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过,人群熙熙攘攘吵吵闹闹,泠儿在这一方厨房里溜达着,哪边需要帮忙,随时都顶上去当下手。时不时的看一眼忙的不可开交的张管事,张管事平日都不下厨,只是今日着实特殊了些,厨师不够用,厨房里的旧人们都嚷嚷着托了大公子的喜事,今天总算是有口福了。
夜幕已至,忙碌的一天也到了尾声,泠儿站在厨房后院里看月亮的时候,身后传来张管事的声音“府中东南角有一凉亭位于湖心,清新雅致四面通透,但鲜少人至,我在那石桌中藏了一枚夜明珠,夜可视物。老夫的意思是说,你要是想看书可以去那里。”
泠儿转身向张管事伏了一伏,缓缓言道“泠儿有一事不明,还望张管事告知。”
张管事看着皎洁的月色,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很是和气的说“问吧,老夫知无不言。”
“张管事真的只是一个管事吗?”
“老夫在夏王府确实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
“张管事是以什么身份收我作干女儿,又是以什么身份予我这本书呢?”泠儿边说,便拿出那本破破烂烂的书,无意的抖了几下,书里的残页颤颤惊惊的大有碎成渣的意思。
张管事一改笑呵呵的神情,转眼便瞬移到泠儿身前仔细瞧了瞧那本书,痛心疾首的说“你个臭丫头,问便问,拿这本书来试探我作甚。”
便双手结了个符,再转眼二人便是在一个亭子里了,张管事按下石桌中心的位置,石桌缓缓下落,石柱顶部确实钳着一个通透的夜明珠,泠儿挑了挑眉,四下打量了一下,此处该是先前提到的东南角的那个亭子。
“丫头,打开这本书”张管事拿出那本书放于桌上,示意泠儿翻开,平日笑眯眯的神情现下有些认真的样子,泠儿便提起十二分精神,敛了原本想要捉弄张管事的心思。
这本书真的是破破烂烂的,纸张碎的都连在了一起,泠儿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揪着那一点点还算完好的部分,翻开了第一页……
怎料,亭子里霎时金光乍起,张管事慌忙的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块布往上空一扔,瞬间变大数倍,亭子便笼在了其中。
亭内金光太胜,哪怕没了月色,依旧照的眼睛有些许睁不开,适应了许久,泠儿才能认认真真的看着亭子里的变化。
张管事站在泠儿的身边好奇的问道“丫头你看见了些啥啊?”
“字啊,你看不到吗?”泠儿指着亭内漂浮在空中脑袋般大的字,扭头却看见张管事一脸茫然。
张管事摸着肚子笑眯眯地说“我确实看不到这些,你能看见也好,你认得字吧?”
“这些字与我平时看见的完全不一样,但,我好像看得懂”泠儿有些庆幸母亲曾经执意拿着父亲生前留下的那些书本教她识字,让她如今分得清这些金字与往常字体的不同。
张管事一听,笑的更是憨态可掬,凑到泠儿身边说“干女儿,干爹与你说啊,你看看能不能随着自己的意识控制它变得稍微普通一些啊,每次出现都这么咋咋呼呼的,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泠儿没有意识到张管事嘴里的称呼,闭上眼睛缓缓伸出手,试着抚摸这些金字,虽闭着眼睛,可脑海里赫然都是这些金字的位置,一如睁开眼睛一般,再睁开眼,金字便消失了,只剩下石桌上微弱的夜明珠的光亮。
张管事张着嘴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俨然有些吃惊。
泠儿不解的看着张管事“张管事,怎么了?诶?那些字呢?”
张管事摸着后脑勺愣愣的说“竟然还有书灵,丫头,你这机缘果真是好得不得了”
这句话把泠儿更是说的不解,想到了闭上眼睛时发生的事情,“你是说,刚才我在脑海里看到的那个很可爱的小孩子,就是刚才那本破书?”
话音刚落脑海里传来一声稚嫩的叫喊声,声音大的泠儿耳朵都疼“哼!主人你刚才还说人家很可爱,现在怎么就说人家是本破书!生气!”
这句话张管事也听见了,像是回过神般很惊喜地绕着泠儿前前后后绕了很多圈,絮絮叨叨的说“泠儿,这书灵应是认你为主了,你与他商量一下可否出来一下,老夫有事想要问他。”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红色肚兜浅绿色灯笼裤的粉嫩娃娃便出现在眼前,不情愿的看着泠儿,嘟着嘴巴十分可爱,泠儿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接着戳戳娃娃的脸颊,边戳边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呢,他给我的东西,我这不是想打击报复他一下嘛。不生气哦。”
娃娃哼哼唧唧两声,不情不愿的坐在了泠儿肩上。
张管事顿时眉开眼笑,谄媚的凑到娃娃跟前,娃娃瞅了一眼眼前的老家伙,小手捏着泠儿的耳朵扭过身去,只留给了张管事一个后脑勺。张管事也不闹,摸摸肚子,又贱兮兮的凑带娃娃跟前,娃娃哼了一声,奶声奶气的说到“哎呀你要问的事情我知道,可这件事情也要看你的机缘嘛”
张管事一听,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边了,刚要张口询问,泠儿的声音脆生生的想起,语气尽是捉弄“张管事要收我作干女儿可是为了这本书?”
张管事被问的十分不好意思,尴尬的笑笑摸摸后脑勺。泠儿了解的点点头,接着说:“既然书灵认我为主,那你要过问的事情,自然要经过我的同意,事已至此,张管事不如,就坦白吧?”
张管事瞧了瞧还在生闷气的娃娃,又看了看一脸高深莫测的泠儿,转身坐在石凳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讲述了一段发生在二十年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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