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跟大家伙下楼了,心里还是有点拖泥带水的大妈好心肠。心想那个马克如此全身湿透了躺在床上会不会生病?但毕竟大家不熟悉,过度关心没必要。
薰衣草回到家里,洗漱完毕,她楞在镜子前,心里突然想起了曾经。一个曾经真爱她的好男人,被她错过了。真爱总是属于“错过”的,如果有人做统计,应该是百分之九十的人曾经各种原因错过了属于自己的“真爱”。薰衣草辗转睡不着,写了首蹩脚的散文诗。
《细说眼泪》
这世界上、
总有一个人,
让你任何时候都会为他(她)流泪,
似乎你的眼泪只为了他(她)而存在。
而他(她)随着时间迁移,
成了永远沉于心底的秘密。
或许这就是爱情,
此时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一生或许属于你的爱情,
只有一次,
你遇到了他(她),
渐渐他(她)成了你的泪腺。
悄悄地,
此生,他(她)会印在你的心里,
抹不去。
不管你在哪儿?
不管你多老?
而你却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她)的名字。
人生,只有真爱无价。
可惜我们任何人不懂珍惜,
只有错过了,
才明白那千刀万剐的滋味,
多么真切!
薰衣草写完了这首她极度不满意的所谓诗词,想起了尘封的往事。他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挂在了她的眼睑上,抹去了她此时的睡眠。他为她付出了一切,她初入茅庐,他青年才俊,两个人偶遇在一场雨中,他撑着伞,她手里没伞,站在屋檐下等雨停下。
他撑着伞,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很有磁性的声音问她:
“这位小姐,我看过天气预报,今天这场雨要下到夜里才能停止。你住哪儿?顺道的话可以送你。”
薰衣草惊愕地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一位翩翩帅哥,她把举在头顶的蓝色的塑料文件夹拿下来,还好她今天下班带了文件夹,打算回去加班,这会儿文件夹的塑料皮可以挡点雨。
“(⊙o⊙)…哦,请问您是?”
“我不是色狼,也不是流氓。是跟你在这里等车来接的隔壁公司的。”
薰衣草回头看看隔壁公司,确实有人陆续正走过来。她想或许他就是隔壁公司的员工。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敲打着水泥屋檐,这屋檐太窄了,总是会随风斜过来很多雨水。薰衣草明显感觉衣服湿了,裤腿湿了。
“是吗?”继续站在原地,看着车来的方向,一阵狂风暴雨正在咆哮着。
“如果你愿意,我的伞借你吧!”
男人继续努力把伞借给薰衣草。薰衣草继续站在原地看着远方车来的地方,车依然没来,没有车灯那温馨的闪烁光芒。
“这位小姐,我看你衣服都湿了。伞给你吧!如果你要还我,明天在这站台见。”
男人说完,剑一般地跑了,留下他的伞把朝天地躺在薰衣草的身边。那个人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雨中,看不到了丝毫影子。薰衣草愣住了!
“车终于来了,车来了!”
一群人起哄,很多人在喊着“车来了!”薰衣草回过神来,她举起那个男人丢下的伞,跟在人群中,上了公车。车上,她一直在想这个人谁啊?怎么如此好?
薰衣草回到家,把这把神奇的伞放好,打算明天还给那位好心人。自己湿透了,这深秋的雨水无常,总是来得匆匆去的匆匆。
第二天下班,薰衣草拿着那把墨绿色的伞,上面飘带写着“LTALY”,这是把意大利买的伞,也或许是广告伞。伞体结构非常结实牢固,狂风暴雨不会被吹翻。伞布是非常结实的尼龙塑料布,看起来很优雅,也非常实用。
六点半了,薰衣草看看手表,时针停在18:00,分针停在三十分,18:30。她看着站在车站的人群里,找着昨晚给她伞的那位先生。可没找到,她继续站在车站屋檐下,看着远方。手里依然拿着蓝色的文件夹,心想是不是那个人不记得她的样貌?
正在想着工作上的事务的时候,薰衣草被同样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打断。
“这位小姐,昨晚你还好吧?”
薰衣草回过头看过去,还是那位翩翩帅哥。她仔细地看着他,从头到脚大量了一番。头发有点长,有点文艺气质。戴了金丝边眼镜,双眼皮,眼镜遮不住他的双眼皮,双的比较厉害。他的鼻梁不高不低,鼻子有点长,嘴巴一般,没什么特别之处。脸瘦长!
上身阿迪达斯T桖,下身阿迪达斯裤子,脚上还是阿迪达斯。看来是阿迪达斯粉丝!
“这位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慷慨!昨晚您帮了我大忙,要不然我肯定淋湿了发高烧,今天起不来了。而且昨天我的文件一点没淋到。”
薰衣草道谢完了,冲着这位翩翩帅哥媚笑了下。
“那就好。我是隔壁公司的工程师浩源,这是我的名片。客家人,出身台湾。”
“还有姓浩的吗?”
薰衣草弯腰接过名片后,故意问了句。
“百家姓里无奇不有。尧舜你是知道的哈,还有比这两个姓氏更加稀奇复杂的少数派姓氏。”
“那我以后简称您少数派先生如何?”
薰衣草灵机一动,给浩源起了个绰号。女人对男人的好感往往始于一个绰号,结束于沉默及假装的遗忘。
突然浩源脸红了,语塞地低头看着脚。薰衣草静静地看着他,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她。
“你还没吃饭吧?不介意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这个主意不错,我听到了我的肚子正在咕咕叫。”
浩源哈哈大笑起来,站在薰衣草旁边安静等车过去市中心。这里鸟不拉屎,除了各家公司的食堂有饭吃,到处都没有餐馆。
薰衣草看着车驶来的方向,灯光闪烁,越来越亮。心里比较激动,脸上特别平静。
“车终于来了。少数派先生,我们上车吧!”
两个人时而尴尬无语,时而彼此找个有意思的话题搭拉几句。薰衣草不知道为何感觉越来越窘迫,平时她滔滔不绝,此时她的喉咙好像被根海带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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