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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拉链就吞了进去 前男友见到我就硬了_小姐很面熟

从家里出来的沈唤晨此时正坐在他家那片向日葵地里发呆。雨已经停了,可天还是阴沉沉的一如少年的脸,有水滴顺着他的发丝一滴滴滴落在他的脸上,使他阴沉沉的脸焕发出残忍的冷光。他的嘴唇紧抿着,有些苍白像一块僵硬的大理石,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执拗和倔强。

“小晨,饭做好了,回家吃饭吧!”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不大却直震得沈唤晨身心颤抖,冰冷的五官在瞬间因身心的抖动而扭曲,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她在对他笑,温和的目光,左脸有一个小小的梨窝。

从未有人用这么亲切温和的眼神看他,也从未有人叫他小晨。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沈唤晨不会想到她接近他,对他好是别有用心另有目的,因为这个村庄的人个个仇视他,他们恨他,恨他到不愿给他一点点爱,哪怕这爱是假的,最后会给他带来更大的污辱和伤害。

沈唤晨就是在这样一个绝对冰冷仇恨的空间里生活,他没有感受过一点点温情和善意。而现在,却有这样一个清丽如梨花的女子冲他微笑,用他认为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对他说:“这是小晨种的向日葵吗?开得好漂亮啊!”

阳光终于冲破厚厚的云层,千万株向日葵齐刷刷的昂起头绽放灿烂的笑脸,杜小云的脸上焕发着光彩,她的笑使得沈唤晨的心头头一次因温暖而微微胀痛。

“我们回家吃饭吧,再不回去饭可就凉了!”小云站起身伸出手,沈唤晨犹豫了下,抬起的手臂又垂了下来,小云微笑着哈下身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袭卷他的全身。

那天傍晚,村子里所有的人都一脸惊鄂的看着两个人从他们身边走过。那个冰冷倔强的少年微红着脸跟在一个美丽清真的女子身后,那女子微微笑着像一株极美的梨花。她的手紧紧的牵着那少年的手,不时的回头冲他笑,张着嘴像在说着些什么。那天,有一束光至始至终跟随在他们身后。

当天深夜,许贵林和杜小云躺在床上,许贵林道:“小云,那小崽子命硬得很,没出生就克死了他姥姥,怀他时,他妈那么折腾他都没掉下来,生下他就疯了,没几年就死了!要不是我这些年到城里打工远远的躲着他,还不知会被他克成什么样呢。小云,你可千万要离他远点啊!”

“哪来的那多迷信!”温柔的声音,“话又说回来,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

“他可怜?他妈的他才不可怜呢。天天供他吃,供他喝,还供他上学。老子在城里辛辛苦苦挣那点钱全都倒贴给他啦!”许贵林有些激动,他侧起身,一只手支着脑袋忿然道,“要不是看在沈老汉从小照顾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他呢。这小崽子真是他妈的是一个畜牲,天天臭着一张脸屁事都不干,看到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打他一顿才解气。这小杂种,骨头硬,禁打!”

“小声点,别呼醒他和公公!”小云拉了拉许贵林的手。许贵林讪讪一笑,复又躺下,只听小云道:“贵林,我看那孩子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坏啊!”

“那是你没看到他跟人打架!能吓死你。跟个畜牲似的张着嘴,支着牙,不要命般的往前冲。几个大人连手都不一定能打过他!小云,你可千万不要因为他长得人模人样的你就以为他是个好孩子,他从骨子里往外流着坏水十足的坏蛋胚子。我敢说,将来他会比他老子还坏。你可别可怜他,他可不配!”

许贵林说着转头向地上吐了一口痰,“你千万离这小畜牲远点,要不是工地太乱、太不安全,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住在这的!”

“瞧你说的,这不是你的家呀?我还能出什么事?真是。况且,这一老一小还得有人照顾不是?”小云边说边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提到沈老汉,许贵林脸上挂起朵愁云,他叹了一口气道,“唉,干爹这一辈子,好人啊。可好人咋就没有好报呢?算啦,不说了,睡觉吧!”

夜静得可怕,站在门外一直偷听的沈唤晨的脸色更可怕,他握紧的拳头狠狠打在墙上。

他从不敢赊求所谓的爱和幸福,哪怕仅仅是人与人之间最普通的关心和照顾。他从不曾拥有所以也认为自己真的不配拥有。然而今天他体会到从未发生在他身上的爱,那个叫小云的女子,她的微笑,她手心里的温度,还有亲切的话语,这些又这些令这个背负原罪的少年苦不堪言的心底涌出甜蜜的源泉,这让他欢喜,让他感动更令他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可当她知道他的身世之后,她还会对他微笑,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家吗?

悲伤失落如同沉重的大石压得沈唤晨喘不过气来,他到院子里。天空阴暗得像是永无止境,喉咙深处有一个哽咽涌上又被狠狠的压了下去,沈唤晨蹲在地上,头深埋在臂弯里。

许贵林在家没呆上三天就赶回城里的建筑工地干活了,若大的庄家院顿显空落异常。沈唤晨的姥爷沈老汉是个健壮且异常沉默的老人,他几乎一天到晚呆在村东头他家那片田地里侍弄他的向日葵,天不黑绝不回家,而沈唤晨则像是从冰窖里放出来的影子飘荡在村子里所到之处无不带来冷风阵阵。他看人的目光是凶狠恶毒的,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自从那日偷听了许贵林和杜小云的谈话,他看小云的目光也凛冽起来,虽然小云还像第一天那样对他微笑,温柔的跟他说话可他却再也没有理过她。

杜小云觉得这个家更像是个坟墓,安静得连喘息声都听不见,她决心要改变这一切。

家里昏暗的20瓦灯炮统统换成40瓦的白炽灯管,掉漆破落的家具桌椅全部用粗沙纸细细打磨刷上亮漆,白地翠花的绵布做成窗帘,一把怒放的野花插在洗得剔透的大玻璃瓶里放在茶几上。

游荡一天的祖孙俩前后脚进屋,怔在门口以为走错了家门。

“爸,小晨,洗洗吃饭吧!”小云甜美的笑着,将一个装满温水的新瓷盆放在盆架上。

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清清脆脆的炒苦瓜,一块黄嫩嫩的炒鸡蛋放进沈唤晨的碗里,“小晨,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温柔的声音令沈唤晨的心口一热,头垂得更低了,三口两口吃完饭撂下筷子就走了出去。

“小云啊”沈老汉端着碗说道,“那个孩子心里苦啊,好好待他!”

杜小云嫣然,“爹,我会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小学校老师办公室里来了一位清秀的女子,自称是沈唤晨的妈妈。她交足了上六年级的学杂费,临走时还给老师鞠了一个躬,请他好好照顾沈唤晨。下午,穿着一新的沈唤晨坐在教室里最后一排开始听课。他从书包里拿出用挂历纸包好的课本向外望去,窗外,小云正鼓励似的冲他微笑,眼里有疼惜的温柔。

从此,那曾冷如坟墓的屋子有了温暖的空气和光亮,偶尔还会传来女人清脆的笑声和孩子朗朗的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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