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婴孤儿院。
温柔的阳光柔和的洒落在一群正玩游戏的小朋友们身上,一个个仰着笑脸的孩子,被太阳母亲镀上了一层金光,每一个孩子都是孤儿院里最璀璨的星星。
“珂儿姐姐,你这次怎么还给我我们带书本过来了,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已经七岁八的虎子,小大人一样的用探究的眼神解读着马珂儿。
马珂儿坐在门口台阶上发愣:“夏冰,孤独写满了路,寂寞挂满了树,忧郁的心,被吹得模模糊糊,久违的思念,在凄凉的角落里散步,喧哗的空间,散发的都是痛苦,但爱你的诺言,依然风雨无阻。”当等待成为了一种执念,逆流成河的又岂止是悲伤?
“珂儿姐姐?珂儿姐姐?”虎子冲着马珂儿后背一个青蛙跳,莲藕一样的胳膊紧锁着马珂儿的脖子,夸张的对着马珂儿的耳朵大声叫喊。
“臭虎子,你给我下来。几天不打,皮又痒了是吧?”马珂儿装作大家长的模样,对虎子说教。
“略略略,我才不怕你。”七八岁的年龄正是无忧无虑顽皮的时候,虎子神采飞扬的逗弄着马珂儿,一会儿过来气气马珂儿,一会儿又抛开了。
这里是她的家,以前习惯每个月来看看孩子们以及院长妈妈,可是自从五年前夏冰走后,她疯狂的想来这里,从一个月一次变成了平均一周一次,她坚信这里也是他的家,期待着他们的偶遇和重逢。甚至把偶遇的各种情节脑海里已经排练了各种版本,但是五年了,台阶上发呆的依旧只有她一个。
都说星海望月是无结局的等待,夏冰,五冬五夏这这样一晃眼过去了,似水流年里,哪还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好像等不动了。珂儿又一次泪流满面。
院长妈妈走过来,叹了叹气。“还在等夏冰吗?”
“院长你看孩子们多开心啊”马珂儿答非所问。
“是啊,孩子们是最天真无邪的”院长心事重重的说:“珂儿你是个好姑娘,院长妈妈希望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说到孩子们院长妈妈神色躲闪,有些不大对劲,很是焦虑。马珂儿没看错。
“院长,是孩子们发生什么事儿了吗?”珂儿问。
“哎呀,没有的事儿,挺好的。”院长妈妈转身不自在的看着孩子们。避开了她探究的眼神。
“院长,到底怎么了?”马珂儿感觉到了未知事态的严重性,急忙站起身,双手扶肩膀,把院长妈妈转过来。心思凝重的看着院长妈妈。
“珂儿姐姐,大家叫你一起来玩儿抢板凳的游戏呢。”虎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虎子,你先过去。”马珂儿不似平时调笑的语气,语气里略带正视,虎子见状只好悻悻然跑开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虎子跑了一半,回头呼喊:“我们等你。”
“您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每一个孩子们,都是我们大家庭里的孩子,无论什么事我们帮的就一定帮,哪怕是微薄之力,您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马珂儿从未有过的郑重其事。
“哎!孤儿院怕是很难维持下去了,最近没什么捐赠。而且孤儿院建筑年代久远,怕是不能再住人了,房间少,送来的孤儿倒是越来越多了。恐怕……哎”也不知是人为还是上天的刻意安排。许院长一声声叹息。
“政府呢?我们不是一直都有政府扶植的吗?”马珂儿脱口而出,对院长妈妈说的这个问题有些难以置信。
“山高黄帝远的,地方官员换了一届,也是贪污受贿不作为,像我们这样只花费没盈利的组织,地方的扶植力度也是一年比一年少,最近真是愁死了。”
这孤儿院垮了,这些孩子们只能被分配到其他孤儿院了。原本孤儿院的孩子们心理都会有些自卑,敏感的。这样一来,他们心理阴影会更大。
“我现在偶尔会出去做做小时工赚点点回来贴补,可是那么多孩子要吃饭,这点钱根本就无济于事啊”实在无计可施了,院长妈妈说完这些,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忧心忡忡满怀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
怎么办?
怎样才能度过难关?
马珂儿看到院长妈妈饱经沧桑的脸,因为岁月的冲刷,皱纹一条条爬在脸上,心顿顿的疼,孤儿院的事儿对马珂儿的冲击太大了,她脑子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僵在了原地,慌忙而不知所措。
“孩子,这么大的事,我们平头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知道你在乎这个家,我去打工,能多为大家撑一阵儿是一阵儿吧。”院长妈妈满目忧伤。
马珂儿像是抓到了重点一样双眼发光:“是不是有钱就可以解决了?我这些年工作攒了些钱,院长妈妈,我全给你。”
“珂儿,那些你留着。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院长妈妈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院长您放心,我也是孤儿院的一份子,这就是我的家,我不会不管的,这件事交给我吧!”
