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带着几个医生、护士跟保安匆匆赶来,也不敲门,直接一脚踢开。
“星星,你说得非常好!”张医生一把抓住了二叔的手,不知道怎么一扭一扯,二叔的手臂就脱臼了,无力的耷拉在肩膀上。
没了二叔掐住我的喉咙,我瞬间就软了下来,趴在床上直喘着粗气,几个医生跟护士赶忙扶着我平躺下,开始给我检查起身体来。
保安也是立马的就把爸爸他们制服,并带走了,具体要带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果然啊,你这个做姐姐就是二缺了点,坑人了点,根本不及妹妹的半点生猛啊。”张医生将我姐姐跟妈妈扶起来,张嘴就损我姐姐,“你啊,就该多练练,多向你妹妹学习一下。”
“学习你个头啊,”姐姐用衣袖随便擦去了眼泪,扭头,柔声问我,“老妹,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回答道。
我的嗓音有点沙哑,说起话来喉咙跟火烧一般,难受得很。
妈妈见状,给我倒了杯水,喂我喝下。
渐渐地,我又有了睡意,不知不觉间已经睡去了。
醒来时,姐姐趴在我床上睡着了,身上盖了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这件外套我见过,是张医生的,果然,我就知道姐姐跟张医生有情况,就是不知道他们 两人在一起没有。
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我上了游戏,师祖他们都还没睡,正在打帮会副本,也就是那个抢亲牛头怪。
师祖:“小久久,你怎么了来了?这么晚还不睡觉,怎么养的好伤?”
衣衣:“怎么?久久的伤还没好?都这么久了。”
“额头上的伤倒是好了,”师祖解释道,“但是她这人啊,最近可能是命里跟谁犯冲,又受伤了,还在住院呢。”
“天啊,”随遇大叔惊讶,“丑久久,你怎么这么蠢,又受伤了,像你这样的,迟早会把自己玩儿死。”
“滚滚滚,臭随遇大叔,你少咒我。”我凶随遇大叔,“要是我给自己玩儿死了,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把你也拉下来。”
“臭久久,你敢?”随遇大叔都还没说什么,衣衣第一个就不乐意了。
“略略略,我就是敢,”我操纵着我的人物模型围着衣衣转来转去,“来打我啊,来打我啊。”
衣衣他们都忙着打抢亲牛头怪,根本顾不上揍我,只能等打完了抢亲牛头怪之后再收拾我。
“都好好打,别分心。”太师祖‘落叶’大神顺手一个技能将我秒杀了,对正在打副本的衣衣他们说道,“副本打完了,我让深情给大家发红包。”
“太师祖,你不爱我了,”我用技能复活了自己,可怜兮兮的蹲在师祖背后,“我的心好痛。”
“长大了就要多欺负欺负,”太师祖回答的倒是一本正经的,“不然我怕你翻天,到时候没人镇得住你。”
我:“……”
师祖:“小久久别哭别哭,你太师祖就这样,别理他。”
我还是蹲在师祖背后,啥话都不说,
“等等,”师祖突然想到什么,问太师祖,“师父,你刚才是让我发红包?”
太师祖:“废话,前面聊天记录上明明白白写着的,你瞎啊?看不到啊?”
