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摇摇晃晃的月灼芯终于回到了宫殿,可却在殿外停了下来,任由寒风刺入身体,以此来解了昏沉的脑袋,除去身上的酒气,更不愿白君墨看见她脸上的伤。
今夜的天繁星密布,一轮明月高挂着,若不是风刺骨了些,到是一个赏月的好夜晚。
本想着在外待足半柱香的月灼芯,连一分钟都未待够的,沉重的殿门便被从里推开,而来人除了白君墨外别无他人。
见状,将身体侧过去一半的月灼芯笑迎着,不让白君墨发现脸上的伤说道:“君墨,你怎么还没休息?”
显然心不在焉的月灼芯,这时的话极其的不自然,明知白君墨不见她是不会独自一人休息,却要问自己已知道的答案。
而一眼看出异样的白君墨并未立即询问,温热的手牵住月灼芯那在外久待,变得冰冷的手。
惊愕的月灼芯发现平时牵白君墨手时,都是格外的冰冷,今夜不知为何竟如此温暖。
此时心中疑惑的月灼芯怎知是白君墨提前用热水暖了手,为的就是在牵手时能多给月灼芯一丝温暖,而不是冰冷。
“外面凉,进殿吧。”声音轻柔的白君墨说道,不曾因月灼芯久归而有责怪之意,更加是宠溺。
木讷的月灼芯迟疑了下,随着白君墨进了殿,可脸上的伤在明亮的殿中还是没能藏住,在白君墨回头时就被发现了。
“怎么回事?”脸如寒冰的白君墨将月灼芯按坐在床边,疼惜的伸出手,小心翼翼轻触着月灼芯那受伤的脸颊,想查看伤的如何。
“嘶~”就在白君墨刚碰到时,吃痛的月灼芯瞬间躲开,但立即装出无事的模样一把抓住白君墨那停在空中的手,脸上布满笑意。
“来时天太黑,不小心撞柱子上了,没事的。”理由牵强的月灼芯知道,若是被白君墨知晓真相,定不会饶了封以琴,这样便会给月少阳带来麻烦,从而使其编了连自己都不信都谎话。
“你呀你,何时才能小心些。”故作信以为真的白君墨用手点了下月灼芯的额头,可力度却是极轻,温柔的说道。
“保证下次一定注意。”微吐舌头的月灼芯俏皮的回道,心中却是沾沾自喜的以为白君墨信了先前的借口。
“疼不疼?”
“不疼。”
眉心皱在一起的白君墨脸色阴沉,心疼的看着月灼芯的伤问道,闻言的月灼芯立马殷勤的回答。
只见手松开的白君墨将桌上的解酒茶端给月灼芯,似是知道月灼芯会喝酒一般,早早的准备着,而温热的解酒茶入手的瞬间暖和了些,连同心也随着温暖了起来。
眼中泛起薄雾的月灼芯紧盯着手中的解酒茶,竟不知白君墨会如此了解她,连自己是否要喝酒的都一清二楚。
“芯儿先把解酒茶喝了,我去取些药。”将遮住月灼芯脸庞的那缕青丝,别再耳后的白君墨叮嘱道,见月灼芯点头的才放心离开。
出了殿门的白君墨走到庭院旁边的回廊,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周身寒气逼人,漆黑如墨的双瞳瞬间变得蔚蓝,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转瞬间,一抹黑影出现的跪在白君墨身后,不注意看去的定把此人融入漆黑的夜色中,细看去便是白君墨派去保护月灼芯的暗卫。
“怎么回事?”见人的白君墨并未转身,手附在身后的质问着暗卫。
此时领悟话中意思的侍卫,将整个事情经过讲了出来,对于当时为何没出手阻止,乃是他的失职,本在封以琴推攘时就该出手,可待准备出手时月灼芯就已经被打。
深知活不过今夜的暗卫闷哼一声,缓缓倒在地上,身体像被火焚烧过后一般,幻做灰烬的消散在空中,泛着微弱火光的尘灰直至暗下后才没了踪影。
对此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的白君墨,收回蓝瞳的前往风离珩哪里取药。
在殿中的月灼芯将解酒茶喝完的等着白君墨归来,在床边时而抬头的看向殿门,时而又低垂着头,显然等了多时的开始变得孤寂,便倚在床柱边假寐着。
