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家都对他很好,时苏爷爷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更是对她视如己出。
但一直没有得到娘家人的祝福,始终是她的遗憾。
二楼,客房里。
时小苏闯进去的时候王小灼正艰难的套着外套,打着石膏的手不知道要放里面还是放外面。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对于时小苏的大大咧咧,早就习以为常。
“赶紧的,来帮忙。”
“没事穿什么外套,家里有暖气又不冷。”时小苏帮他扯起另一只袖子。
“家里当然不冷,你去外面试试看冷不冷。”王小灼吊着右手让她拉拉链。
“你要去哪儿?”
“一会儿吃过饺子,程隽程兰过来,时枭哥就带我们出去玩。”其实是突发奇想的带上他们。
“你不早说,我也去套个外套。”说完人已经跑出去了。
“......”帮我穿好再跑不行么。
楼下,时眠已经在摆筷子。
“小灼,小苏,下来吃饺子了。”
“来了。”王小灼走到楼道口应了时妈妈一声,接着喊。“时小苏,吃饺子了。”
“来了来了。”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餐桌上,由于王小灼右手受伤。时眠给他拿了个勺子,时苏负责给他夹饺子。
当然,吃的都是她‘剩下’的。...
“哥,你一会带我们去哪儿玩啊!”时小苏扒着饺子馅,皮都丢给了王灼勺子里。
全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她挑食。
“去山里看看。”
“山里有什么好看的。”时小苏给王小灼夹着饺子皮,有点小失望。
她还以为要带他们去逛街呢!
“小苏,不许挑食。”对面的时眠看不下去,给王小灼夹了个整个的。
“没挑食啊!小灼和哥一样。都爱吃饺子皮,不信你问他,”低头继续扒饺子馅。
倒是王小灼一边吃一边点头,“眠姐,我挺喜欢吃饺子皮的。”
谁信啊!
喜欢吃饺子皮,那还不如给你们滚两个汤圆呢!
…都给她给惯的。
时眠白了他俩一眼。
时枭微笑的看着,顺手将已经挑出来的饺子馅夹到时小苏碗里。
时小苏吃着肉馅,笑得一脸欢快。
时爸时妈静笑不语。
一顿饭吃得很温馨热闹,饭后不久程家兄妹就来了。
时爸时妈一人给了一个鼓鼓的压岁红包。
一般来说压岁钱都要年三十晚上才给的,可程家兄妹晚上要在自己家,就全部提前给了。
时小苏拿着厚厚的大红包开心得不得了,为了凑气氛连时枭也得了个。
不过一出家门就时小苏贪污了。
这次因为要出云市,时枭带了十来个保镖。
几辆清一色黑色轿车快速的行驶在公路上。
差不多行驶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在一座深山老林里的寺庙前停了下来。
寺庙有些破旧,大门顶的匾额上,‘青崖寺’三个金光闪闪的鎏金大字尤为突出。
青崖寺。
寺名很有古意。
“小苏,时枭哥信佛?”程兰奇怪的问。
时枭这样的人应该是无神主义者才是。
时小苏摇头,问一旁的时眠。“姐,你知道吗?”
时眠望着古旧庄严的寺庙大门,满目敬意地道:“这座古庙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老人们都说这座寺很灵验,往年都是哥自己一个人过来为全家祈福。今年带上我们,是想我们都有福泽眷顾吧!”
“这样啊!”
听完,时小苏和程兰倒是没多大在意。
她们是无神论者。
神佛什么的,她们会敬,但不会真信。
一旁的王小灼和程隽倒是听得一脸虔诚。
寺庙里面不大,大都是电视剧里那种古旧的建筑物,院里还种着几棵石榴树。
“眠眠,你带他们去佛堂虔拜,我到后堂找慧尘大师请教两篇佛经。”进了寺庙的时枭,再没有平时的漫不经心,严肃得连时小苏都楞了楞。
哥哥喜欢专研佛经,时家人都知道,甚至一度爸爸妈妈还以为他想不开想出家。
“知道了哥。”时眠拉着时小苏的手。
其他人倒不用操心,看好时小苏就行。
时枭一脸严肃的去了寺庙后堂。
他一走时小苏就挣扎脱了姐姐的手,拉着王小灼指着石榴树上的一个大石榴,道:“小灼,你看你看,你说那大石榴甜不甜啊!”
“不甜。”王小灼看了一眼,摇头。“你没看到房檐上还一堆雪啊!这大冷天的,也就外面看着好好的。整棵树就剩下那么一个,说不定里面早就怀了。别惦记了。”
时小苏瘪嘴不信。
身后的程隽一脸无语。
“时小苏,你能不能不要无时无刻的想着吃啊!”佛门净地懂不懂。
时小苏辩解道:“我也没想着吃它,我就是问问它甜不甜。”
你那一脸垂涎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了好不好。
“好了,都别吵,我们进佛堂里拜拜吧!”时眠无奈的看了妹妹一眼。
时小苏垂涎的又看了大石榴一眼。
一行人进了佛堂,所有保镖守在各个出口。
后堂,慧尘大师禅房。
时枭端坐在慧尘对面的蒲团上,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谨。
“大师,当真只能如此吗?”
耄耋之年的老和尚停下了手中的佛珠,言道:“阿弥陀佛!施主,佛家讲究轮回,也讲究因果。轮回里不论善因恶果、恶果善因,皆为注定。不可妄改,亦无法改之。”
“大师,时枭只求她有个善果。”
“施主无需如此费心,佛说万物里皆有千百种转折。我佛慈悲,依老衲看,小施主是个有福泽的。”
有福泽…
那便有善果。
闻言,时枭嘴角露出了一抹释怀的笑意。“多谢大师解惑。”
如此,他便放心了。
老和尚继续闭眼念经,禅桌上的檀香冒着缕缕轻烟。
时枭从后堂出来时,时小苏正躲着众人蹲在个大木柱后面,像只小仓鼠一样在吧唧吧唧的吃着什么。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急忙藏起警惕地扭头望去。
“呀!哥,你吓死我了。”见到是老哥她松了口气。
“在偷吃什么?”时枭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想到刚刚跟慧尘的谈话,他眼底多了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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