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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妈又不是不给你日 我和美女院长_请妻入瓮

月光柔化了她的面容,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绒光。

封靳的眼睛忽然被眼前的一切迷惑了,他忍不住闭了一下眼,试图将看到的画面从脑海中清除。

耳旁响起苏簌的声音:“要不要去医院?”

封靳的思绪陡然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环境中抽离出来,再睁眼,面前还是那个总是神色淡淡的苏簌,什么月光什么温柔,仿佛都是他一场短暂的梦。

苏簌问了两遍,封靳都没有任何回应,她不由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却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苏簌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封靳却在这个时候挪开了目光,道:“不用,把我送回去就行了。”

他的口气虽轻,却斩钉截铁。

苏簌了解封靳的性格,喜欢主控,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更改。

她没有再劝,问清楚他家的楼层之后,便扶着人往小区深处走去。

封靳比她高多了,苏簌搀扶着他上楼的时候十分吃力,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门口。

封靳将衬衣衣摆往上一撩,露出挂在腰上的钥匙串,道:“黑的那把。”

这个姿势着实尴尬,苏簌肩膀还驾着封靳的手臂,她却要低头去拿钥匙串……感觉像是整个人都钻进了封靳怀中一样。

苏簌硬着头皮低着头去,想要快点解开钥匙扣将钥匙拿下来,却没想到越忙越出错,拽了好几下钥匙串还好好的挂在封靳的腰带上。

封靳低头,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苏簌弯着腰解钥匙挂的侗族十分邪恶……

他喝了酒店脑子有点约束不住自己发散的思维,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封靳轻咳了一声,伸手轻轻点了一下苏簌的肩膀:“你要把我的裤子拽下来了。”

他本意是想缓和一下这奇怪的气氛,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话好像哪里不对……封靳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果然不应该碰酒这种容易让人失去对自己身体控制的东西。

苏簌的脸也红了,她自暴自弃地将封靳往墙上一推,让他依着墙壁站着,自己后退两步,来开距离。

封靳无奈,只好自己动手将钥匙摘下来,把门打开。

苏簌跟在他后面一脸黑线,竟然还没醉到不能开门,刚才干嘛让她动手。

两人进了屋,苏簌去开灯的时候,却听到封靳的方向传来“哐啷”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吓得她急忙将灯打开,向着封靳的方向看去。

却见封靳站在一个柜子旁,上面本应是装饰品的花瓶静静地躺在他的脚下,已经四分五裂了。

他无辜耸肩:“忘了。”

苏簌这才知道,这人看上去情形,实际醉得也不行,她无奈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将人扶住,道:“卧室在哪里?”

封靳指了一个方向。

将人扶到卧室躺好,苏簌便去客厅拿了药箱出来,给封靳烧水的功夫,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已经凌晨点两点多。

她这桩买卖可是亏大了。

果然跟齐俊熙扯上关系的都没有好事。

这是不是上天在暗示她,应该跟那个人彻底斩断关系了?

苏簌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长叹了一声。

热烧开后,苏簌倒了一杯,连胃药一起带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封靳的声音:“进来。”

苏簌推门而入,才发现封靳已经洗完了澡换了浴衣,宽大的衣领半敞着,露出精装的胸肌与清爽好看的锁骨。

儒雅与强悍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苏簌竟然也不觉得奇怪,她将杯子放在床头柜子上,道:“吃药吧。”

封靳将要药片拿起来,和水吞服的时候,才发现苏簌拿进来的水是半温的。

他家中是没有热水的,这里不过是他歇脚的地方,他回家后都是直接喝矿泉水,厨房的热水壶都没有用过。

十几分钟前现烧的热水,拿进来的却是正合适喝的温度。

捧着水杯,封靳心思转了又转,最后却停留在这简单的一句话上:“已经两点多了,你怎么回去?”

苏簌摇摇头,诚恳地说:“不知道。”

封靳道:“这里还有一间客房,不介意,就现在这里凑活一晚上吧。”

“好。”苏簌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拖了个凳子在封靳身旁坐下。

封靳不解,以为她还在纠结之前的问题,便道:“上午给你半天假,你可以不用早起。”

“这么好?”苏簌笑了,捧着腮看着封靳:“不会还要倒扣我工钱吧?”