“你真的有办法?”许院长看到马珂儿的信誓旦旦,眼神里可见一丝希冀的问。
“放心吧,院长,交给我好了。我一定帮孤儿院渡过难关”马珂儿信誓旦旦的说。
转身,马珂儿不由的犯了愁。自己一个月五千块的薪水,如何才能救爱婴孤儿院于危难呢?
这起码得一大笔基金注入吧!
一大笔资金?秦林?
秦林已经够帮助自己了,夏冰不在的日子,秦林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不是亲哥胜似亲哥,不能再麻烦他了。马珂儿否决了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
她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习惯性的摸摸随身携带的如意玉佩,就像夏冰在自己身边一样,然后,她取了下来,认真的端详了起来,玉佩。。。。
是不是可以。。。?
珂儿不知道,在她身后不远处,一道恶毒至极的凌厉眼生正凌迟着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马珂儿,还记得我么?让你顺利毕业是我的失误,现在我回来了,我将带着你一同下地狱!”
翌日清晨,天微亮。
马珂儿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启了人生第一次踏足闻名中外的加雅达哥拍卖会场曾经这个可远观不敢亵玩的地方。
手里紧紧的捏着她那块视若珍宝的玉髓,她知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走进去就再也不能带着玉石回来了。
“孤儿院得救,那也是夏冰的家。”马珂儿灵光一闪:“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记得秦林告诉过她,他不懂玉石珠宝,但是这块玉石最起码值500万左右,让她好好保管,这是夏冰给他的心意。如果不是孤儿院,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拿来拍卖的。
这是夏冰临走前一直随身携带的玉石,随同那句“你一定要幸福。”夏冰便消失不见。
“500万”、“六百万”、“六百八十万” …… 这声音此起披伏,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开始了。
三三两两拍卖了十几件商品后。
马珂儿迈着矫健自信地步伐站在大家面前,他首先进行了物品展示,他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那枚仍带着她体温的玉石。玉石制工精美,楼下的看客们头赞叹不绝。
“加雅达哥拍卖会场这些年终于又见到真的好货色了~!”一个懂行的玉石商人激动的感叹。
“瞧呀,高冰级别,通体碧绿无暇,还带飘花,一定是排的上年号的东西!”另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士眼睛发亮。
接着轮到了马珂儿介绍物品时间。
“我不太了解这个玉石的年份,更不知道他的来历,我只知道他拥有一份五年等待的爱情故事,同时,他能给予一个孤儿院活下去的希望,在座的各位都是上流人士,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独到的眼光,愿玉石可以给你们带来好运,愿你们可以给我的孤儿院带来更美的明天,谢谢。”马珂儿双手紧握玉石,陈恳的说。
“马珂儿?”顾江峰没想到这次的拍卖会之行竟然遇见了故人,虽然马珂儿并不认识他。
“那不是冰给他的玉石吗?可惜冰马上要结婚了。”顾江峰为他们之间的爱惋惜了一分钟:“玉石给冰拿回去吧,不知道他现在对马珂儿是什么想法。”顾江峰自顾自的想着。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那个魂牵梦绕的名字,摧残着她,折磨着她。她曾说过,她会在“似水流年的青春里等他。”青春已然流逝,可能只有自己可笑的在坚持着什么吧。
是时候随着玉髓的拍卖放手了,马珂儿安慰自己道。
“1000万,一次。1000万2次,1000万3次,恭喜来自加拿大的顾先生!”司仪主持激动的高呼!
冰种玉佩一块上面雕着的形状富裕了极好的寓意,品相极佳,做工精细,玉地种水比较好达到高冰冰种飘花,是清朝时期的玉髓,非常少见,最终以拍卖价1000万,卖给了一个加拿大的商人,失掉了这块玉的所有权,连同她的爱情。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商人就是顾江峰。
夏冰,别了!
这辈子,无缘相守。
下辈子,有缘再见。
孤儿院有救了。
忘掉过去,然后幸福。
马珂儿收好那张支票,她再没有了等下去的理由和勇气。转身眼泪猝然流下。她知道他拍卖掉的不是夏冰给他的玉石,而是她那些与夏冰有关的青春,卖掉了她五年来的爱情。
“这些年,我以为我习惯了一个人,却发现,我从未习惯。只是假装你一直在身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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