此时去了一盏茶的白君墨终于回来,推开殿门的便见在床边熟睡的月灼芯,放轻脚步的来到跟前。
明显是解酒茶起了效果的让月灼芯睡了过去,竟连白君墨在旁的都未察觉。
见状,动作轻柔的白君墨将月灼芯顺势放倒在床榻上,为其盖上被子的从怀中取出一药瓶与一块丝帕。
打开药瓶的往丝帕倒上瓶中的药酒,小心翼翼的轻擦在月灼芯受伤的脸颊伤,此刻睡意中的月灼芯吃疼的皱眉,身体不适的翻身面向白君墨。
以为将月灼芯弄醒的白君墨连忙收回手,担忧的目光紧锁在那张因痛而皱在一块的小脸,好在月灼芯并未醒来的让白君墨松了口气。
又到了点药酒的继续擦拭着伤痕,比先前更加小心的白君墨不敢多擦,每每轻碰几下,便迅速的收回手。
“嗯~”最终月灼芯还是醒了过来,只是睡眼朦胧的不知嘴里在呢喃什么,努力睁开一丝视线的眯着眼,看着模糊不清的白君墨。
“君墨...”声音软如婴儿的月灼芯轻唤着白君墨,两眼迷离,而此举顿时让白君墨怔住了,随后嘴角上扬的想趁此机会给月灼芯敷药。
突然间手中药瓶被伸出手的月灼芯打翻在地,白皙的手紧抓住白君墨的手不放,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在碎念什么,显然此刻的月灼芯并没有睡醒,潜意识里依然还在睡觉。
眼中都是宠溺的白君墨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一挥的便让明亮的殿中瞬间暗了下来,褪去鞋子的钻进了被子里,一把揽住月灼芯那细小的腰肢。
像似感受到人的月灼芯往白君墨的怀中凑了凑,滚热的气息扑打在其的心口,而此时得到满足的月灼芯这才安分下来,安详睡去。
心口炙热的白君墨根本无暇睡去,但还是闭眼假寐,可呼吸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重与急促,好在后面月灼芯挪动了下身子,才让白君墨那炙热的心口得到缓解,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
云绮殿内。
按说以至丑时的人人都已休息了,可此时的云绮殿却灯火通明,并无任何休息的意思。
最近忙于酬酢的云天锦脸色极差,在喜宴上喝了许多酒的头痛欲裂,虽喜宴上众人都在喝酒,可近日上官靖不见的消息却传遍了各大家族,成了众人饭前与饭后的谈资。
“关于上官靖之事,你二人可知道些什么?”手支着头的云天锦慵懒的问着台阶下的鸢尾花与云天楚,竟有人敢在她流云宫内绑人,岂不是太张狂了些。
若冷曦言再寻不到人,到时上官睿定要咬她一口,反将上官靖失踪的罪名推到流云宫身上,从而发难。
所以云天锦私底下也派人寻找,可二日来将流云宫翻遍的都未有任何线索,顿时让人心情烦躁。
“如今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一旁的鸢尾花说道,完全像似真不知上官靖在何处,就连一旁的云天楚也是如此说,但目光却在鸢尾花脸上停留了数秒。
“可有在流云宫发现打斗的痕迹。”嘴唇微抿的云天锦问道,法力并不若的上官靖怎会如此简单被人抓走,定会留下一些打斗的痕迹。
“并未。”依旧是鸢尾花略先回答着,可每一次回答都将云天锦再次推入疑惑。
想借打斗痕迹发现其中疑问的云天锦,眉头深皱,脸色阴沉的不知在思索什么,顿时上官靖的失踪成了迷案。
“你二人亲自在去将流云宫各处寻一遍,不可漏过任何一处。”思前想后,不相信上官靖能凭空消失的云天锦吩咐道,显然不信之前搜寻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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