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冷!”窝在热水澡里还不觉得,傅语诗一站起来就感觉到了冷飕飕的。
左右看看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擦的毛巾。
当眼神扫到封琰围在身上的那一块时,脑子还没有有所动静,手已经很老实地伸了出去:“不洗你的浴缸,借条毛巾总没问题吧?”
不可以常理推测现在傅语诗,这是封琰总结出来的真理。
防备着傅语诗的动作。
在她伸手的那一刹那,封琰已经抓住了那只准备作案的咸猪手。
直接把人仍出了浴室,爽快地锁上了门锁,以免自己即将达到临界点的理智彻底丧失。
“呜呜,怎么可以这么小气?”
“澡不让人家洗,毛巾也不给人家擦,人家怎么这么命苦……”
“这到底是哪里啊……”
“我要回家,爸爸……妈妈……”
一波一波的热浪开始卷土重来,好不容易恢复了片刻理智的傅语诗在愤怒、委屈等重重负面情绪压得再一次迷失进了酒精的漩涡。
等封琰如愿以偿地泡完澡,跨出浴室的那一刻,却看见犹如被人抛弃的小猫一样窝在门口的傅语诗。
依旧是浑身湿淋淋的模样,双眸紧闭,偶尔喃喃自语,却根本听不明白在说了什么。
封琰皱了皱眉。
在他的计划里,原本属于傅家公司的高层和姜家领导者之间的联系,是他封氏集团压过姜氏的集团的切入口。
而身为傅家千金大小姐的傅语诗,自然是彻底撕开这份联系的最佳利器。
看着傅语诗双颊上泛起的一片不太正常的红晕,封琰皱了皱眉头。
从他的本意而言,他是不愿意傅语诗出现任何的意外,从而放缓他进攻姜氏的步伐。
从客卧的橱柜里取出全新的浴袍,封琰将傅语诗打包送回到客卧的大床上。
却不料傅语诗反而为主,竟然搂着正将她放在床上的封琰,直接带进了温柔的大床上。触及到因为浑身湿透而黏着着的医院病号服,封琰觉得自己的理智遭到了严重的挑衅。
“FUCK!”
封琰低声呵斥了一声,只可惜做坏事的人却是没有半点的自觉。
好似压着封琰的身上,觉得有些不舒坦。
傅语诗还挪动了一下身体,搂着自然散发着热度的人形“抱枕”的手也更紧了一些。
封琰揉了揉额头,他就应该让傅语诗待在地上睡一晚!
翌日,阳光撒遍窗沿的时候,傅语诗才刚刚悠悠醒来。
不是病房里那种灰灰暗暗的感觉,不是那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再也不会是那狭隘得令人分分钟都觉得要窒息的空间。
昨晚从医院里逃跑出来的一幕幕重新回到了傅语诗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地告诉她,她逃出来了,真的逃出来了。
室内是常年打开的恒温的空调。
湿答答的病号服经过了一晚上的煎熬早已烘干。
傅语诗闻着自己身上那一股子宿醉的酒味混合着有些莫名的汗味,却觉得人生从未如此多精多彩。
迷茫地坐在床上回味了许久,傅语诗赤脚落地,打开了客卧的房门。
却看见地上放着一个纸袋和2份礼盒。
纸袋是两套从里到外的家居服,2个礼盒里的是一套做工考究的重工钉珠蕾丝长裙还有一双高跟鞋。叠放整齐的东西上摆放着一张手写的纸条:“起来后梳洗一下,换上礼盒里的衣服,我要带你出门。”
傅语诗有些呆愣,被关在医院里太久,久到她也记不得有多长的时间。
而在医院里,像她现在身上穿着的病号服,一共有两套。
傅语诗有些迫不及待地走进客卧的浴室里,将自己重头到尾清洗干净。
换上阔别依旧的华服,站在镜子前,找回傅家还在,父母还在,她依旧是那个娇滴滴,只要好好上学,好好恋爱,做一个端庄得体的富家千金小姐的感觉。
爱美,哪个女孩子不会喜欢?
可当看见镜中的自己,因为常年不见光而透着几分惨白的皮肤,却又不得不想起来在医院里的日子。
除了自由以外,没有身体上的虐待,却远远不及在心底里留下的根本无法磨灭的痕迹。
“叩叩。”
房间里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傅语诗的思路,却见镜中的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马上来。”
虽然封琰早就见过她最狼狈的时候,可傅语诗却不想再让封琰发现她的软弱。
连忙跑回浴室取了干净的毛巾,重新擦拭,试图抹去泪痕。
再见封琰的时候,傅语诗有些迷茫地看着他略带挑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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