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嘉看着那发光体有向舞女身体去的趋势,心里面大声的挣扎着。
而此时白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老爷子的脸上也似乎有了不详之意,但也是不易被察觉的。
吉安的出现并没有人及时的阻止,场上的那些护卫都慌了,因为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在时刻关注着这场祭祀,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易晴的身体被毫无征兆地抛进石馆中,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灵体在几度盘旋之后,进入到舞女的身体,而领头祭祀人手中容器内的灵体也在空中翻跃着,但似乎是找不到可以重装她的完美的躯壳,久久旋转之后,像是犹豫不决般地跳入易晴的体内。
顾叶嘉的眼泪在眼中盘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易晴还会活着吗?
舞女的身体随即跌落到地上,似乎是很吃痛,脸上已经有了微微紧皱的样子。
顾叶嘉张着嘴一时间难以言语,难道他们真的灵魂互换了?
那祭司人看到两个女孩儿的身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老爷子解释这件事情,似乎是觉得自己将这场祭司搞砸了,面对老爷子满脸的愧疚。
“易晴不要啊,易晴......”
顾叶嘉大喊着,这中间就要在整个祭祀场内盘旋回荡,老爷子闻声看去,眼中却有了惊喜之色。
顾叶嘉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像是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海了一样。
他从石棺下面爬上去,爬到易晴的身体边,她希望是自己眼花了易晴的灵体就是回到了她自己的体内。
顾叶嘉晃着易晴像要把他晃醒问个究竟。
可是易晴的身体仍然软塌塌的卧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伤害无辜?你们要杀就杀我一个好了呀,为什么要连累她?”
顾叶嘉声嘶力竭的吼着每一个人,易晴如果死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帮凶,他们都是害了易晴的帮凶,顾叶嘉近似像疯了一样地咒骂着。
所有人都无动于衷,老爷子还是安静的坐在那儿,面带慈祥的看着他,而白宁却站在他的左手边,一动不动,像一个雕塑般。
“你们都是死人吗?难道在你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可存吗?”
场上只有她在那发泄着那无端的情绪。
而侍卫们全都站在后面,他们不是不想上去抓住她,或者直接杀了她,只是老爷子没有发布号令,他们也不敢擅自动手。
按照常理说,如果有人搅乱了这场集资活动,老爷子肯定是非常生气的,但今天情况似乎有些特殊。
“宁儿,这就是那个女娃娃嘛?”
老爷子缓缓问道。
“是的,父亲。”
白宁顿了顿后仍然回答了他这个问题,他的眼中似乎有了怜惜之情,不知道老爷子会拿她怎么样。
易晴不知是死是活,顾叶嘉觉得灵魂的呼唤是压倒她最后的一根稻草,她的身体也似乎像那易晴的身体一般软软的想要倒下去,她真的不想再劳累这些事了,已经连累了一个人,现在的她如果解脱才是最好的选择,那她一定会义无反顾。
手撕力竭的呐喊,似乎耗费了她最后的心神,她的身体倒了下去,就这样吧,挺好的。
可是有一双手突然拦在了自己的腰后。顾叶嘉只觉得那时候变得十足的舒适,像是家中温暖的床。
顾叶嘉的眼睛已经累到睁不开了,她很久都没有睡觉了吧,她想。
她来不及想,便已经被他抱入怀中。
这不是井思然,也不是韩城安,不是她的哥哥顾叶泽,这不是他认识的人,他的身上没有顾叶嘉熟悉的味道,但这却是一个十足的拥抱。
这拥抱过于结实,让他真的有一种依赖感,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你坚持住。”
声音具有磁性而不粘稠,这让顾叶嘉想起了老陈的声音。
而抱着自己的这个身体,却似乎比老陈高大,那背部肌肉线条结实紧致,像是经过什么强劲训练一般。
“我会带你回去的。”
顾叶嘉努力地睁开双眼,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觉得到的是,那舞女的身体已经缓缓起身,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眼神里的温柔是抹不掉的,这是顾叶嘉熟悉的眼神,这就是易晴。
顾叶嘉不愿相信她怎么会进到那个舞女的体内的,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余生他要将在哪里度过?他会变成这帮人的傀儡吗?会一辈子被他们禁锢在这里吗?
心中狂怒的喊着不要,但身体已经没有那么坚强,眼皮是那么重,那么中似乎挂了一个千斤重的大顶,再也撑不住了。
易晴。你如果活着,就要好好活下去,替我也活下去。
顾叶嘉知道自己也是必死无疑的。
只是期望以前和井思然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梦醒了易晴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又像当年一样被球撞到,然后磕到石头上,她不想要重生,她只想要一次简单的课上。
她不想要自己有多聪明,他也不想考什么第一,他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过上平凡的日子,哪怕这个日子并不是如期望那样。
“叶嘉...”
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呼唤声,这都不重要了。
顾叶嘉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是梦已经该醒了吗?
......
......
“白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白宁突然怒吼道,那些护卫都知道白宁愤怒起来。整个家族只有老爷子能制止的住,这简直就是一场滔天之难。
“哥,在我找到那东西之前,能不能别动他?”
“不能。”
白宁还没有说话,身后的老爷子便沉沉的说道,语气不急不缓不重不轻。但是却有无形的压迫感。
“爹,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先走喽。”
空中突然弥漫起来层层的白雾,浓度之高连近在咫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白宁自是能识得弟弟这样的小把戏,在起雾之初便一把抓到了白溪的手。
“哥,你放开我他就很重要。”
“哪里重要?”
“我要找的,就是她。”
此话一出,白宁怔了怔,随手放开了白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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