跟师祖他们玩儿了一会儿游戏,我就睡觉了。
只是晚上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拿我的手机,可能是我姐姐吧,又怀疑我有对象了。
第二天,爸爸他们又来了。这次他们倒是没像昨天那样,而是轻言细语的跟妈妈站在窗口说起了书来,脸上带着微笑,看得出今天他的心情确实是非常好啊。
二叔他们站在我身边,小叔的手心处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我弄的。
“哼。”将我看他,小叔‘哼’了一声,对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切。”我‘切’了一声,不屑的看着他。
小叔脸上挂不住,想要来揍我,但被三叔跟二叔他们拦住了。
爸爸妈妈还在继续说着话,还时不时的朝我们这边看看。但说着说着,妈妈就开始哭了起来,而爸爸则是越说越开心。
我跟姐姐很着急,想上前齐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但都被那几位爸爸的结拜兄弟们给拦下了。
最终,妈妈没有再提离婚的事儿了,这件事儿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也是这天后,爸爸就跟那几位叔叔回家去了,从头至尾也没说过一句关心我的话,也没给我们给钱什么的,只说了句;
“大概没事儿了就马上回来,别留医院了,浪费钱,家里也却人做饭。”
虽然我们也问过妈妈为什么不跟爸爸离婚了,但妈妈都是闭口不答,实在是问得烦了,就回我们一句:“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说,爸爸在用什么威胁着妈妈。
在这里,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儿就是,我姐姐这棵万年铁树竟然迎来了他的春天,开起来美美的花来。
姐姐跟张医生在一起了。
当姐姐向我跟妈妈说他们的这事儿时,妈妈很开心,直夸张医生人怎么怎么好,怎么这么有才华,而对姐姐的夸奖就只有一句:“眼光不错,时机把握的也完美。”
“妈妈,你这是不爱我了,”姐姐看了一眼被妈妈夸得眉眼间全是笑意的张医生,阿不,应该是姐夫,一脸的开心的嘟着嘴,“都不夸夸你的宝贝女儿。”
“眼光好也是夸奖啊。”姐夫摸摸姐姐的头,一脸的宠溺。
“所以说,你们是该感谢我喽?”我忍着痛,在妈妈的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开口说道,“要不是我进了医院,主治医生是姐夫的话,姐姐你运气再好都么用。”
“哎呦,我们家星星有前途啊,”姐夫听到我这么快就改口叫他姐夫了,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么乖,以后谁娶了我们家星星才真的是有福呢。”
“老妹,”姐姐羞红了脸,“你怎么跟这货一个德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白了姐姐一眼,淡定的回答她。
我这一院住得,直接把我的寒假假期跟住完了,已出院就要去学校报道了。
姐姐因为你姐夫的原因,直接给她老板打电话辞职了,留在姐夫那边工作,而妈妈跟从前一样,在乡下种田。
开学,我没有让他们谁送我,而是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去了学校。
开学第一天,我一个人出门买东西吃,竟遇见了许久不见,说是被家人接走了的老爷爷还有小毛球。
只是,我并没有见到老奶奶,估计是不想出来玩儿,在家休息吧。
“星星,”见到我,老爷爷笑着想我打招呼,“好久不见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跟大病初愈似的。”
说我大病初愈,老爷爷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脸的憔悴,没精气神。
“爷爷,我是真的刚出院,”我慢慢蹲下身子,将小毛球抱起来,“可是爷爷你呢?你为什么也这么憔悴?”
“我啊?”老爷爷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哭了起来,“我……我,你奶奶她……她已经去了。”
“什么?”我心里一惊,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么会这样。”
爷爷哭得很伤心,告诉我:
老奶奶她其实有很严重的胃病,他们来到这座城市,就是因为,这座城市是他们相遇、相识、相爱的城市。
他们是想要在这座城市度过余生,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没在这里度过多久,老奶奶就半夜突然发病了。
为了救他,老爷爷连夜让家人带着他们去了医院,只是,没想到,老奶奶还是没有抢救过来,离开了他。
临走时,老奶奶哭得很伤心,拉着爷爷的手,说,“对不起啊,老头子,我还是没有陪你走到……走到最……最后……”
“爷爷,”我将老爷爷扶起来,“你别哭了,奶奶她那么爱你,一定不希望看着你这样难过的。”
“星星啊,爷爷我真的好难受,”爷爷擦擦眼泪,“真的好想好想你奶奶。”
安慰了老爷爷一会儿,我跟老爷爷告别,回到了教室。
电话打来,是个陌生电话。
我按下了接听键,爸爸那道令人生厌的声音从从电话那边传来。
“若星啊,爸爸没钱了,我把卡号给你,你给我打一两千块钱过来。”
“你有病吧?我哪儿来的钱?”我骂了一句,刚准备挂电话,爸爸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有些生气,问爸爸。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大半夜的一个中年男人给你打电话,问你钱够不够,还有几种可能?”
“你真恶心!我没有钱,你滚!”
“没有钱?”爸爸怒了,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来你学校,告诉你同学你的事儿。”
“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爸爸哈哈大笑,“我养你就是为了钱,没钱给我,你就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跟爸爸说话,越说越气,值得答应他,给他钱。
听说有钱给他,他开开心心的挂断了电话。
无奈,我只得去银行,给他卡里打了些钱,看着自己钱包里所剩无几的钱,我叹了口气,摇摇头。
也许,这就是命吧,我竟然摊上了这么样的一个爹爹。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做错了什么?难道我真的就不该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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