不懂而已,毕竟我已经有裴瑜清了,其他人的感情我无法回应。我安慰他:“又不是不能回来了,搞得这么丧干嘛?”
他沉默不说话,直视前方也不知道想什么,我打开车内的音乐,心情放松下来,端详着他的侧颜,原本青春热情的男孩子正在慢慢蜕变。我们当然没有去咖啡厅那种清闲的地方,他将我拉到海边,然后脱了鞋子,去踩那些细软的沙,终于看到他的脸上有些笑意了。
小弟弟苏程浩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明天回家参加他的生日宴,我想想答应了。虽然我一向不喜欢王凤仪,但是两个弟弟与我却有至亲的血缘关系,他们还是不懂事的年纪。我打电话给瑜清,他还在北美,看样子无法与我一起去裴家了。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司机接我回苏家,我带上礼物便出门了。苏家这些年没有任何改变,富丽堂皇中带着即将倾颓的气息,那些古香古韵中带着几分颓靡,这也是我不喜欢回家的原因之一。我进门,看到苏家人围坐在一起,他们在谈论某件事情,随后奶奶看到我,便唤我过去,他们纷纷住了嘴,一种神秘的气息蔓延在整个客厅,爸爸随口说了一句“回来了”便随着爷爷上了电梯。苏程浩在一旁玩着他的限量版变形金刚,我走过去,将礼物送给苏程浩,他站起来乖巧地说了声“谢谢大姐。”
我做到奶奶身边,听她问道:“妍妍,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裴瑜清呢?”
奶奶虽然笑着,但我看到她慈祥的眼底浮着一层暗暗的担忧,我说:“瑜清去美国了,还没有回来。”
奶奶安慰我:“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好事情,你照顾好家中事宜。”我点点头,其实裴瑜清将一切都打理得很好,根本不需要我插手。我和奶奶打声招呼,自顾自上楼了,楼上还保留着我的卧室,佣人们也经常打扫,只是将那些叮叮当当的风铃和珠帘撤下来了,感觉屋子里空了不少。大概平时佣人们也不敢随便动我的东西,撤下来之后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所以就一直放在这里。我拿着那篮子珠帘,准备把它们放到储物间去。
在储物间门口,我听到李婶和王凤仪的谈话声。
李婶说道:“夫人,昨日医院来电说那位闹得厉害,还跑上了楼顶想跳楼呢,幸好被救下来了,不然老爷知道了,该怎么解释。”
王凤仪沉默了一会儿,说:“尽心照顾吧,她也是可怜人。但愿她能安静些,不要在闹出什么事情,妍妍本来......”
苏程浩拿着电话站在楼梯口喊我,里面听到声后噤若寒蝉,王凤仪拿着一包东西出来,看到我很吃惊的样子:“妍妍,怎么在这里?”又看了看我手中的东西,朝里喊道:“李婶,快来帮妍妍把这些东西拿进去。”李婶出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就往里搬。
我低声叫了声“凤姨”,随后看到她神态自若的走下楼去。
我回到房间回想着王凤仪他们说的话,大家族中本来秘密就多,我对这些秘闻根本无心过问,但是她们口中提到的“那位”似乎与我有关系,听王凤仪的口气,苏家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情。算了,不想让我知道就算了吧,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每一座大宅子里都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知道最好,知道了说不定徒增烦恼。
我下楼去接电话,是裴瑜清,他说他从美国回来了,得知今日是苏程浩的生日,他也正赶过来。一个小时后,他来了,是司机送他来的,他虽然已经整理过了,但是还是满脸的倦意,我心疼地去握他的手,他示意我不要紧。
我带他去见苏家人,他十分有礼而且客气,我甚至从他对苏家人的态度中看出了一丝疏离。我在旁边给他们斟茶,听爷爷问道:“裴总,银行最近还稳定吧!”是很生疏的语气。我不解的看着他们,等待着裴瑜清的回答。
裴瑜清神情安泰:“裴老放心,银行一切都很正常,苏氏的贷款下个月能够如期到账。”
爷爷和爸爸听后如释负重,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我在心里摇摇头,看样子,我的卖价也不算很低,能够保证苏氏正常流通。他们又谈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爸爸问候裴家二老,瑜清都据实回答了,很官方的谈话方式,仿佛这又是一场商业谈判。
饭后,瑜清要回去办公,问我要不要一起,比起在苏家,我当然愿意和他回去。回到家,他去洗浴一番,然后拿着文件和电脑在床上看起来。我想起旅行的事情语言又止,只得在房间里不安的走来走去。他终于被我影响到,停下来问我:“妍妍,怎么啦?”
