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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死了别再往里塞了 江城江暖暖_临渊羡余

“江碧,你看看这道题,我不会,你教一下我吧。”

我捧着物理作业本,手指夹着一支笔,可怜兮兮又虔诚地看着江碧。

“什么啊,我看看!”江碧一把夺过了我的作业本,铺开在她的桌子上,又顺带着拿走了我的笔,随手扯过一张草稿纸开始边演算边碎碎念。

“首先分析一下力哈,这个重力,摩擦力,洛伦磁力,嗯弄个方程,洛伦磁力不做功,所以他们是,他们是,他们是……”江碧一手托着腮,跟我卡在了同样的位置,“这里,好奇怪啊。我列不出来呀,唉不然你去问问老师吧!”

她胡乱地把书甩回给我:“问到了记得回来教我。”

“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我接过书在江碧的头上重重一敲,起身出了教室。

彼时办公室里并没有老师。

我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没人出声。于是推开门缝看了看,空无一人,又很尴尬地合上了门缝退了出来。

刚回头,眼前就出现一个黑影,我差点撞上。

还没反应过来,黑影开口说话了:“你又交作文?”

我抬头,林渊。

“没……没啊,什么作文啊,这……这不是那个物理题不会嘛!”我举起手里面的草稿纸和作业本放到他眼前。或许是突然间的身高压迫,我居然觉得格外紧张。

他一只手轻轻地把作业本推开,然后看着我笑了:“你怎么结巴了?”

“什……什么结巴啊!”我两眼对他一瞪,见他开我玩笑,语气里面也除去了一些陌生感,多了几分理直气壮,“还不是你突然间站在这里,吓了我一跳好吗!”

“不仅结巴,还有点凶。”林渊看着我,接着笑。

我猛地一抬头,又正好撞上他的目光,眼角满满的笑意,又让我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只是呆在那里,等着他再一次开口。

他似乎倒是很清楚我的心思,没有让气氛尴尬,很自然地问了我一句:“我们什么时候讨论文章的事啊?”

“文章?”我看了他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啊那个啊,不是说先篮球赛再准备嘛。”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这种事情早点打算严谨一点比较好。”他慢慢地开口,语气里是我没见到过的严肃和认真,“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我……那个,还好,都不忙,都可以的。”我有点说不上来的惊慌失措,不知道从何而来,大概是不想让他觉得我在儿戏这件事吧,毕竟他的表情真的很认真。

“那周五篮球赛之后图书馆找找资料找找灵感?”他对我一挑眉,“有空的吧?”

“啊……好,好啊。”

我的天,余晗,你什么时候讲话开始这么结巴了?就算他是黑社会老大,你也要稍微镇静一点吧?何况他还是那么认真地在跟你讨论学习上的问题而已。

“那你想吃点什么吗?”我还沉浸在自我怀疑中,又听到他开口问。

“诶……不用了啦,找资料而已,又不是要干什么别的事。”

这次我倒是不结巴了。只是,我为什么把自己心里的话讲出来了啊!“又不是要干什么别的事”——你难道还想干什么别的事吗?怎么听都觉得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再这么待下去恐怕我会说多错多,一不小心说一堆我想吃什么我想喝什么。

对,没错,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先开溜为妙。

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这样几个字,终于抢在林渊再次发问之前先开了口:

“快上课了,我先回教室啦。回见。”

然后抱着我的作业本假装不慌不忙丝毫不尴尬地逃离了现场。

我不知道,只是差一个回头,我就可以看到盛满了女孩背影的男生眼里,笑意有多明媚。

回到教室把作业本放回课桌,我才发现走得太急了竟然不知道把笔丢在了哪里。

“哎算了算了……”我胡乱地揉了揉自己好不容易才留到齐锁骨的“长发”,一头栽在了桌子上数不清的作业本里,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真是水逆啊,题又不会写,没问到老师,还把笔弄丢了,跟人讲话也都讲不清……”

讲到这里我突然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林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浮现出刚刚近在咫尺的距离。

要命,话说回来林渊长得还确实挺帅的啊……

“干嘛呢干嘛呢!不做题偷偷睡觉!”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粗犷又熟悉的声音,紧接着我的头发受到了来自外来的侵略。

“哎呀没睡觉,我这思考问题呢!”我不耐烦得推开江碧放在我头顶的魔爪,抬起头来用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那个题你会了吗,我跟你说……”江碧边说话边从我身后绕到我的正前方,在看清我的脸之后突然由平静转化为震惊的大叫:

“我的天哪余晗!你刚刚睡觉梦见什么了?脸红成这样?”

