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傅承曜和温念清回了自己的房间,邹咏紫也回到客房。
窗外月明星稀,虫鸣鸟叫,环境十分惬意。
傅承曜坐在床上看书,而温念清也坐在旁边玩手机。玩着玩着,她忽然放下手机,严肃的看着他。
“你真的要带她一起去吗?”想起今天下午那句话,她就觉得脑仁子疼。
傅承曜看向她,眼神十分无奈。“如果不带,她突然情绪失控怎么办?”
一想到那个场景,他的脑门就隐隐发疼。
她情绪稳定的时候,对周边的人和事都没那么敏感,说话自然好说。
可要是情绪不稳定,状态十分崩溃,那他想别说温念清去部队了,可能就连他自己也没办法准时归队。
“这么说来也是,可我们也不能时时刻刻顾忌着她吧?”温念清嘟着嘴,对这情况十分不满。
如果以后邹咏紫出现在任何有他们的地方,那他们还有什么空间可言?她是客人,是来疗养身体的,而不是来给他们的感情添堵的。
“今天只是个过渡,明天我会让爷爷找阳城最好的心理医生来给她治疗,要是能早点治好,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但愿吧,这样的话我也就少些顾虑了。”温念清叹了口气,又拿着手机趴在床上,显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见她这样,傅承曜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今天她怎么会和你一起上来?”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温念清就来气。
“我感觉自己被套路了。”她气呼呼的,脸颊涨着,一副怒极的样子。“今天在餐厅时,她突然情绪失控,很严重的样子。之后我接了杯水她才恢复,紧接着就说她感觉自己不安全,因为怕保镖保姆在她发病时不能及时救她。反正就一通话下来,我的同情心就犯了,说可以自己有时间的时候就陪她。结果就如你看到的那样咯,送银耳汤上来时,我本来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可她说我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顿时我就……”
之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觉得是自己忘记了有些不好意思。可经过书房那事后,再想想这句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什么时候她的好心成了邹咏紫要挟自己的理由了?
听完她的抱怨,傅承曜的脸也沉得厉害。
“静观其变吧。如果她诚心治疗,那我们依旧好好的对待,毕竟这件事傅家理亏。可要是不好好治疗,净想着动歪脑筋,那么傅家不欢迎这样的人。”
现在情况不明朗,他也不好直接下判断。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看看邹咏紫还会不会有出格的举动,这样也好因此判断她的意图。
“嗯,我会谨记的。”这是他的决定,她自然要照办。
对待邹咏紫,的确得小心一些,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若是做得不好,很有可能惹来别人的闲话。
聊完这件事,温念清就要爬起来回沙发。可还没起身呢,就被他揪住了后领子。
“就在这儿睡。”说得极为平淡,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温念清回头笑着看他,“不好吧?我还没适应呢。”
说罢就想再爬,可这次又被揪住。
“不适应就尽快适应,我不可能给你太多时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傅承曜就伸手抱住她的上半身,往被子里塞。“盖好,别感冒。”
温念清被盖得满满当当,艰难的从被子里伸出头,她半带谄笑的说道:“傅先生,咱们打个商量呗?”
傅承曜头也不回,直接回道:“没得商量。”
温念清:“……”
“可这么睡着我会不习惯的。”她还试图想挣扎。
傅承曜把书放在一边,然后把床头灯关掉,冷冷说:“前两次你都很习惯。”
温念清:“……”
能打他么?
不过既然他都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她也没必要太矫情了。把手机拿出来,便打开小睡眠,找了两个自己最喜欢的声音,播放后把手机放好。
房间一片黑暗,没有半点灯光。空气中,只有她手机里的催眠声音在缓缓响起。
“你会经常失眠吗?”没来由的,傅承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温念清偏头看他,黑暗中他的脸看不真切。如此心安了一霎,道:“还好,以前在温家的时候,被洛景扬折磨得精神衰弱,偶尔会打开这种助睡APP。”
那些日子,的确难过得不行。洛景扬经常性的骚扰,让她精神极度衰弱,甚至她怀疑,那时候的她要是去做检查,绝对达到了入院的程度。
可她没有。
只是用这些助眠的声音,帮助自己在每一个难熬的夜里,熬下来。只要熬过夜晚,第二天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阳光,又是新的一天。
“嗯。”他应了一声,不知是什么心情。“以后不会再让你有这种时候。”
像是承诺,又像是保证,温念清听了,心口暖暖的,像是被一炉小火慢慢的烘烤着,很舒服,很惬意。
“嗯,我知道。”
两人不知所云的应答对方,之后便在这助眠声中,缓缓睡着。
窗外依旧月明星稀,鸟儿依旧在鸣,虫儿依旧在叫。黑夜里多了的声音,是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在伴着虫鸣鸟叫。
第二天六点,傅承曜本能反应的睁开眼。下一秒,闹钟响起。
温念清擦了擦朦胧的眼,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六点钟。
“不要这么早吧?好绝望啊!”她抱怨着,手上动作却是一点没慢,往换衣间奔去换衣服。
傅承曜看着她的动作,宠溺的笑了笑。
“跑慢点,不急的,还有时间。”一般他都是六点起床,吃完早餐,六点四十分左右赶往部队。所以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完全不用急。
“我还要挑选衣服,化妆打扮呢,哪能不急?”她的话,让傅承曜笑意更盛。
梳妆打扮,只因为今天要去的地方,是他的工作场所?想给他的兵好印象,所以才刻意如此?
这个设想,让他心口舒畅。
“好,我等你。”
两人收拾了一番,最后下楼时才六点十五分。
本以为邹咏紫会不晓得他们的时间,到时候赶不上就怪不得他们了。可是当他们到达楼下时,就看到侯在餐厅的邹咏紫,笑意盈盈。
“傅先生,温小姐,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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