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赦正在帐中坐下,南宫博和南宫浔便进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南宫赦起身道
“看吧,说了赦弟现在不喜我们打扰的”,南宫浔调侃道。
“怎么会呢,两位兄长有什么事么”?
“我们没事啊,有事的是你哦”,南宫浔看着南宫赦,一副你别想蒙我们的样子。
“这…”,南宫赦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坐下来,为两人各倒上一杯茶。
南宫博和南宫浔便在南宫赦对面坐下,南宫博拿起杯子便喝。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带子月公主来校场,我想父亲也看了吧”,南宫浔说完抿了一口茶。
“我知道了”,南宫赦脸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为此纠结的样子。
“你不怕回去之后,父亲责罚吗”?南宫博说道。
“我认罚”,南宫赦喝完一杯又倒上。
“看吧,我们就是替他白担心了,你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在意”,南宫浔看向南宫博,摆出一副早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来。
“赦弟,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对子月公主太用心才好”,南宫博说道。
南宫赦一愣,南宫浔也看向南宫博,这话从南宫博的嘴里说出来不得不让人惊讶。
“你们看我干嘛”?南宫博放下茶杯道。
“你刚才说了什么,你知道吗”?南宫浔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我说了什么”,南宫博严肃的表情僵在脸上。
“也是,大哥,听说你成人礼之后,你娘可是安排了通房的丫头贴身服侍,自然是会懂些男女之情了”,南宫浔道。
“你胡说什么”?南宫博微怒。
“我胡说,我胡说,行了吧”,南宫浔见南宫博那副较真的样子,忙认错。
“大哥,你为什么说我不要对月儿太用心”?
“我是为你好”。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是不是听了什么”?
“我听娘和父亲提起过,父亲可是很严厉的表示南宫家的男儿决不入赘王族”。
“那还不简单,不入赘就不入赘,到时候让子月公主嫁入南宫家不就行了”,南宫浔道。
“那子月公主会肯吗,就算她肯,大祭司会同意吗,王族嫁入臣府,王族可放得下颜面”?南宫博一针见血的说道。
南宫浔闻言也觉得在理,便叹道:“如果子月公主成为将来的王女呢,那是不是就更没可能了”。
“多谢两位兄长为我操心,此事,我暂时不想去考虑太多,月儿她…”,南宫赦还没说完便被南宫浔抢了话道:“你不会是没有信心让子月公主爱上你吧”?
南宫赦尴尬的笑了笑道:“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没有这个信心了”。
“哈?还真是?赦弟,论出身,整个火凤国能有几人能与你比;论武功,你都在我二人之上了,相信火凤也没几人是你的敌手;论才智,你都过目不忘了,兵书那么晦涩难懂,你都能参透了,父亲都说你才智过人了;论相貌,自不必说了,那王宫里还有两位公主都迷上你了,你还没有信心,真是太丢南宫家的脸了”,南宫浔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客观的,尽管有的地方是不服气的,但事实还是要认的。
“说得对”,南宫博很正式的补上一句。
南宫赦听完并没有多少觉得可以当作筹码的,只是淡淡的道:“可是,这些在月儿那里,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你说”?南宫浔虽然知道那子月公主是不同一点,但也是食人间烟火的不是。
“我也不知道”,南宫赦坦诚的回答。
南宫博见了直摇头,便道:“赦弟,世间女子多的是,你何必非要她一个”。
“我知道…”,南宫赦只想说自己偏偏只中意她一个,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换了话题道:“今天不说这个了,午后还有比试呢,两位兄长还是先回帐稍事休息吧,到时候,我们再一较高下”。
“谁跟你较高下啊,没劲,下午对阵的可是父亲,想想都觉得兴奋”,南宫浔道。
“那你也休息吧,我们先走了”,南宫博起身,拉了南宫浔往外走。
待他们两人走后,南宫赦席地而坐,往后平躺下来,摆成一个大字,看着帐顶发呆,脑子里浮现鄢子月刚才和士兵们一起时的笑容,心尖上有些发颤,总恨不得将她拥进怀里,揉进身体里,完完全全的私有化。
午时过后,校场之上,南宫远铠甲戎装,很是威武,审视了一遍所有的兵士们之后,立定目视前方,仿佛他的眼里此时已经是万马奔腾。
副将孙睽上前,看了看系着三个不同颜色领巾的三个阵营,指着眼前的五个大帐道:“这里的每一个大帐里皆是兵演,难易各不相同,一个大帐便是一座城池,每座城每队人马只可进攻一次,谁先攻下则为其所有,或先或后均可自主选择,攻下城池多者为胜,限时两炷香,香尽则比试结束。特别提醒的是,三位世子不得亲自领兵进攻,只能退居到后边的三个中帐,排兵破阵,决策运筹,比试结束前不得出帐”。
“将军,你看…”,孙副将说完便看到南宫远。
“嗯,可以开始了”,南宫远说完转身离开,走入中军帐内。
孙副将领命让人点了香,敲响了锣鼓,兄弟三人带着各自的兵转入各自的营帐内。
鄢子月本想跟着南宫赦进帐,却被孙副将拦下了,说是奉了南宫远的命令,让她去南宫远的中帐里观战。
南宫赦朝鄢子月点了点头示意,见她走远了,这才带了人进帐,便发现帐中已经设置好推演台,中间是军令台,台上的临时军令上都刻着赦字,两侧武器俱全,皆为木质,刃都是钝的。
南宫赦沉思了一会,扫了一下众人,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便开口道:“我们要三个人前去一探虚实,要求这三个人机警,武艺不错,胆大心细,谁有意去”?
