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柔连忙跑过来把萧寒拉住,“萧寒,你现在跟我走。”
“我不走,我凭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他们走。”
萧寒把苏语柔的手一把甩开。
这也是她头一次看到萧寒摆出这么一正经的表情面对着他们。
薛念巧看到萧寒的那一刻,心里当然也不服输,她也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萧寒你闹够了没?你竟然跟踪我!”
“没错,我就是跟踪你怎么了?我要不是为了帮你,你以为本大爷有这么多的时间跟踪你吗?”
气急的萧寒也是怒气上头,连自己说话的语气也控制不住。
不过也是,如果他对薛念巧还有感情的话,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说自己是病毒,谁他妈会受得了啊?
可薛念巧怎么可能相信她的屁话,她侧身拉着白翰墨,与他十指紧扣,当着萧寒的面儿秀恩爱,“我请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已经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你能不能别再打搅我的生活了,算我求你行不行。”
“别,你别求我,你越是这样我只会觉得你只是为了躲避我才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薛念巧,你回答我?”
有时候,顾千昀说,连萧寒身边最近的人也没法看透他。
他可以上一秒是个阳光少年,也可以下一秒变成阴郁公子,在很多种身份的重合之下,他好像很喜欢玩这种把戏。
越是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人生对于他而言才更有趣。
但薛念巧,却是在无论他摆出哪一面都无法攻克下的人,只因为,她永远都在拒绝他,连宁愿多跟他说一会儿话也不肯。
很难想象,他们从小的时候竟然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做你的大头梦去,萧寒我告诉你,你想玩什么把戏我都不会中招,你还是省省心别来江城打搅我们的生活。”
薛念巧欲牵着白翰墨离开,她连跟萧寒呼吸在同一片的空气下也觉得难受。
等他们刚走了两步,萧寒忽然颓然的开口,嘴角笑道:“薛念巧,你不会就是因为我小学喜欢别人了你就一直记恨于心,觉得我是花心大萝卜?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靠!
这家伙小学的时候就开始玩劈腿这一套?
苏语柔当场震惊在原地,她扭头看了一眼薛念巧,见她低头不说话,但光看背影就知道,她现在根本就是怒气冲天。
下一瞬,只怕是谁也浇灭不了的火!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萧寒,你是我转学之后的第一个朋友,可你在别人面前是怎么说我的?我亲眼看到你跟别人说我喜欢你,后来全校都知道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当我再看到你向我解释的时候我觉得无比恶心,你把我们的友谊践踏,还让我成为了全校女生的公敌。”
一向心高气傲的薛三小姐怎么可能容忍那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后来她从此便和萧寒划分界限,却被别人传出是萧寒不喜欢她,这可笑不可笑啊。
见萧寒不说话,她又续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因为萧寒你这个人,你扪心自问,谁能弄清楚你心里的想法,你连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拜托,你别再来打搅我好不好!”
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薛念巧当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记恨萧寒,而是她怕了,她怕萧寒再一次靠近,却又在她背后捅一刀。
本来她不打算把这些事儿都说出来的,一是为了留给萧寒一点儿脸面,二是想让自己淡忘被全校孤立的这件事带来的童年阴影。
可偏偏这家伙像是盯上她一样就是阴魂不散。
不仅仅是萧寒愣住了,连苏语柔也是第一次听到她和萧寒之间发生的事儿。
一时间,四周的环境有些尴尬。
薛念巧拉着同样一头雾水的白翰墨直接踏出了餐厅。
等他们一走,萧寒像是疯了一样冲出去,苏语柔以为他要上前理论也跟着追了过去,谁知道萧寒居然往车库的方向走,猩红的双眼似是被愤怒裹紧了全身。
五分钟不到,正当白翰墨去拿车的时候,大堂门口只剩下薛念巧一个人。
只见不知道从哪儿突然钻出一辆车像是一只冲出铁笼子的狮子猛地朝薛念巧的方向撞过去,而车上坐着的人竟然就是萧寒。
苏语柔因为追萧寒去了,离薛念巧的方向实在是太远。
她怔在原地,朝着萧寒的方向大喊,“萧寒,你停下!”
可无论她怎么喊,萧寒开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像是一瞬间就要把薛念巧吞噬了一样。
千钧一发之际,白翰墨突然猛地朝薛念巧冲过去,他大手一挥情急之下用力将她推开……
车子离白翰墨一个拳头的距离停下了。
所有人就跟劫后余生一样,特别是薛念巧和苏语柔。
苏语柔尽管腿软到不行却还是跑过去把倒在地上的薛念巧扶了起来,刚才那一幕,把她们的心都悬空在嗓子眼上。
白翰墨亭亭地站在车前纹丝不动,他脸上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相反,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容。
就在刚刚,他突然明白了薛念巧对于他的重要性,是他愿意用生命交换的女人。
“翰墨!”
薛念巧踉跄地扑在白翰墨的怀里,直到现在她的手还是抖的,眼泪吧唧一颗一颗掉在他的手上,温热而感动。
从车上下来的萧寒莫名其妙地拍着手掌,跟刚才那个要同归于尽的少年根本就是两个人。
“白翰墨,我祝你们幸福。”
萧寒看着他们两个,将手插在兜里。
刚才那一出不过是他来试探白翰墨对薛念巧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现在他知道了答案,也不再自欺欺人了。
他看着两个拥抱在一起的恋人,忽然觉得自己头一次是爱情中第三者,他笑了一声,随即转身往前走,连车也不要了。
苏语柔看着他的背影,才蓦然发现萧寒这家伙真正的落寞是在现在,或许,他突然在这一瞬间找到了自己,但其实从一开始,他便计划了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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