我在他身前站定,看他微扬起的俊颜,问:“瑜清,你还记不记得要去旅行的事情?”他轻笑出声:“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不安的走来走去。”我被他说得有几分羞涩,又听他说:“我已经让秘书安排好了,下个星期,我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休息。”
我高兴地跳上床,吊着他的脖子跪趴在他身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又想起还没有决定地方:“瑜清,你想去哪里?”
瑜清将电脑和文件放到床头柜上,来搂我的腰:“随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开始犯难起来,因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里,我闷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看瑜清,又看看对面墙上那块不大的世界地图,他的时间这么宝贵,去远了不方便,去近了似乎又没什么意思,怎样既不浪费时间又能玩的开心呢?
瑜清看我犯难的样子,将我搂紧怀里:“不知道去哪里?”我点点头,看向他的下巴。又听他说道:“不如就看天意,如何?”我不解地看向他,他说:“你闭着眼睛走过去,摸到那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眼睛一亮,下床站定,闭上眼伸着手试探性地往墙对面走去,终于摸到一块地方,睁开眼一看,是一块白墙,回来又试了一次,还是白墙。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裴瑜清,他摇摇头走下床来,让我闭上眼,然后扶着我走过去,等站好之后他叫我可以摸了。我用一个手指头随意地按住一个点,睁开眼一看,天哪,是巴西的里约热内卢。我有些失望的看着那块我从未涉足的神秘南美洲。
瑜清看我有点失望,问道:“不喜欢?”
我点点头,他拉着我往回走,说:“要不再试一次?”
我看着巴西那块地方:“既然是天意如此,那我们就遵从天意吧,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瑜清笑了笑,说:“真是善变的女孩。”
我看他一眼,灯光下他实在是秀色可餐啊,我一边解他的睡衣扣子,一边说:“善变女孩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地方,现在很想摸呢。”他的衣服很快我被我解开了,我伸手去摸他的胸膛,然后顺着他清晰可见的肋骨痕迹去摸他后背,他的肩胛骨高高凸起,有些扎手。
我吻他的锁骨,他被刺激得嘤咛一声,身体慢慢热起来,我抬头去吻他薄薄的唇,他低头缠绵的回应,然后伸手去摸我衣衫下的身体,拉住衣角,将我的双手抬高,脱光了我的睡裙,我瞬间变得一丝不挂,闭上眼睛去感受他有薄茧的手在我身上摩挲,酥麻感泛起,我低声唤他:“瑜清......”
他睁开迷醉的眼,口中呢喃着:“妍妍,我的小女孩,妍妍......”遂又低头吻我,轻柔地,缠绵地。他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我看他上衣还未脱,起身去脱他的衣服,直到他也一丝不挂为止。
我早已经准备好,等待他进来,他在边缘地带试探,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我不解地抬头看他,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只见他满眼迷蒙的情欲,我又低头唤他:“瑜清......”他轻笑出声,才缓缓的进来。我们从前面做了一次,又从后面做了一次。云消雨歇,一切收拾规整之后,我躺在他怀里有淡淡的满足,听着他安稳的心跳。他仿佛累极了,沉沉睡过去,我看着他如玉的睡颜,舍不得就这样睡去,只想把他放在我手心里,于是伸手去摸他高挺的鼻梁和紧闭的双眼,他似乎有感应,迷迷糊糊睁眼看我:“妍妍,怎么还不睡?”
我轻吻他的下巴,轻声说道:“睡吧!”然后闭上眼睛假寐,他没了动静,我睁开眼偷看他,发现他又睡过去了,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才慢慢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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