“小世子,我去”,一个瘦高的叫宋行的士兵站了出来。
“还有我”,另一个有些暴牙名叫刑伍的士兵站了出来。
“我也去”,之前从塔台上掉下来的那个小士兵楚童也站了出来,接着又有不少的士兵站了出来。
南宫赦眼色一扫,众下皆静,正好自告奋勇的与心中意料的不差,便道:“你们三人过来”。
三人上前,南宫赦跟他们交待道:“你们三人听着,一、只探情报不得鲁莽出击,更不得与人交手,二、无论任何消息不得放过,但求准确无误,不得有丝毫偏差,三,若有危难不能脱身,务必要回来一个”。
三人点头,南宫赦给了他们一个一个军令,让他们去了。
好大一会,帐中的兵士们有些开始着急了,但仍然耐着性子规规矩矩的坐等。
南宫赦闭目冥思一会,睁开眼,看了一眼帐门,扫一眼众人,便来到推演台开始布局了。
一会,三人进帐,执令拱手禀报。
南宫赦让他们一个一个说完后,在推演台开始推演,众人围观。
“我们先攻这一帐”,南宫赦说着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开始点兵,一共七人,交待道:“刑伍,这一帐由你带人攻下,就按我们刚才说的,记住不可分散攻击力,另外,若有危难攻不下来,交出军令牌投降即是,不要拼死反抗,知道吗”?
“这…”,刑伍不愿本想说点什么,但看了看南宫赦的脸色便应声道:“领命”。
南宫赦为他们每人派了一枚军令,让他们准备一下,即刻出击。
南宫远的中帐里,来人禀报各位世子们攻城的战况,特别是南宫赦的用兵时,鄢子月也是热血沸腾,心中不断的赞叹南宫赦真是才智过人,心思缜密,极会用兵。
南宫远听着,来人频频来报,说南宫赦已经拿下一城,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的,但眼神里的赞许还是不能掩饰,预测着南宫赦接下来会攻哪一帐,随即便作了应对之策。
南宫赦的中帐,七人得胜归来,引得帐中一阵雀跃。
南宫赦细细的问了情况,冷静的分析了,决定接下来放弃原本要攻的对象,转而向刚刚让南宫博铩羽而归的那一帐进攻。
这一次,南宫赦点了五人,让小兵士楚童带领,再三交待先不要实攻要打游击,瞄准机会再攻,速度一定要快。同时也交待若攻不下,交出军令投降即是。
刑伍领命,准备妥当,带了人便出了帐。
南宫远得到消息时,南宫赦的人已经拿下另一帐,叹道:“他居然放弃攻这一帐不攻,临场决断,敏锐捕捉战机,看样子,他对整个战局都有所了解啊”。
孙副将对南宫赦也是佩服不已,稍加历练,相信不输给南宫远,在一边听着补充道:“是啊,小世子的兵每攻一帐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在帐中观察场上的情况,之后回去中帐将看到的一切准确无误的报告给了小世子,相信小世子是判断出这一帐刚让大世子折兵,对于大世子败在何处也有洞悉,这才临场决断的”。
鄢子月听着一边替南宫赦高兴,一边也在想南宫赦的弱点是什么,如果让人抓住了弱点怕是要吃大亏的。
南宫赦连连拿下了三个帐,兵士们士气高涨,嚷着要一鼓作气,拿下所有的营帐,被南宫赦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众人皆冷静下来。
南宫赦思前想后,决定暂停攻击,再次派人一探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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