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了淋浴的声响,苏蔚在房间里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时,门又响了。
“当当当~当当当~”很急促的敲门声,仔细一听还挺有节奏。
这次苏蔚慢慢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儿看了看,只看见了一顶骚粉色的帽子。门外的人突然抬起了头,只见许弋穿着深灰色的大衣里面穿着白毛衣,带着骚粉色的帽子在门口。一看是许弋,苏蔚打开门就转身回到沙发上。
对于许弋她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他和林彦泽是好朋友,她没理由不让进。
“你这还搞创作呢,什么审美啊?”看着许弋头上的粉帽子怎么看怎么扎眼。
一进门,许弋就看向苏蔚被包扎的密不透风的胳膊,苏蔚下意识的也看向自己的胳膊。
“你不懂,你胳膊怎么样?”许弋对苏蔚不以为意,一边看着苏蔚的胳膊一边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苏蔚迟疑的看向许弋,晃了晃受伤的胳膊,突然有一丝疼痛,苏蔚皱了皱眉。
“我最先发现你的好吧……要不是我你现在不一定怎么样了呢”许弋看着苏蔚不相信的表情,许弋撇了撇嘴。
“你不知道昨天林彦泽。。”苏蔚眼中突然闪烁的光芒被蓄意捕捉到了,突然痞痞一笑。
“你想不想知道你泽哥的嘴怎么弄的?”冲着苏蔚挑了挑眉,痞痞的语气听得让人想打他....
“你说说”
“你求我啊,”
“.....不说算了”苏蔚转身走向了床,她想再躺一会儿,现在有些晕晕的感觉。许弋急于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正愁怎么让苏蔚相信他说的话呢,这时,沐浴完的林彦泽从浴室走了出来。
头发还滴着水,耳边的碎发贴在脸上,有一丝诱惑。眼睛晕染着刚从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少了层眼镜的阻隔,这样的林彦泽看起来魅力十足。他穿着宾馆的白色浴袍,露出大片胸膛,水珠从锁骨滑落至胸膛,正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看见屋内的许弋随意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弋看着这样的林彦泽,再看向床上羞红了脸的苏蔚,顿时会染一笑。
“我说大哥,你就这样出来了?这屋子里可还有你的宝贝学生呢,”走到林彦泽身边笑嘻嘻地说着,边说边示意林彦泽看向床上的苏蔚。顺着许弋的目光一看,床上的苏蔚将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只剩下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被子上,乌黑的长发在雪白的床单上,视觉冲击极大。
林彦泽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一挑,便转身去宾馆电视柜里拿吹风机了,插上电开始自顾自的吹头发。
用手拨拉着棕色的碎发,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优雅与从容,将头发吹干。
头发吹干的林彦泽,清爽帅气,带上眼镜又恢复了往日高冷的表情,除了嘴角明显的伤痕外,一切都和往常无异。
林彦泽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坐在沙发上的许弋,一杯给了苏蔚。把水放在桌子上示意许弋一下,便转身走向苏蔚,而苏蔚还在躲在被子里。
“喝点水吧,你昨天晚上出了很多汗,需要补补水。”边说着边拽了拽被子,清冷的声音从被子外传到耳朵里,苏蔚露出头将水杯接过来就闷头喝水,不去看他。心脏不听话一般的砰砰砰~砰砰砰~地跳,她努力平复自己乱掉的心绪,奈何粉粉的耳朵出卖了她此时的慌乱的心。
“林彦泽,你这嘴还没好啊”许弋问着林彦泽,眼神却看向了苏蔚,一丝坏坏的笑。
林彦泽看了许弋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呢,怎么了?”许弋看向林彦泽,不解地问。
“没吃饭就赶紧去吃饭,八点还得出去写生”言语依旧清冷,不过他可是许弋!大学四年一起生活,他知道林彦泽时故意转移话题,他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我不饿!”许弋看着林彦泽,眼中带着笑意,他非要把这事挑开不可。
“苏蔚啊,你昨天下嘴可够狠的啊,你看把你泽哥咬成什么样了,啧啧啧,这今天还怎么上课”
“我?”苏蔚突然抬起头,看向许弋眼中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我咬的?”苏蔚不相信所以特意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不是你是谁啊?”许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你昨天做手术没打麻药,你泽哥看你都要把自己咬坏了,就贡献出了自己的嘴~唇~”特意加重嘴唇二字,饶有兴趣的看着苏蔚。