封靳苦笑不得:“带薪的。”他看上去像是那么抠门的人么?

说实话,苏簌困了,她勉强提了提嘴角,露出一个不那么标准的笑容,但很快,面上又重新平静下来。

她犯困的时候,就很容易变成面瘫。

“怎么不去睡觉?”

苏簌坐在床边头一点一点的样子着实可怜,封靳是在看不下去,便想催促她去睡觉。

苏簌却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药物说明书:“服药后半个小时的观察期。”

她怕封靳不是普通的胃疼,而是胃溃疡胃穿孔这些比较严重的病症,所以想守在这里观察一下。

其实封靳的胃已经不怎么疼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不过是工作忙起来没玩没了,总是忘记吃饭留下的病根而已,不算严重。

但看着苏簌这样认真的表情,他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从他继承家业开始,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这样为自己细心的想过。

就连当年疼爱自己的母亲,如今也将他当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一个男人,一旦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就没有了虚弱的资格,他越是出众,便理所应当的强大,人们膜拜或信赖的同时,那份会为对方担忧的心却逐渐消退了。

虽然比起后者,封靳更享受亲人依赖并信任自己的感觉,但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偶尔享受一下被人关心的感觉,也不错。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哪里不对,便放任它发展了下去。

苏簌解释完原因,便不再开口,趴在床边继续小鸡啄米。

封靳见她实在是困得可怜,便主动找话题:“其实我很奇怪,你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成为颀夏的弃子。”

苏簌的脑子浑浑噩噩,一时没想明白封靳这句话的意思,她愣了一会儿,才道:“我可以对别人下狠心,却不能对自己的亲人下狠心。”

封靳有些惊讶地挑眉:“可苏胜文那样对你,你还顾念旧情么?”

苏簌点点头,觉得不对,又摇了摇头:“可他是我爸爸。”

苏簌想了想,道:“虽然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不妥,但是他对我来说,跟你母亲对你是一样的……假如有一天你母亲要夺走你手中现有的企业,你会为了不将权利交还给她,而不认这个母亲么?”

“……”封靳沉默了一下:“这不一样。”

“这确实不一样,所以我也没有继续留在颀夏,但是他仍旧是我的父亲,是我的亲人……我没办法否认。”

这是她矛盾又痛苦地方,假如说齐俊熙的背叛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了她心脏最深的地方,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那失去家庭对苏簌而言,就如用一把锉刀,起初的时候并不觉得疼,然而那锉刀却一是在心上磨着,磨开外表僵硬的外壳,一点一点磨入硬壳后柔软的部分。

尖刀刺进心脏的伤口再深,却只是刺了一下,只要时间够久,总有愈合的一天……然而家庭这把锉刀却一直在磨,苏簌不死,它便不会结束。

一生的折磨。

苏簌话说到一半,微微闭了闭眼,将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懂的。

封靳却是不能明白,但苏簌身上那种沉痛的气息却蔓延过来,只是看着,他的心都渐渐低沉下去,不知道苏簌在这样的环境中,是如何活下来,并且走出来的。

在他的脑子还没开始转动之前,他的手已经放到了苏簌的头顶上。

察觉到发顶的重量,苏簌惊讶地睁开眼睛。

封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是此时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硬撑着将这个动作做完,状似自然随意地揉了揉苏簌的发顶,道:“时间差不多了,去休息吧。”

苏簌看了一眼钟表,发现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她点点头,临走前也没忘记收走桌上的药片跟纸盒。

苏簌离开之后,封靳却没有睡觉,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一夜好梦。

因为前一天晚上封靳金口玉言说了给苏簌放假,苏簌便没有给自己定闹钟,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多了。

房间外面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苏簌洗漱完从客房走出去,却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

门口,封靳的拖鞋安安静静放在鞋柜上,而他之前出门穿的皮鞋却不见了。

苏簌哭笑不得地将整个房子翻了一圈,除了在微波炉里发现了尚且温热的早饭之外,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封靳竟然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就走了。

这人,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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