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夕终于还是没扛住,医生说是急火攻心,心事郁结导致神经性晕厥,需要住院调理。
刚住院的时候,乔西夕是又抓又闹,好像得了失心疯。即便是同她相处的曲优优,也难逃幸免,猝不及防地被她划了几道指甲印在脸上。伤口不深,却是火辣辣的疼。
“优优,我带你去找医生处理下伤口吧?”
王巴丹悄悄地关上了病房门,乔西夕已经被医生强行注射了安定剂,现在已经熟睡过去,这个时候,他自然要想着讨好曲优优了。
“我没事。再说了,你不是给西夕送了一盒药吗?我用它抹上肯定不会留疤。”
“也对,那效果更好。”王巴丹挠着头皮,没有曲优优的提醒,他大概都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曲优优一手凭着栏杆,目光扫视着医院的上下层,惊讶地问王巴丹:“我听刚才护士说这医院是你们开的?”
“也没有,我舅是大股东,我爸不过是入了几分的股。”
“这综合医院没想到现在还能承包啊?”
“不是承包的,这都是自己经营的。”王巴丹领着曲优优围着楼层的走廊边走边介绍说:“我舅原来是卖医疗器械和药品起家的,后来有了自己的医疗器械厂和药品厂,就干脆自己开了这么个综合医院。”
“可是,这医院大楼看起来可是很是气派,看来,你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了!”
王巴丹对于曲优优的话外音显然是事先想到了怎么去做解释,又或者他已经同样的问题被问了好多遍,才会轻而易举地回答过:“富二代不敢说,但是,其实守业比创业难这是事实,虽然也算是家族企业,可是我把手这财务这一关,真的是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王巴丹回答的当真是巧妙。
既没有否认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事实,也没有刻意地显摆自己的真实背景。
曲优优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今天特别想了解王巴丹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规划。
“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出门都是豪车相伴,吃的更是山珍海味,而且你又长得这么帅,身边也一定围绕了许多美女吧?”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呢?”王巴丹对于曲优优奉承话说了一大篇而最后一句抛出问题这一套来说,也是处理的游刃有余:“不过是我爸安排了几次相亲,两人见面后也都是觉得不合适就没继续交往下去。”
“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依旧是单身狗一条。”
“”一定是你眼界太高了。”
“还真不是,只是......”,王巴丹顿了顿,想着试探下这个曲优优到底知道他和乔西夕过去多少事情,只有这样探索下,他才能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难道西夕没有和你说起我们俩人四年前就认识吗?”
“你们以前不就是普通的同事吗?”
原来乔西夕没有将他四年前差点就和乔西夕在餐馆里行男欢女爱的事告知她曲优优,自从再次和乔西夕重逢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睡觉吃饭甚至是洗澡淋浴的时候,总会浮现乔西夕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
动作,就仿佛在刚刚发生的那么记忆犹新。后来见识到曲优优的厉害了,他就私底下在纸上将自己过去对乔西夕所作的事都做了一个草稿,都说要搞定自己喜欢的女孩,就一定先要搞定这个女孩的闺蜜。所以,他必须严阵以待,像对待高考那般形势严峻地反复计算着草稿上列出的那些问题,提前将他可能遇到的问题都做了个完美的设想。
现在乔西夕既然没有告诉曲优优他们的过去,那么不管四年前乔西夕是真的担心怀孕才让他去买避孕套,还是如他后来所担心的那样,其实乔西夕就是在给自己制造假象,然后寻找机会逃脱一样。虽然后来他更相信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但是,乔西夕也没有报警,再加上这次重逢她也没有表现出抗拒,而且自己也今非昔比,从一个餐馆服务生摇身一变成为富二代,过去自己所给不了她的,现在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给她了。
与其让曲优优最后通过乔西夕口中说出来,倒不如自己老实交代,这样话语权还在自己手中,说不定还能化险为夷。
“哎,这个西夕。”王巴丹嘴角一扬,笑得很是好看,对曲优优说:“也怨我,四年前在餐馆的时候,太花心了,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但是,因为西夕给我的态度一直不明朗,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和她表露心声,直到有一天,我可能稍微喝了点酒,然后怂人借着酒胆就和她表白了,没想到她说她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后来在餐馆的收银台,我们俩差点就......就那什么了。”
“啊?”
这事怪不得曲优优如此惊讶,因为乔西夕压根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
“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西夕。”
看着王巴丹那副认真的表情,曲优优不得不信。
“那,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西夕?”
“是的,一如既往地喜欢。你不信,来,我让你看看这个。”
曲优优并没有表示出十分强烈的不信,但是看着王巴丹一本正经地拿出手机,她也不好甩人面子给人难堪,很配合地凑过去看他手机里的图片。
这是几张略微有点发黄的素描纸,上面画的正是乔西夕擦桌子的样子。
不知道该赞赏这王巴丹的画工了得,还是该赞美乔西夕的青春清秀。栩栩如生,像一盆盛开的水仙花那般清新脱俗,无需修饰不需要鉴定,就是稳稳的一枚美人坯子。
“画得真好。”
王巴丹见曲优优只是淡淡的这么一句,直到话题马上要被终结了,赶忙故作感叹说:“四年了,我一直保存着,就是想有那么一天能在马路上偶遇她,我就能立刻拿出来证明给她看,让她直到我一直在寻找她,等她。没想到老天爷还是听到我的呼声,再次把她完完整整地送到我面前,这些就足够了。”
“什么就足够了?”曲优优没听明白。
王巴丹报以尴尬一笑,解释说:“说实话,优优,再见到西夕的时候,我觉得我和她,就像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我一直仰望她倾慕她,却不敢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像现在这样,知到她和我在同一个城市,只要她有需要的时候,我就会随时出现在她身边。当她不需要的时候,我也会乖巧地藏在某个她看不见的角落。”
“真伟大。”曲优优没有谈过恋爱,被王巴丹这番话彻底给打动了,感动地说:“西夕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也是她的幸运,不过......不过你也别气馁,说不定当下就有转机的机会。”
“什么机会?”王巴丹激动之下,一下子抓住了曲优优的手腕问:“优优,你愿意帮助我,对吗?”
“我想知道,如果西夕和你真的在一起的话,你对你们的未来会是怎么规划的?”
“银行卡归她,所有的时间归他,甚至是我的命也可以归她,她说怎么做,我决不会和她拧着。”
对于王巴丹的这一番回答,虽然不那么的高大上,但是话里话外都可以感觉到王巴丹是真的爱乔西夕。
“你知道西夕家里还有一个正在上大一的妹妹和一个......”,在介绍乔有木的时候,没有直接说他是低能儿,而是转变了个说法:“还有一个心智还没发育的弟弟?”
这些,王巴丹自然不知道,乔西夕是一个嘴巴很严的人,不会轻易找人诉苦,这天底下看似温馨的画面背后,谁没有点一触碰就痛得全身打颤的伤心事?更何况她和王巴丹当时只不过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优优,有什么话你直说,我既然爱她,就会爱她的全部,我说过了,只要她愿意,我什么都听她的。”
曲优优抿嘴沉思了片刻,渐拧的眉毛也慢慢舒展开来,像是做了个天大的决定说:“好,我帮你。”
说完,曲优优一手拨弄了下挎包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王巴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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