“你可没看见你泽哥昨天的嘴可吓人了,血从嘴唇流到脖子了都没管,就怕你咬伤了自己啊……”此时的苏蔚心里五味陈杂,脸上表情很精彩,涨红了脸,连耳朵根儿都是粉粉的,一脸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信的样子尤为可爱。
“你一点也没犹豫,上来就是一口啊,,,看看,给你泽哥咬破相了都。”许弋越说越起劲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堆,苏蔚听了恨不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上来。。。
坐在沙发上的林彦泽听着许弋添油加醋的描述没有说话。
印象中的苏蔚一直是画画时自信从容的感觉,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很吸引他,也正是这一点让他决定将自己的所学倾囊相授,画画时自信很重要,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这样的害羞的苏蔚让林彦泽觉得很有趣,没想到苏蔚还有这样一面。他本来是不想告诉苏蔚的,怕她有负担,但是当他看见苏蔚这一表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林彦泽对于昨晚的事倒觉得没什么,情急之下的举动而已,和人工呼吸是一个道理,陌生人之间都可以人工呼吸救人性命,何况是师生之间。林彦泽坐沙发上喝着给许弋倒的水,看着苏蔚的样子只觉得很有趣,目不转睛。
“谢...谢..”小小的蚊子声从床的那边传来,带着些局促不安。苏蔚不好意思,她把林彦泽咬成那样。。她居然把林彦泽咬成那样。。。
“没事,你把伤养好”
“嗯...”许弋把这件事挑开了后觉得自己完成了大功一件,沾沾自喜的看了看林彦泽,后者回以一个冷淡的眼神。许弋自从发现苏蔚对林彦泽的爱慕之心后处处都在撮合她们俩想借此机会弥补以前对苏蔚造成的伤害,要是把他们撮合成了我也是功臣,许弋想。
。。。。。。
林佳此时正在沈琳的房间里,她的房间正在被保洁阿姨消毒,昨晚消完毒的房间她怕虫子没有清理干净,她不敢回去便在沈琳这住了一夜。今天一早便又打电话让保洁消一遍毒。换房间就代表她心虚了,她不能换房间,只能让保洁阿姨一遍遍的消毒。
“林佳,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本就不对盘的两个人住在同一间房里,忍到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怎么,这件事你也有份,弄不好你我都跑不了”林佳看着沈琳淡淡的说着,往日在林彦泽面前的可爱单纯的形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像在警告着她不要乱说话。“咔!”沈琳手中的铅笔笔尖突然断掉,沈琳心里一颤,面上还是维持着正常的表情,“是你主动找我的,别弄得像谁欠你的似的”将手中端掉的铅笔扔向一边,重新拿了根全新的铅笔,看向林佳说。
昨天林佳找到沈琳的时候,沈琳看着林佳带来的猫有一阵犹豫,林佳为什么不找别人却找上自己?不知道那猫的病传给人会怎么样,但一想到这几天泽哥对苏蔚未免太偏心了些,许弋和苏蔚的亲近也被她看在眼里,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一咬牙就答应了林佳往苏蔚的水杯中下了安眠药,之后由林佳将猫放到苏蔚身边。。。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么?”林佳一边化妆一边说,语调怪怪的听起来很不舒服。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苏蔚的水杯落在我这了”
苏蔚和她的水杯很像,二人一直避免拿错杯子的事发生,但是写生收拾东西的时候太匆忙,还是拿错了。
“不光是因为这个”看了沈琳一眼继续化妆。
“那因为什么?”
“因为你和宫泽的事”林佳笑着走到沈琳身边,贴着耳朵说到,故意压低声音,“你和.....宫泽的.....一些事......”边说边用化妆刷放到嘴边做了个 嘘 的姿势。
“你...”沈琳抬头吃惊地看着林佳。
“你用不着那么吃惊”看着吃惊的沈琳,林佳满意的坐了回去继续画着妆,“你放心,你和宫泽的事我不会说的,前提是......你以后得听我的。”收拾好的林佳拿着化妆品回了自己的房间,徒留苏蔚在房间里,双眼无神,手中拿着速写板。
她和宫泽的事情她谁都没告诉,林佳是怎么知道的?手中的纸被沈琳不知不觉的攥成了纸团,眼神闪过一丝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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