她一边大叫一边还用手捏了一把我的脸。

“什……什么啊!哪有脸红!”饶是我没有什么做贼心虚的脸红事,被她这么一说也还是不由自主地拿手捂住了脸。

“没脸红你捂什么捂!还结巴!一看就是心虚!”江碧一脸鸡贼地盯着我。

“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脸红啊!”我把手放下来,一脸平静地说,“可能刚刚趴桌子上不小心压红了吧。”

“真的吗?”江碧仍然是一脸狐疑,“确定不是去见了什么男人哦?”

“就你知道得多!”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作业本就去砸她。

“好好好,行行行,我不知道,你问没问那题啊!”江碧从桌子上拿起作业本,“刚刚邓黎君教我了。”

“那你快告诉我吧!”我从笔袋里随便抽了一支笔递给她,“刚刚去办公室没见到老师。”

江碧接过我手中的笔,盯了一下。

“哟,换笔了?不是说对笔的感情很专一,写顺手了就不想换了吗?怎么着,这么快移情别恋了?”

“什么呀,我刚刚去问题目,不知道把笔掉哪了。”我把草稿纸摆好放在座位上,“哎呀你快教我啦!”

“好吧,你们女人都这样。”

江碧假装很伤心地讲了这么句话,开始给我讲解那道物理题。

夏小美和杨晚晚趁午休时间偷偷溜出了趟校门刚回教室,杨晚晚就凑到我们这边来,神神秘秘地说:

“你们猜小美出去是干嘛的!”

“你说。”邓黎君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发问。

“你们不猜嘛?”杨晚晚嘟起嘴。

“你都这么说了不就是想告诉我们嘛,直接说嘛!”江碧接过话。

“好吧好吧。”杨晚晚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来,持续压低音量:“我还真以为她是陪我出去买好吃的,结果是要买礼物给男朋友!”

这也不奇怪。

夏小美这样一个少女心的软妹子,也是该会为即将到来的男朋友准备礼物的人。

“她男朋友什么时候来啊?”我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笔。

“明天啊。”杨晚晚随口答道,继而双手一摊,“诶我说你们怎么都不惊讶一下的。”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是正常嘛。”我继续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哪里正常了,他们前几天打电话还吵架了。”杨晚晚又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而且小美最后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唉,天真!”我放下笔戳了一下杨晚晚的脑袋瓜子,“从夏小美以往的经历和作风来看,一切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

“就是,人家那么多年的感情了,哪能说分手就分手。”邓黎君不可置否。

“你说他们矫情地吵个架有什么意义。”江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还不是一个要来,一个要准备礼物。”

“啧,我是个宝宝,大人的世界我不懂。我还是接着钻研解析几何了。”杨晚晚摇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也要接着学习啦!”江碧边说边伸了个懒腰,然后猛地把手臂放下来砸到桌子上,顿时课桌上的试卷掉了一地。

“哎呀!快帮我捡捡!”

“你都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省点心。”我不耐烦地开口,偏过头看了一眼邓黎君,然后两个人弯下腰开始帮她收拾。

“林渊的作文怎么在你这?”邓黎君拿起那摞试卷,把林渊的作文纸挑出来放在最上面。

“噢那个是余晗说给我观摩观摩。”江碧拿出一个文件袋把几张写得满满的物理试卷胡乱地塞了进去,“我看完了,余晗你拿过去吧。”

邓黎君闻言,头也不抬就把作文纸递给我。

我看向那张纸。

姓名那一栏写着“林渊”两个字,行楷依然飘逸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又想到那天在办公室小心翼翼地看他的作文,又小心翼翼地跟他认识,小心翼翼地交谈。现在那篇感动我的作文就在我的手中,而明天我就要跟它的作者一起去图书馆了。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微妙——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美好”这个词。

我一时怔住了。

“干嘛呢!接着啊!”邓黎君见作文纸半天没人接过去,提高了嗓门晃了晃手里的纸,抬头看向我。

我接过来。

“不是,我说你想什么呢?”邓黎君凑近了看着我的脸,“很热吗?你怎么脸红红的?”

江碧听到“脸红”两个字噌地亢奋起来,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我就说你肯定有问题!”

她又转了个视线望向邓黎君:“我跟你说,她之前也是这样,坐在这里莫名其妙就脸红彤彤的!”

“哎呀我都说了是因为趴在桌子上压到脸了。”我无力地辩解。

“得了吧,你绝对有什么好事瞒着我们!”江碧伸出她八卦的食指,径直地指着我的脸。

“看来我们有必要来一个小小的座谈会了。”邓黎君看了看我手里的作文纸,双手环在胸前,跟江碧相视一笑,挑了挑眉。

“座谈会个头啊!学不学习了!篮不篮球赛了!”

我激动地从抽屉里拿出试卷,摆出气吞山河的架势开始卖弄我的笔和草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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