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着自行车,悠哉悠哉地走,
向着回家的方向,也不管作业是不是能在保证充足睡眠的时间之前完成了,完不成也就作罢,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赶脚,但是完不成我,我,也是要完成的,因为我的手掌还是有点隐隐作痛的,我可不想再挨板子了。
我就这样一路推着,脑袋也一路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喊我名字
“朱子阁,朱子阁。”声音貌似从我身后传来,我往身后瞄了一眼,身后是浩浩荡荡的放学大军,三五成群,这样看来,我好像不太合群,自己孑然一身,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我幻听了?看来是真的被那个老妖婆打出毛病来了,生气!”
正当我再三确认,身后没有人喊我,看着时间真的不早了,决定加快步伐走的时候。“啪!”一个手掌拍在我的右肩膀上。
我诧异的抬头一看“哎?郑少阔?刚刚是你喊我?”眼前这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少年,眼里此刻闪着狡诈的神色,令我有些不安: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
结果他张口就来“怎么样,是不是我被我吓到了,哈哈哈哈哈,那么久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点点小伎俩都能吓到你。”
“什么那么久,明明才过了一个暑假而已啊,能有什么变化,倒是你,越来越皮。我看你怎么也走这条路,这附近只有一所初中呀?不会是……”我已经猜到一大半,但是还是不确定,所以话留一半。
他好像被我的这句话给刺激到了“你小妮子,怎么那么看不起人,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个学校上了”?
“你的成绩?”我表现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们就这样互相在半怼对方中,走回了家,和郑少阔相处时,发现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
我和郑少阔是小学同学,四年级分班分到一起的,之前是两个不同的班级,他也是我小学最后时光接触的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之一,讲是朋友,也是建立在同桌的关系上而已,那个时候,关系要好,同桌开始。
但是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他家离我家并不远,就隔着几条胡同,这也证明了关系好也只是鉴于同桌这一层关系而已。
看不出一向混日子,得过且过的他竟然也被这个初中录取了,怪不得老师都讲郑少阔这孩子天资聪颖,就是太浮躁,静不下心来学习。
想到老师这个评价,我鄙夷的撇撇嘴,涌上一丝不快,为什么我都是被冠之以勤恳,踏实,笨鸟先飞的头衔!
虽然成绩有一些小小出色,获得了这些评价,但是我却总感觉这些话是在骂人。一句话就是你不聪明,但是肯学,这个点还是值得肯定滴。我每次听到这种评价,都是一脸黑线,搞的对方都不欢而散。我的脾气是有点怪。
他小学做了我一年的同桌,初一那么多班级,还竟然就在我隔壁,这开学不知不觉都有二个多星期了,原谅我消息闭塞,还只顾找范琪琪玩,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晚上熄了灯,我心的抑郁还未化解,我一遍遍的审问自己到底现在是什么状态?这种状态,我对得起谁?最近和老师的相处的如此这般状态,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我身上。
也不是没有看过老师批评,语言上的侮辱,甚至打骂学生,但我一直扮演的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我也会很同情那个被老师这般对待的同学,我曾从那些同学的眼中看出孱弱、无助、仇恨……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心灵出现了裂缝,或许是个深不见底的裂缝,那种疼痛,直插心灵。我如今算是好好地被感受了一把。
前些日子,看到一句话: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但是,我没有光,我在寻找光。睡吧,我轻轻在心里默念,耳边是姐姐早已酣然入睡的生息,一墙之隔的那边,是母亲的时时呓语,父亲的拍蚊子的巴掌声。他们何以如此辛苦?因为他们的三个孩子。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明天放学找郑少阔一起回家吧,聊聊天,谈谈人生,他开朗得像个小太阳,会懂我现在的阴雨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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